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笑的看著楚熒對著兩人猛翻白眼，而眼前卻很快便被白光鋪滿，再也看不到外面的情景，但我知道，雪靈已經消失了，它進入了這裡，我感覺得到。

周圍的渾濁被白芒所代替，本來原本渾濁的世界，一整個消失掉，變成白茫茫的一片，身邊的溫度也在急速下降，手腳都已經快要僵掉了。

‘喂，你來了！’我說的是肯定句，心中的念緩緩送了出去。

‘嗯，久等了！’雪靈的心念也很快便傳達過來。

‘融合完了沒？’

‘還沒’

‘還要多久？’

‘大概需要一盞茶的功夫’

‘你好慢！’

‘有人送死是緊趕慢趕的嗎？’

‘你不是送死，請注意措詞’

‘……你說話總這麼尖酸？’

‘原本不是，只是……我是被逼的。’我輕輕嘆息著‘我也是苦命的孩兒啊’

‘額……我不得不承認，任何悲慘的事，只要有你在，悲傷也一定會被笑死’

‘要的就是這效果，人生來本身就是一悲劇，如果我們再自己給自己製造悲劇，那麼……我們將永遠是悲劇的寵兒，只要將悲劇逗笑，即使是悲劇，我們也不會那麼難過，因為……笑永遠是治療悲劇最有效的手術’我閉上眼，看不到索性就不看，聽不到索性就不聽，只要有念，我們就能溝通。

‘手術？為什麼是手術？’雪靈一邊將自己融進眼球，一邊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你知道這詞？’我一愣，驚奇的道，隨即恍然一笑，已然知曉。

可我並沒有插話，只是靜靜的聆聽，雪靈果然開啟了話匣子‘臣天旭的記憶，他所有的經歷都在我腦中，你們世界中的事情，我也都瞭解了大概，知道那是很厲害的醫術，只是你為什麼會用它來形容？手術應該會痛徹心扉的吧？’

‘嗯，會痛，當然會痛，所有的治療都伴隨著傷害，只是用小傷來恢復大傷而已，悲劇是世上最難治的，這個手術是不施麻藥的，痛徹心扉是得到治療的證明，如果手術順利，治好了會痛一陣子，也許還會留些後遺症，若不好……’說道這，我停了下來。

‘不好會怎樣？’雪靈焦急的想要知道下文。

‘不好嘛……’

‘怎樣，快說！’

‘不好當然就會死，手術失敗，那就只有這一條路可走，你還想有幾條路給你選啊？’

‘……’雪靈沉默了很久才道‘你還真不是一般的直接’

‘有了他的記憶，你說話也老成了很多’我輕笑道。

‘他學了很多，託他的福，我也知道了很多，嗯？，他反擊了……’說完後雪靈便沒了聲息，似乎在努力抵抗。

我仔細的感覺著身邊的變化，果然，身邊的寒氣已然變得混亂不堪，原本清寒的液體也被攪動的混亂不堪。

原本僵硬的手腳也漸漸變得刺痛，這可不是什麼好兆頭，冥這傢伙真不簡單，只是小小的一個□□，就能做到如此？

身邊力量的碰撞越來越快，雪靈卻一直沒有音訊，我輕輕睜開眼，不禁倒抽一口涼氣‘吸！’

只見眼前的白芒已然消失，眼前不大的空間裡出現了雪靈小小的身子，它已經恢復到原來大小，緊緊蜷縮著身子，抱成一團，就像……白花花的包子，雪白松軟，好想……咬一口，呃！我好像餓了呢……

看樣子它遇到麻煩了，融合遭到排斥，眼球也在一脹一縮的抽動，顯得十分的痛苦，兩者在鬥法，我又一次被迫的做了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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