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問鼎長生大道,因此他也沒拿當不當玄天宗弟子當回事,如今看著師孃被人下絆兒,自然不吃那套,於是他依舊帶著儒雅地微笑道,“您見到真人已收我為徒了?”
“這……”譚溪一愣,他的確沒親眼見到,只是聽韓文輝回來稟告而已,而那韓文輝又不知凌霄在玉女峰呆了多少時日,自然是把凌霄當成飄鳳的弟子了,此刻被凌霄如此一問,倒一時語塞,不過他很快便想到了反駁之詞,“非本門弟子又豈有資格上山?莫說你是個尋常小生,便是那些門外弟子甚至記名弟子,都沒有踏入仙山的資格。”
“據嬌兒所說,這次貴宗分配弟子是抽籤決定的,敢問在抽籤之前,那些被選上山的兄弟姐妹,又是誰的門徒?既然不是,怎麼也上山來了?”
“你這娃子強詞奪理,”譚溪壓抑下憤怒,擠出一絲微笑道,“那些娃子是尋徒弟子接引上山的,自然能上得山來。”
“既然那些尋徒弟子能做主將他們帶上山,以飄鳳真人一峰首座之尊,卻做不得主將晚輩帶上山了?呵呵,這著實令人費解。”凌霄還是帶著一臉欠扁的微笑道,
“嬌兒乃是飄鳳真人新收弟子,也是晚輩的異姓舍妹,當時她被選中時,根本不想上山修道,硬是要跟晚輩在一塊,是晚輩極力勸說好言哄勸,她才跟風雲子道長來的,可是聽聞飄鳳真人所言,那嬌兒雖上得仙山,卻還是整日裡魂不守舍,根本無心修煉,為了讓嬌兒能安神定性,真人這才下山將晚輩接引上山再次勸說,真人愛徒心切,關懷入微,更是不辭勞苦在茫茫人海尋找晚輩,又何罪之有?依晚輩看來,如此師長當為楷模。”
“好個伶牙俐齒!為了嬌兒能安神定性?好充分的理由!倘若我玄天宗都是拉家帶口來修仙,那可真是有的瞧了!簡直比那些尋常道觀還有不如,倘若再因此而洩露了本門功法,那就更是罪不可赦了!”譚溪真人被凌霄說的氣又上來了,但見他一臉鐵青,大聲道,“聽文輝說你已稱飄鳳師妹為師孃,方才又稱兩位真人為師伯,又作何解釋?虧你還敢在此狡辯!”
“呵呵,那是真人不懂大隆風俗,但飄鳳真人對此卻是一清二楚,因此叫我隨舍妹一樣稱呼各位前輩,大隆國女子嫁了人之後,除卻父母夫君,晚輩的稱呼自然隨她,她叫大哥的,晚輩也叫大哥,她叫伯父的,晚輩自然也叫伯父,總之是嬌兒怎麼稱呼,晚輩就怎麼稱呼,還請真人切莫誤會。”
“哼!真是強詞奪理!”站在譚溪身後的韓文輝,突然操著他那沙啞難聽的嗓音道。
“倘若無理,奪之不來!”凌霄心中本就對此人不爽,又豈能對他示弱?
“放肆,都給我住口。”大殿內突然響起了掌律真人星文的聲音,聲音不大,卻不怒自威,令人違抗不得。
“師妹,我玄門心法博大精深,那嬌兒一時間難以領會卻也在情理之中,你耐心教導便是,”這時,卻聽道一真人帶著溫和的微笑道,“凡事需向內心去求,你借凌霄兒定她心神卻是不該,需知外物永不恆定,她的心又如何能安定如恆?”
道一真人這番話倒是說的飄鳳無法反駁,便道:“小妹謹遵師兄教誨。”
飄鳳一向尊重這位掌門師兄,如今又是自己理虧,本就不想強詞奪理,料想以她首座之尊,道一真人也不會不給點面子,她氣就氣在譚溪師徒。
譚溪屢屢糾纏,更是令她總是想起萬無涯,進而便是那死去的孩兒,偏執暴躁之氣便陡然而生了,聽了凌霄跟譚溪師徒的一番對白,飄鳳心中大暢,對凌霄的好感陡增,如今被掌門說上兩句,倒沒什麼的。
“掌門真人,”凌霄見飄鳳也對道一真人極為尊重,便躬身行禮道,“您能允許晚輩再說幾句嗎?”
“哦?呵呵,”道一真人溫馨一笑,心道,這少年有意思,本座倒要看看你能說出些什麼,於是道,“你但說無妨。”
凌霄心中暗贊,這掌門真人心胸廣闊,面目慈祥可親,倒是與我平日裡想象的仙人所差無幾。
“你這娃兒太過不知深淺,還要與掌門真人攀談不成?”
掌律真人星文再次一臉肅穆地開了口。先前凌霄跟譚溪理論,飄鳳並未制止,他自然也不會說什麼,只是微笑以對,如今凌霄又要跟掌門爭辯,他身為掌律長老又豈能容忍?不料,道一真人卻一擺手,微笑道:“師兄息怒,且聽這娃子要說些什麼,我觀他一身陽剛浩然之氣,卻是與一般的孩童不一樣。”
凌霄微微一怔,沒想到這個看上去年僅四旬的星文真人,竟然是掌門的師兄,不過這修真界的年齡的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