潘多拉說過,諾亞來到了東方盡頭的島國。
所以,看到自己所處的地方是一間標準的日式和屋。諾亞也不感到驚訝。
只是,當諾亞稍微動了一下身體時。難以想象的激痛便是從其腹部襲向全身,讓得諾亞皺起了眉頭。喉嚨間擠出了一聲苦悶的聲音。
這個極為細微的聲音,終於是警醒了少女。
少女似乎很想靠近過來,照料諾亞,可又不知道在顧忌著什麼,有些害怕的模樣,結果一副想靠近又不敢靠近的表情,極為的糾結。
“您…您沒事吧?”
聽到少女那有些緊張跟膽怯的聲音,諾亞苦笑了一聲。
“似乎並不像沒事的樣子,不過應該還死不了。放心吧。”
聞言,少女才微微鬆了一口氣,緊接著臉上又是浮現了緊張的神情,連忙蹲下身,做了一個標準的正坐,並將三根手指擱在面前的榻榻米上,向著諾亞,深深的鞠下了躬。
“真…真的非常抱歉,本來想替王施加治癒的法術。但不知道為什麼,法術一直都沒有生效,後來,甘粕先生才告訴我。身為王的弒神者們都有免疫一切咒術的體質,我們只能用普通的方法替您療傷!”
這麼說的話,諾亞確實有感覺到傳來激痛的腹部上有被什麼給綁住的感覺。
想來。那應該就是繃帶吧?
不過,現在。諾亞已經醒來了。
既然諾亞醒來,那麼。只要沒有直接死掉,再重的傷都有辦法治癒完全。
再加上,弒神者本來就有頑強的生命力跟恢復力。
這些傷勢,花個幾天的時間,應該會自己完全恢復過來的吧?
比起這個,諾亞更好奇另外一件事情。
想到這裡,諾亞忍耐著腹部的痛楚,有些艱難的挺起身。
“啊…”少女頓時有些慌張了起來。
“不…不行的!王!您的身上還有重傷!”
“沒事,雖然挺重的,但不是什麼不能忍耐的傷。”諾亞不聽勸告的直起身來,坐在床鋪上,捂著被繃帶給纏滿的腹部,無奈的笑了笑。
“所以,不管怎麼說,也不能躺著跟救命恩人說話吧?”
“救…救命恩人什麼的…是您言重了!”少女有些誠惶誠恐般的說道。
“我…我只希望王別將您的憤怒牽連到其餘人!”
諾亞怔住了。
憤怒?
為什麼要憤怒?
而不知道少女到底是怎麼看待諾亞的怔然,只見,少女一看到諾亞那怔然的表情,臉上的膽怯變成了憂鬱,隨即被堅毅所取代。
“無論如何,看到您這幅身姿的只有我一個人,如果王因為自己的失態被別人看見而感到憤怒的話,只要懲罰我一個人就好了!”
突如其來的發展,讓諾亞都不知道該做出什麼反應了。
當下,諾亞只能眨了眨眼睛,有些困惑的出聲。
“那個…總而言之,先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吧?”
“是…是的。”少女以敬畏的口吻做自我介紹。
“我是萬里谷佑理,武藏野的媛巫女,目前負責留守這座七雄神社。”
“媛巫女?”諾亞搜尋了一下腦海內的記憶。
在這個世界裡,諾亞也曾待過幾個月的時間,併為了給『戰士』的化身做準備,熟讀了各種跟神秘有關的書籍。
所以,對於媛巫女這個稱謂,諾亞倒也多多少少知道一些知識。
“記得,好像是日本咒術界裡首屈一指的特殊女性靈能力者才能被賦予的稱號吧?”
“是的。”萬里谷佑理點了點頭,如此說道。
“在發現王的行蹤以後,我便將神社裡的其餘人員給驅走,然後才將王帶到這裡來的,所以,從始至終,看到您這幅身姿的只有我一個,請王千萬不要遷怒於其餘人。”
不知不覺間,這個丫頭似乎又在說著諾亞聽不懂的話了。
於是,諾亞只能苦惱的笑道。
“可你剛剛明明提到了還有一個甘粕先生不是嗎?”
萬里谷佑理的表情頓時僵住了。
眼看著萬里谷佑理露出「糟糕了」的模樣,諾亞倒是起了玩心。
“姑且不論我被人看到這個樣子為什麼就會變成需要懲罰別人的結果,光是你對身為王者的存在說謊這件事情,似乎有理由懲罰你了吧?”
聽到諾亞的話,萬里谷佑理一瞬間露出了害怕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