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打了個手式,低聲傳音,道:“老化子,你守在屋上,讓我下去瞧一瞧。”
原來他辨別風聲,即知是老化子,生怕來人若是善意,老化子明究竟,反會誤了唐棣療毒的大事。
不待大幻神丐答話,麻谷老人已飛身而下,大幻神丐心想:“麻谷老兒必是十分信得過我的擷葉飛花一手,當真我居高臨攻守兩便,只要媧母一現身,我在這裡,便能清清楚楚的看到。”
大幻神丐在房頂上,無葉可擷,當下便捏碎一片屋瓦,握在手,緊守在後進房上。
屋內那萬蜂王與天都秀士正在為秀姑療治,實是驚擾不得,兩邊的瓦片,皆蓄勁待發,而且不停的在房頂上游走,正是眼觀四入,耳聽八方。
過了不到頓飯工夫,卻未再見那黑影現身,倒忽聽麻谷老人在下面呼喚,他這才飛身而以下。
以下便是唐棣昏暈之後的經過。
且說兩老出屋,大幻神丐便道:“麻谷老兒,這一著我可不服你啦,若那媧母趁我進屋這陣工夫,向內暗襲,豈不是很容易得手?”
麻谷老人卻低聲笑道:“老化子,你放一百個心,我若沒有十分把握,豈敢這般大意你也不想想,媚孃的那位黑衣女娃娃,敢來替唐棣療毒,自是揹著媧母行事,若是她不知道媧母不敢前來,那女娃娃怎能如此膽大包天。”’大幻神丐到了此刻,才將得到到那片樹葉之事說出,大幻神丐便直搔頭,不知道這孃兒幾個,究竟鬧的甚麼玄虛,一個是窮兇惡極,出手傷人,惟恐不死,另一則是慈悲為懷,盡心療治,惟恐不活。麻谷老人卻哈哈笑道:“老化子,你認為奇怪不是,其實只因你非是性情中人,不懂這一點‘情’字其中的奧秘。
那媧母毒如蛇蠍,泯滅人性,豈不是因暗戀天都秀士,終無所得,便由愛生恨,心生嫉妒,誓必報復,必殺死秀姑而後快,而媚孃的兩個女兒,白衣姑娘示警於先,而黑衣小姐則救人於後,何嘗不是受這個‘情’字的支使,你非過來人,自然不解,你要想了解,化子,從今以後,你得先播下‘情’的種子,多去同情別人,增加,同情感,然後由情生愛,所以有人說:‘情是愛的基礎,犧牲乃是愛的昇華’。
要知大幻神丐孑然一生,俠隱風塵,鋤奸懲惡,行俠仗義,只悲天憫人,平生很少和女人接觸,是以對男女之間的愛情,竟一竅不通。
兩老正說話之時,忽見眼前一亮,那後進的房門大開,隨著見燈光一暗,萬蜂王已立身簷口之上。
兩老只道萬蜂王給秀姑治療,已然完畢,正要上前相問,不料萬蜂王大喝一聲,忽然騰身飛上左面房頂。
他這裡一上房,早聽左面那嗡嗡之聲,有似雷鳴。
兩老久歷江湖,登時明白,左面必是有人侵入,驚動蜂群,故鳴聲似雷,更不怠慢,兩人也跟踵躍上房頂,哪知屋右蜂鳴又起,然右面又有警告。
麻谷老人心中電閃般想到:“媧母之外,那黑衣姑娘已在此間現身,左右同時有人侵入,自不奇怪,只是不知媧母自何方而來?”
方遲疑問,只聽身後一人怒道:“你毀了金蜂,當真比蛇蠍更毒!”
兩老同是大驚,那金蜂若被毀壞,秀姑自是回生無望,只見那天都秀士自屋內狂奔而出,騰身上了後面的屋頂,霍地往後劈出一掌。
屋後一面並無有人侵入之象,天都秀士這一出手,二老卻都明白,心想:“好個狡猾的媧母,必是調虎離山,不知她用甚麼法兒,驚起左右兩面的蜂群,而她卻從屋後侵入。”
兩老斜身疾掠,腳向後面屋上一沉,即刻飛掠而下,天都秀士身形更快,那一掌發出,竟是身隨掌進,眨眼伺,已撲飛崖下,已在二老面前數丈之外去了,只見兩人立身之處,幾棵樹木,已被天都秀士方才遙遙劈出的那一掌掃斷。
二老不自禁互望了一眼,皆是心中駭然,忽聽崖上傳來一聲冷笑,說:“好,既是金蜂已毀,我就饒過你們。”
那話聲最後一句傳來,已到崖上十餘丈去了破衣紛飛,瞬間便消逝於崖上黑暗之中。
只見天都秀士大幻神丐正要追趕,麻谷老人遇事最是沉著,沉聲疾道:“老化子,有秀士一人前去,夠啦,你不怕這婆娘再來一次調虎離山麼?我們就留在此地戒備較為妥當些。”
大幻神丐登時醒悟,兩人便不追趕,翻身躍上屋頂,陡見院中站定一人,悠閒地望著崖頂,連聲冷笑,正是萬蜂王,房中射出的燈光,正照在他的臉上,想那金蜂他看得比性命還重要,怎麼媧母毀了,他仍是這般的漠然,全不見激動,仍和平常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