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一天早就有預兆了,要不是一家老小的都在裕溪口,他劉鴻宇早就卷家當離開了,這個保安團長,誰愛當誰當去。
這要讓自己做漢奸,家中老孃那一關肯定是過不了。
“團座,團座,不好了,不好了……”
“慌張什麼,日本人打來了?”劉鴻宇跳起來罵道。
“不,不是,是****,****……”
“****早他。媽的跑了……”
“誰是這裡的頭兒?”新38旅偵察營派人對裕溪口偵查一下,發現沒有日軍的蹤跡,便帶人直接就開進了裕溪口。
保安團的人一看是****。那氣勢洶洶的,居然沒有一人敢上前阻攔。
就這麼一直衝進了保安團的團部。
“我是保安團團長劉鴻宇,長官是?”劉鴻宇嚇的不輕,怎麼日本人說客剛走,****就來了,難道他秘密會見齋藤的事情敗露了。
“****新38旅直屬偵察營營長曹興楊。”
“原來是曹營長。真是稀客稀客,快,裡面請,仇副官,給曹營長沏一壺熱茶過來!”劉鴻宇滿臉推笑道。
“我不喝茶,從現在起,裕溪口的防務交給我們負責,你和你的保安團現在開始,不準離開軍營半步。違者軍法從事,聽明白沒有?”曹興楊重重道。
“曹營長,這,這是幹什麼,我們保安團也沒犯什麼事兒呀?”劉鴻宇委屈道。
“給旅座發報,就說我們已經控制裕溪口,沒有發現日軍,為保訊息不被洩露。我部將換上裕溪保安團的制服,對進出裕溪口道路橋樑進行封鎖。同時在碼頭構築阻擊陣地。”曹興楊吩咐通訊兵一聲道。
劉鴻宇不傻,一看這架勢,就知道****可能已經知道日軍要從裕溪口渡江了,派部隊搶先一步,把裕溪口給佔了。
這個時候,他有兩個選擇。第一,就是把齋藤找他威脅他主動放開裕溪口口岸,主動讓日軍登陸的事情告訴曹興楊,這樣一來,他就立功了。回家也能向老孃交代,以後也不用被人戳脊梁骨罵漢奸,第二,就是隱瞞日軍即將登陸的訊息,然後在日軍登陸的時候,從背後給這支****一槍,來一個裡應外合,迎接日軍上岸,從此死心塌地的投靠日本人,給日本人當奴才,然後享受所謂的榮華富貴。
劉鴻宇仔細琢磨了一下,****遲早是要敗的,即便現在他為****立了功,可他的家在裕溪口,肯定是要留下李的,一旦日本人知道了,肯定會秋後算賬的。
到時候,他找誰哭去?
所以,還是日本人比較可靠,他一個保安團長,也就給了一箇中校的牌子,水分足的很,靠他的能力,這輩子都別想當上將軍。
還是日本人夠意思,旅長加少將,這出將入相,多威風的一件事,將來日本人得了天下,那自己就是從龍之臣,至少也能在史書上留下一筆了。
“仇副官!”
“團座……”
“你替我去辦一件事……”
“告訴曹興楊這小子,裕溪口情況複雜,光有日本的商行就不下二十多家,這個裕溪口保安團能不能相信現在還不好說,最好是直接繳械。”羅雨豐接到曹興楊的電報,吩咐道。
“繳械,這不太好,畢竟是友軍,沒有任何證據表明保安團通日,我們沒有理由收繳他們的槍支,萬一激起變故,那就麻煩了。”
“繳械是有些不妥,不過,彈藥庫必須由我們控制,這樣就能接收多了。”羅雨豐想了一下,覺得秦延昆說的有道理,凡是也不能太過霸道了。
裕溪口,保安團軍營,這裡已經被偵察營控制。
“營座,我們的人剛剛看到……”
“派人盯上,來的時候旅座就囑咐我們,一定要謹慎小心,任何小事兒都不能放過,那是要吃大虧的。”曹興楊眼底閃過一絲冷芒。
“明白。”
“齋藤布行,日本人?”
“我跟保安團的一個排長打聽了一下,這個齋藤跟劉鴻宇關係不錯,經常在一起喝酒吃飯,是一個正常的日本商人。”
“如果正常的話,劉鴻宇為什麼派自己的副官悄悄去找他呢?”
“可能是他害怕自己跟齋藤的關係被我們知道,所以……”
“沒那麼簡單,非常時期,非常手段,把那個仇副官給我抓過來,我要親自審問。”曹興楊並不相信這個。
“營座,這不太好吧?”
“這個時候,只要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