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園陪皇上,一會兒我讓人叫他回來,弘旲那小子五月的時候鬧著跟哥哥去了陝西。”
又道:“一路過來,走了這麼久,定是累壞了。”
“尋柳,尋柳。”
一個十五六面目平常神情平和的丫頭快步走了過來,向著眾人蹲身一禮後,看向茹蕙:“主子。”
茹蕙擦了擦臉上的淚:“快,讓人收拾屋子……啊,不對,我早收拾出來了……你現在再去看看不有什麼不妥……對,弟弟喜辣,讓廚房晚上再加兩道川菜……”
又叫:“蘇培盛。”
已經三十多歲的蘇培盛笑眯眯自四爺身後露出身形,彎下腰:“主子。”
茹蕙扭著帕子,“你讓人去我哥府上叫人,讓大嫂帶著侄兒們晚上來赴宴。”看著蘇培盛轉身要走,茹蕙看了一眼四爺,又加了一句:“用咱們府上的馬車去接。”
蘇培盛小跑著走了,茹蕙轉回頭,看著茹英,此時,已控制住情緒的她眉開眼笑看著一表人才的弟弟:“前些年,爹孃進京卻總沒帶你,這都十八了,姐姐才第一次見著你……爹孃又有兩年沒進京了,這兩年二老身子骨兒都好?妹夫待小妹妹可好?若不好,定不能讓小妹妹忍著,唉,小妹妹我也沒見著就嫁了……”
本來笑著呢,這說起從來沒見過的親妹妹,茹蕙卻又哭了,哭兩聲,忍住,又問妹夫家裡如何。
四爺嘆了一口氣,跟茹英點了點頭示意,轉身與高勿庸帶著六個孩子去遠處玩兒,茹蕙這樣子一時止不住,且別嚇著孩子,就讓他們姐弟倆說說話吧。
茹英看著雍親王帶著孩子走遠,伸手扶著姐姐在一旁的一張椅子上坐好,他自己則選了一個小凳坐在茹蕙腳邊,含笑聽著茹蕙的一聲聲絮叨,看著姐姐與爹孃相似的眉眼,依從父親所言名為上京獻俘實為進京為質持續了一路的惶恐與不安,全都在這一聲聲瑣碎的唸叨聲裡、在姐姐親近關愛的目光中化作了雲煙,消散一空。
“萬事有姐姐,莫怕。”
入耳的低語,讓茹英的身體一震,他的目光飛快掃了一圈,見最近的幾小丫頭亦在站在六七米開外,心底一鬆。
茹蕙輕笑了一聲,抬手用帕子擦了擦臉,低聲道:“哥哥是陝西總督,封疆大吏,爹又掌著百萬彝人部,姐姐是親王福晉,這樣的你,只要行得直,坐得端,便是見著皇室宗親,朝堂重臣,亦是不須懼怕的。”
看著一臉傲色的姐姐,茹英笑彎了眉眼,“弟弟記著了。”
背後有人撐腰的感覺,太長氣了!
看著茹英眼底最後一點怯懼也消散了,茹蕙心裡一安,想了想:“爹說你性子太軟……這樣,我回頭跟王爺說一聲,你且給你姐夫做個貼身侍衛,跟著他多看看,看他行事,長長硬氣。”
茹英的眼角沮喪地搭拉了下來,低頭嗯了一聲。
一個一米八幾的大男孩,臉上表情卻像只受了委屈的大狗,那模樣,看得茹蕙挑高了眉,既心憐,又好笑,怪不得爹上一封信千交代萬囑咐讓她照顧好這個弟弟,這性子,一個照管不到,怕就要吃虧。
有了決定的茹蕙,在晚上宴過嫂子侄兒們,替弟弟接了風洗了塵,便找上了四爺。
“茹英性子太綿軟,爺帶他一段時間吧,讓他學學爺的風骨。”
早坐在書房榻上等著她送上門的四爺慢悠悠放下手中的手,抬頭,挑眉,一臉嫌棄看向笑得像朵花兒一樣的茹蕙:“現在知道爺有風骨了?將爺攆出房的時候怎麼就全不記得了?”
看著四爺挑高的眼角,茹蕙呲著牙吸了一口氣,得,果然在這裡等著呢。
茹蕙回頭看了一眼房中侍候的人。
眾人會意,悄聲退了下去。
回身合上門,看著挑眉笑得一臉不懷好意的四爺,茹蕙霍出去了,邊走邊解衣釦邊抱怨:“爺也不想想,現在都五個孩子了,再生,我也忙不過來呀,你看看京中,哪個女人像我一樣,生了一個又一個的。”
四爺幽深的目光將茹蕙的作為盡攬於內,看著女人一步步走近,看著她身上寬大的衣袍掉落在地,看著她穿著薄薄的寢衣坐進自己懷裡。
伸手攬住女人生了五個孩子仍然柔軟的腰肢,第一次享受到茹蕙投懷送抱待遇的四爺一點不著急地輕撫著女人柔嫩的臉頰,喑聲道:“不說其它,單十三弟妹生的便不比你少,人家現在第六個了也快滿三月了,人家怎麼沒嫌帶不過來?”
“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