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來？”凌想芸一時反應不過來：“我還可以留下來？”

我無所謂的笑笑：“只要你能保證無害，留下也無妨。”

“……”凌想芸沉默了，無害？這要如何保證？

“我不能保證。”凌想芸最終苦笑著搖搖頭：“這個……我無法保證，因為我好像有時候並不能控制自己的想法。”凌想芸想起自己有時候特別仇恨這個人，原先還不知道原因，現在……恐怕就是那個善良的姐姐的傑作了，她已經沒有留下的資格了，她要離開，遠遠的，她不想傷害殷宇，更不想作為工具被姐姐利用，她雖不會怪曾經相依為命姐姐，但她不會對妥協，傷害自己最愛的人。

我微微眯起了眼：“你姐姐做了什麼？”

她們是有血緣的姐妹，如果雲姬想要控制凌想芸，要比控制其他人更加的輕鬆、隱秘且無解，想到此，我不由沉下了臉：“你打算怎麼做？”

“如果，我在度假村那裡看到的沒有錯的話，你應該可以不留痕跡的洗掉他的記憶的吧？”凌想芸的臉痛苦的皺成一團。

聽她這樣說，我已經大致猜到了她的想法：“多加你一個也無妨。”

然而，凌想芸卻搖了搖頭：“不，我死都不會忘記他，你只要洗掉他們的記憶就好，就當他們的生命中，從來不曾出現過凌想芸這個人，可以嗎？”

“留有記憶的一方，會非常痛苦。”我不由勸道，因為……我也曾獨自享有記憶，那並非什麼妙事。

“不，如果沒有這些記憶，我怕我會重蹈覆轍，做出傷害你們的舉動，只有我保留了這份記憶，我才能有信心控制住自己，就算是死，我都不會做出傷害他的事。”凌想芸眼中滿是堅決，她就像慷慨赴死的戰士，悲壯而自豪。

“你沒想過……”求我？

我的話未說完，就被凌想芸毫不猶豫的打斷了。

“你不用可憐我，這一切都是我的命，就算你幫了我，我暫時得以留下來，但我始終是個不□□，隨時都有爆炸的危險，我不想他一直活在危險之中，所以，我離開才是對他最好的選擇。”

“既然你已經決定了，那麼……小白！”我的聲音剛落，就見小白一臉興奮的跑了進來。

短小的胳膊掄了兩圈：“怎麼樣？可以打了嗎？”

“沒想到，那麼大的體型，化成人形竟只有這麼一點，剛才是我失言，你要出氣，便打吧。”凌想芸說著，便閉上了眼，一副任打任罵的樣子，小白一時也有些下不去手了。

“你，把她腦子弄壞了？”小白不確定的看著我“我怎麼覺得，她……”他指了指自己的小腦瓜：“這裡不正常啊。”

“噗嗤！”我好笑的搖搖頭：“哪那麼多廢話！”我輕拍了小白的腦門一下，又對凌想芸道：“我可以為你下一道禁制，希望能幫你減輕些痛苦，只是……你這一生都不得再有情，親情、友情、愛情，都不可以，你願意嗎？”

凌想芸看了我半晌，小心翼翼的問：“我會忘了愛宇的感覺嗎？”

“不，你只需要剋制自己的心，平靜淡漠，不要動念就好。”就像一具沒有感情的木偶。

“這樣，是不是就能更有把握的抵抗她的控制？控制自己的行為和思想？”凌想芸希冀的目光中有一絲狂喜。

“是！”

“我願意！”凌想芸笑了，且笑的那樣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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