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時辰之後,百合做出哭哭啼啼之狀坐倒在椅子邊,何子蕭迷迷糊糊的醒了過來,只覺得渾身骨頭如同散了架一般的難受,他自己衣衫不整,之前做了什麼竟半點兒印象也沒有,只記得那種**蝕骨的感覺,想來雖然沒什麼記憶,可不知怎麼的,心裡卻覺得那是自己知曉情事以來最爽快的一次,何子蕭倒是有些痴了。
黃九郎回來時就看到兩人神情古怪的模樣,百合似笑非笑,盯著他看時讓他心中有些發寒,而何子蕭也與以往的豪邁爽快完全不一樣,看起來有些失魂落魄的樣子。
“這是怎麼了?”黃九郎硬著頭皮問了一句,百合便道:“怎麼回事,九兄不是更清楚麼?九兄設計毀我清白,如今竟裝作絲毫不知的模樣,實在是讓我心中萬分難受,我這便要去找姑母問個清楚明白,求她為我主持公道!”
這話一說出口,黃九郎有些心慌,何子蕭下意識的就困難的挪動著自己渾身疼痛的身體擋在了百合面前,慌忙道:“如今你我生米煮成熟飯,姐姐若不嫌棄,子蕭願以正妻之位迎娶姐姐。”
“三妹,我這位盟兄最是重諾,他乃是昔日名士何子蕭,不過是因故身亡得判官垂愛才魂附在這太史身上,你若是嫁給盟兄,往後也是太史夫人,如此天定姻緣,三妹又何必推脫?”黃九郎聽到百合要告狀心中也頗為害怕,他做這樣的事兒實在不算是什麼正大光明之舉,若是將一切說與百合聽,由她自己來做決定便罷,可如今這樣設計了她,她卻是不依不饒的樣子,黃九郎心中既是有些害怕,又是有些吃味,莫名的還覺得委屈,忍不住將頭別了開去:“三妹今日便歇在此處,回頭我自會與舅母說上一聲。”他說完,向何子蕭使了個眼色,深怕百合還要鬧著跟自己離開,慌忙領了下人以及驢便離去了。
百合望著他離開的背影,只是冷笑了兩聲。
晚上時何子蕭想起今日得了這樣一個如花似玉的美人兒,像是相好倫敦了一番,可自己竟半點兒細節也記不住,他心中有些不甘,本來想再重溫舊夢一次,可不知為什麼,他渾身骨頭卻痠痛難當,這會兒疼得連坐著都嫌吃力,他不明就裡,只猜想著興許這太史本來的身體便十分柔弱之故,因此有那色心卻也無力施行,只得老老實實的就這樣睡了一夜。
無名無份的,百合在這書生家中便住了下來,既沒父母之命,也沒媒妁之言,哪怕百合並非是胡三娘,都覺得這樣對名節無益,可黃九郎口口聲聲說著是要促成胡三娘與何子蕭之間的姻緣,卻至今陷表妹於這樣尷尬的景地,難怪最後種種小事匯成大事,終使得胡三娘怨恨難平。
何子蕭開始好像身體傷痕未愈,因此不敢有什麼下流舉動,但過了兩日,他卻有些忍耐不住了,想到當初黃九郎所說的話,拉了百合深情道:
“娘子,你我夫妻一體,如今為夫惹下官司,還求娘子助我。”
開始他還在百合面前做出愁眉苦臉之狀,百合也只當沒看出來一般,如今見他終於沉不住氣了,百合點了點頭:“郎君有何事要妾相助,只管說來便是。”
“昔日有一撫臺秦蕃,橫徵暴斂,我看他不慣,因此上書告他,只因此賊朝中有人,因此告他不成,為夫反被認為越職言事而被罷免了官職……” 他本來是聽黃九郎說百合聰明伶俐,必會為自己想出一個解決問題的好辦法,因此想要將事情說出來求她幫忙,誰料百合聽到此處,心中有數,面上卻做出驚訝之色:“郎君竟被免職了麼?那為何九兄竟說你兼太史之職?”(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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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齋之黃九郎(五)
百合一句話問得何子蕭啞口無言,先是有些心虛,後又有些不耐:“婦道人家,少管這些閒事,如今你我夫妻一體,一榮俱榮,一損俱損,若是娘子不願意相助為夫,那他日斷頭時,便是娘子陪為夫共赴黃泉之日。”
百合嘴角邊露出譏諷之意,白眼一番:“恐怕郎君忘了,妾與你可未曾秉明父母,更何況妾非人類,郎君若是出事自是魂歸地府,又與妾何干?”她說完這話,看到何子蕭臉色青白交錯,胸膛不住起伏,險然心中又驚又怒,又眼珠一轉,微笑道:“妾跟郎君開個玩笑,莫非郎君竟是當真了?要說這方法麼,倒也不是沒有,只是要將秦蕃老賊拿下,須得靠九兄不可。”
何子蕭開始聽到百合說自己倒黴與她無關心中頗有些不悅,雖然他知道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來時各自飛的道理,但真正聽到百合這樣說還是十分不爽快,暗道九郎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