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國海外省。
教堂對面的墓園。
祈斯邁著沉穩的步伐,來到了那個墓碑前。
強基因1號的字眼,有些刺眼。
“林泉。”
林泉是祈斯的助手。
他聽到祈斯的聲音,趕緊上前來:“祈爺。”
“他們有行動了?”
“並沒有,”助手頓了下,補充說:“不過,他們往外放的人,突然全部撤退了。”
“是嗎。”
祈斯抬手碰了碰冰涼的石碑。
和名字字尾一樣冰冷的觸感。
“我覺得這是一種不太妙的訊號,那個地方出來的人,向來都是冷酷黑暗的……這麼輕易的撤退回去,本身就很有問題。”太輕易撤退了。
祈斯的指腹稍微用了勁按在“煙”字上,冷淡的呢喃:“組織細胞,自我治癒,免疫力極強……基因,可以讓人類遠離疾病,超越所有認知的完美基因……這種東西,需要活人配合研究,她就是那個活人。”
指腹劃過刻痕,收回。
聽到他淡淡地嘲諷:“真可悲。”
他的眼裡,沒有對這個人的同情,只是覺得這種不人道的研究,太過可悲而已。
黃毛提供給他的資訊,足夠他了解到那個地方在進行著怎樣的研究了。
他並沒有明確的拒絕,但也沒有答應。
他需要了解更多。
所以,得吊著這個黃毛,能夠獲取更多關於基地的訊息。
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他既然已經和對方站在了對立面,就得有所準備。
他不做沒有任何準備的行動。
“準備飛墨國的飛機。”
祈斯轉身,掠著涼風而去。
墨國。
醫院裡,沈煙站在時漣的面前,在時漣驚懼萬分的目光下,說道:“我能跟時老師說幾句話嗎?”
“沈煙,”戴邱站了出來:“時漣需要休息。”
“肯定是我那一摔嚇到了時老師,”沈煙笑看向時漣。
時漣的臉色變得更難看,身體抖得也更加厲害。
“邱哥……我,我和沈煙……說兩句話,你們先出去。”明明聲音顫抖得不像話,還是要求和沈煙單獨相處。
其他人面面相覷,總覺得有點不對勁,又說不出哪裡不對。
所有人都退了出去,病房裡只有她們兩人。
沈煙走向時漣。
“別過來!”
時漣的聲音徒然有些高,還發著顫。
沈煙道:“其實時老師大可不必害怕什麼,密林裡你看到的只是一場相對較為真實的戲而已。”
“那不是戲,是真實的,你殺了人,你這個殺人犯!”時漣又激動了起來。
“我救了你,”沈煙提醒道。
時漣搖頭:“你救我也不該動手殺人!那是人!你怎麼下得去手,你……”
“太殘暴了嗎?”沈煙走到她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如果我袖手旁觀,你的屍體會被樹林裡的鳥獸分食。時老師,你不僅要感謝我,還得替我保守住這個秘密,因為我是為你殺的人。”
沈煙呢喃的聲音像魔咒一樣,衝擊著時漣的道德。
時漣捂緊了雙耳,不願意再聽到這樣的聲音。
沈煙嘲諷一笑:“時老師可以去揭發我,說我為你殺了好多人。”
“不是這樣的,你是為自己的嗜血殘暴找藉口。”
“時老師,其實我是個守法公民,在國內,我連傷人都不敢,所以你也不用擔心我會對你有什麼行動上的傷害。”沈煙抬手放在時漣顫慄的肩頭上:“我們還像以前那樣,行嗎?”
沈煙的聲音很溫柔,此時的她像無害的小姑娘,沒有半點的攻擊力。
時漣在心裡邊吶喊:他們都被沈煙給騙了!
“記住了,我們是一條船上的螞蚱,林間發生的事,就讓它在這裡劃上句號。”
沈煙收回了手,轉身出了病房。
戴邱見她出來,立即跑了進去:“時漣,沒事吧?”
時漣白著臉搖頭,兩眼有些空洞。
戴邱眉頭皺得緊緊的,眼中盡是擔憂之色。
晚上的時候,時漣就出院了。
除了一些輕傷外她就是心理的問題,處理一下就能出院了。
回到節目組居住的地方,時漣被大家圍著,人有些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