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半晌,朱七七終於忍不住大叫道:“老天呀老天,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子白飛飛又怎會跑到箱子裡去的?她不是明明在做新娘子麼?”
熊貓兒摸著腦袋道:“這裡的若是白飛飛,那裡的新娘子又是誰?”
朱七七拉著沈浪的手,道:“求求你,快告訴我們吧!你若再不說個明
白,我可真要活活被悶死了。”
沈浪微笑道:“此事委實是既複雜,又離奇,非但事先誰也猜不到,就算事後……我若非對他們所說的每句話都未放過,也是猜不到的。”
熊貓兒道:“我先問你……”
朱七七搶著道:“我先問,我先問……”
此事委實是千頭萬緒,她委實也不知道該從什麼地方開始問起,咬著嘴唇想了半天,終於大聲道:
“好,我先問你,白飛飛既然在這裡,那新娘子又是誰?”
沈浪長長嘆了口氣,道:“我本來實在想不通那新娘子是誰,那明明一直是白飛飛,又怎會變作別人?那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朱七七道:“現在呢?現在你總該想通了吧。”
沈浪道:“你不妨也想想,除了白飛飛外,還有誰知道那秘密?有誰一心想揭破那些秘密?又有誰有那麼大本事?”
朱七七想了想,突然跳起來失聲道:“你說的莫非是王夫人?”
沈浪又長長嘆了口氣,一字字道:“不錯,正是王夫人。”
朱七七道:“但白飛飛又怎會變成王夫人的?……不,我說那新娘子怎會變成王夫人的?而白飛飛又怎會跑進了箱子裡?”
沈浪道:“你記不記得,婚禮開始時,新娘子來遲了。”
朱七七道:“我自然記得,但……”
沈浪介面道:“你記不記得方心騎那時說了些什麼?”
朱七七想了想道:“他說,有兩個老經驗的喜娘,和一個賣花粉的梳頭老師傅,在為新娘子上妝,還說那老頭子做了五十年生意,是個老實人。”
沈浪微微一笑,道:“不錯,你記得很清楚。”
朱七七道:“但這……這又有什麼關係?”
沈浪道:“我本也未想到這其中的關係,後來仔細一想,才知道毛病就出在這裡。”
朱七七跺腳道:“什麼毛病?你快說呀!”
沈浪道:“老實人也有不老實的時候。那梳頭的老師傅,雖非別人改扮,卻早已被人買通了,而那兩個喜娘其中就必定有一個是王夫人。”
朱七七拍手道:“呀!不錯!”
沈浪道:“王夫人化妝成喜娘,混了進來,乘著為白飛飛上裝時,將白飛飛迷倒。白飛飛雖然千靈百巧,比起王夫人來卻還是要差一著。”
王憐花冷笑道:“她還差得遠哩。”
沈浪道:“於是王夫人就將白飛飛的模樣弄得有幾分像她自己,卻將她自己扮成白飛飛的模樣。王夫人易容的手段,不用我說,你們總也該知道。”
熊貓兒道:“何況她頭上還戴著鳳冠,臉前又掛著珍珠,那快活王就算眼睛再厲害,也是瞧不出來的了。”
朱七七道:“但白飛飛卻又怎會跑到箱子裡去的?”
熊貓兒道:“是呀,那箱子明明是卜公直從外面帶來的呀。”
沈浪道:“王夫人行事是何等周密!那老頭子帶花粉進來,自然是有個箱子的,她將花粉騰出,將白飛飛裝進箱子裡。”
朱七七道:“但……卜公直……”
沈浪道:“王夫人自然也早已和卜公直約好,帶一個同樣的空箱子進來,然後便乘人不備,用空箱子換了那隻裝著白飛飛的箱子。”
熊貓兒拍掌道:“不錯,她想必先就將裝著白飛飛的箱子放在殿堂外,那時快活王的大婚盛典正在熱鬧時,自然誰也不會去留意到一口箱子。”
沈浪道:“這其中還有個關鍵,王夫人放下箱子的時候,就是新娘子走進去的時候,無論什麼,新娘子自然都是大家注意的目標。”
朱七七道:“她早巳算定別人只顧著去瞧新娘子,決不會去留意箱子。”
沈浪點頭道:“不錯,但只此一點,還不足以顯出王夫人行事之周到……”
朱七七搶著道:“還有一點,卜公直換箱子的時候,也就是他自己走進去的時候,那時別人的目光全都被他那奇形怪狀所吸引,只顧著去瞧他了,自然也不會留意到那八個抬箱子的大漢已經悄悄換了個箱子。”
熊貓兒擊節道:“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