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煙死了。
她的身體飄起來的時候,不,應該說是她的靈魂飄起來的時候,她感覺自己要衝上天了。
她剎不住自己往上飄的趨勢!
“臥槽!這怎麼回事?我怎麼飄了!”
沈煙使勁的劃呀劃!
想要抓點什麼,眼前空空如也,什麼障礙物也沒有。
看著底下的人聲鼎沸,不論她怎麼呼喊,也沒人能聽得見。
就在沈煙以為自己要飄上天時,一股力量從腳底猛地往下一扯。
“呼啦!”
沈煙的靈魂又落回了地面。
安安穩穩的站好,拍了拍受驚的小心靈。
“這怎麼回事?我這是怎麼了?”
沈煙舉起自己的雙手,好好的啊,怎麼就飄了。
她還有綜藝要拍!
沈煙左右掃視,愣了愣,自己為什麼要拍那綜藝?
生為人時的一幕幕湧進腦海,嘴角猛地一抽。
“我這是抽什麼瘋,會喜歡姓牧的,透逗了吧。”
沈煙拍了拍自己的腦袋,很是無語。
“你沒抽瘋。”
一個低磁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沈煙猛地轉身,然後她就看到了一個身穿異服的俊美男人,正用一雙沒得感情的冰眸注視著她。
沈煙盯著這個長髮,又掛著具有民族特色飾品的俊美男人,愣了好久。
他看得見她!
古裝異服的男人走到她面前,抬起那雙修長白皙的手,輕輕朝她腦袋上一彈。
“痛!”
沈煙的腦袋好像被什麼東西震了一下,一陣生疼。
她捂著腦袋往後退,盯著眼前這個給她奇怪感覺的男人,“我們認識嗎?”
“並不識。”
“……你明明就認識我。”
“既知,為何還要問。”
“我們果然認識,不對,你這樣的,如果我認識的話,怎麼會不記得?”沈煙仔細打量著眼前清冷的男人,“我確實是對你有些熟悉。”
“你忘了。”男人淡淡道。
“你到底是誰?為什麼能看得見我?”沈煙仍舊沒有敢過於靠近。
雖然沒有從這個男人身上感受到敵意,她甚至是有一種親近感覺。
但有些人看上去像好人,實際是個黑心的,不得不防。
男人道:“我曾經是你的守護者。”
“守護者?那是什麼東西?”
“不是東西,是職位。”
“哦,那就是保鏢唄。”
男人沉默片刻:“算是。”
“那你知道我這是怎麼了嗎?”
男人清曜的黑眸盯著她:“你死了。”
“……”沈煙愣愣地站在那兒,不知過了多久,她喃喃道:“難怪我怎麼叫,也沒人聽得見,原來我這是真死了。那你是不是地獄使者?來勾我魂的?鐮刀呢?”
反應過來的沈煙,圍著男人身邊轉來轉去,尋找著藏起來的鐮刀。
男人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眸光深深地盯著她:“聽著,我不是地獄使者,有我在,地獄使者不敢將你收走,誰也不能,明白了嗎?”
男人的眼神太冷了,語氣也壓著股戾氣。
被捏疼手的沈煙盯著他,忘了反抗。
半響,男人微吐了口氣,調整情緒:“跟我走。”
“我想看看我的身體……”
“回不去了。”
“你沒有辦法讓我回去嗎?”
男人鬆開了她,靜靜地盯著她:“回去繼續做愚蠢的沈煙嗎。”
沈煙:“……”
不要這樣罵人。
沈煙蔫了巴幾的蹲了下來,用手在地上畫圈圈,癟著嘴:“我什麼也沒享受到,就這麼死了,太不公平了。你能將我拉下來,肯定會有辦法讓我回去。”
男人站在她的身邊,仍舊靜靜看著她。
“回不去,好歹讓我看看家裡人,看看我的身體怎麼樣了。”她抬起頭,用一雙無辜,可憐兮兮地看著他:“求你了。”
男人走到她面前,朝她伸出手。
沈煙立即眉開眼笑的將手握上去,“我們現在就去我的住處!”
看完全程的沈煙臉色比鬼還白。
因為某種限定,她被勒令不能靠近,只能遠遠的看著。
她蹲在地上,又拿手指在沙地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