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將凱撒酒店的房間包了一年,落雪的屍體用一個大鐵盒放在了床下,這一去,也不知是生是死,突然我又想起了落雪在天地閣石洞中的話“你走了,我是絕不會再去找你的。”
也就在這時了,我理解了她當時的感覺。
帶著複雜的心情,我和白清婉踏上了深淵之行,可沒曾想,這趟行程竟是這樣的兇險,以至於後來,我再也不願意提起。
下了樓,白清婉已在樓下等我了,我看了看她,沒有說話。
“這一路只能走著去,不能被別人發現。”她動聽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
這聲音在我耳中已經和蛇蠍的聲音無異,如果沒人到萬分危急之時,我是再也不願意和她多說一句,就是因為她欺騙了我。
白清婉見我不搭理她,當下也不說話了扔了一件揹包過來。原來裡面是一些野外裝備,工兵鏟,繩索,電燈壓縮餅乾之類到。
接過了揹包,我怔了怔。這時她已走在了我的前面,看著她曼妙性感的身影,我跟了上去。
她到底和天地閣是什麼關係?而千金坊又和她是什麼關係?帶著疑問,我消失在迷離之地。
這裡是一處荒山,雜草竟然有一人之高,參天的樹木遮蔽了日光,偶爾傳來一兩聲不知名鳥兒的聲音,不知為什麼,我總覺得四周灰濛濛一片,有些模糊的感覺。
正在這時,一陣悽慘的哭聲從前方傳來,我的心頓時揪了起來,迷離之地已是生人極少,再往前走,生人更少,一定是什麼邪晦之物。
順著聲音,我們走了上去,一個白髮蒼蒼的老嫗衣著襤褸,披頭散髮,手中拿著一陣柺杖,縱橫交錯的皺紋深深刻在她的臉上。
“娃兒乖,莫要哭,天已黑,黃泉近。”老嫗嘴裡喊著。
白清婉見到這老嫗,戒備的盯著,向我做了個手勢。
我當即會意,也是停住了步伐。
“嗚嗚。”老嫗又哭了起來,聲音悽慘至極,哀嚎在樹林中悠悠傳開,樹梢上的鳥兒被驚起。
白清婉試探的問了一聲“老婆婆?”
老嫗聽得白清婉的聲音,慢慢的停住了哭聲,抬起頭了盯著我和白清婉。
渾濁的雙眼散發著駭人的青光。
“嘿嘿!”老嫗發出一陣怪笑。
我和白清婉見狀,忙向後移了一步。
“娃兒莫要去,前路黃泉近,要知真與假,生死未可知。”老嫗自顧自的說道。
聽完老嫗的話,我和白清婉兩人均是疑惑的對望了一眼,老嫗前一句“娃兒莫要去,前路黃泉近。”顯然是要告訴我們前路兇險,後一句“要知真與假,生死未可知。”又好像慫恿著我們前去,怪異極了。
這老嫗一定有問題,就在這時白清婉上前一步,“不知老婆婆有什麼要告誡我兩的嗎?”聲音誠懇道。
老嫗聽得白清婉的聲音,幽幽嘆了一句,也不知在自顧自的喃喃些什麼,望了望我兩,搖了搖頭,鑽入了樹林,緩緩的消失在我們的視線中。
老嫗顯然是知道些什麼的,可是為什麼又不肯說呢?
白清婉也皺著眉頭,一副不知所措的樣子。
此時,天已漸漸的暗了下來,林子間冷了許多,我和白清婉又繼續向前走去。
約莫過了兩個時辰,幽暗的月光在林子間穿梭著,冷風呼嘯,白清婉縮了縮身子。
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白清婉很奇怪,在千金坊的廣場中見到她時,她分明是有一絲愧疚的,難道她也有不得已的苦衷,或者她也是被逼無奈,可百事通是他的父親啊?又怎麼會逼著自己的女兒去做不喜歡的事?
團團迷霧就像眼前的黑暗一般籠罩在我的心頭。
就在這時,前面又傳來一陣吵架的聲音
“你個死老頭,我說的對吧!”一個略顯沙啞的男人開口道。
“哼,還不是你娘告訴你的。”另一個男人顯然很是不服氣。
待我們走了上去,原來是一座古亭,似是已經有了年代,一個柱子居然已經斷了,真不知這亭子為什麼還沒有倒。
說話的是一黑一白的兩個中年人。
白衣的中年人鬍子很長,竟然垂在腰間,另一個黑衣人也很奇怪,一個袖子居然空蕩蕩的,顯然是斷了一臂。
這二人見我兩過來,居然都圍了上來。“小娃兒啊,你們是不是一男一女啊?”白衣的男人開口道。
聽他這樣說,我才明白這白衣人是個瞎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