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被推開的瞬間,一股濃重的血腥味蔓延開來,藍樂皺眉,想要上去,卻被王一把按住,濃重的血腥氣,刺激了一殿的浮瑞,畢竟有一半的獸體,對於血腥向來渴望。
藍樂以為碎星他們受了傷,但,看碎星一身白衣依舊是纖塵不染的,便是連小壞蛋也一身的乾淨,那血腥氣,來自誰?
很快,就有了答案。
碎星離開門的位置之後,跟在他後面的跟著的竟是渾身染血的風徵,那個曾經是行刑者,之後又向軒轅表示了效忠。
風徵身上也扛了一個人,著實有些慘不忍睹——光是從外觀上看來,有些血肉模糊,連頭皮都被殘忍地撕裂,露出恐怖的內部……
藍樂猛地捂住嘴別開臉。
軒轅神色一變,走了上去,神色悲痛:“父親?”
風徵身上也掛了彩,傷痕累累,痛苦地垂下頭:“軒轅大人……是屬下無能,沒有保護好犴狴大人……請殺了我,為犴狴大人陪葬……”
父親?犴狴大人?
藍樂詫異地抬起頭,看向門口處,看了軒轅低垂下頭,一臉的哀傷——那個血肉模糊的人,竟然是軒轅的父親,天……
作為貴族的家族族長犴狴被帝盟殺害,這就不是簡單的投降交天女出去就可以了事的。
沉默,在宮殿裡擴散,一種壓抑感讓人難以喘息。
宮殿足夠大,便是整個浮瑞之城的人都躲進來都可以,所以,浮瑞雖然有所損傷,卻也沒有什麼實質性地損失,當然,那是在犴狴的族長被帝盟殺死之前。
“請軒轅大人殺了我……解恨!”風徵垂下頭,一副甘願受罰的樣子。
“與你無關!”軒轅渾身散發出一種憤怒,轉而朝著王跪下,“我出去,與帝盟一戰,為父報仇!”雖然,真正意義上,這個所謂的父親與他根本沒有任何關係,但,此刻有需要。
王看著軒轅,揮手招來渠犀:“帶犴狴下去,妥善處理。”
渠犀躬身扛起死去的犴狴離開。
風徵跪在地上,等待處置,而軒轅也跪著,等待王的授權。
王淡淡地陳述道:“我們之中,沒有人是那些帝盟的對手,出了這個宮殿,就只有死之一途。”
“並不是,和帝盟作戰就只有死之一途。”伏羲不知道為什麼,突然站出來,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
王的目光掃向伏羲:“怎麼說?”
伏羲淺笑:“我曾經聽聞,天女帶來過奇蹟。”
“天女?”
一下子被叫到,藍樂的心整顆提了起來。
“不錯,”伏羲點頭,“陛下可還記得,墮落的雌性,是由天女捕抓到的,而之前,天女更是殺了一隻帝盟。”
“哈?”王詫異地看著藍樂,上上下下看了一遍,這個嬌弱得毫無反抗之力的天女,竟然,曾經做過那麼駭人聽聞的事,真的是小看她了,“似乎,是有這麼回事。”
當時,王當做笑話聽了,沒有怎麼在意,原來不是虛構的?不是伏羲族為了宣揚天女的偉大而編出來的嗎?說起來,確實是抓到了墮落的雌性,那隻和她一樣無用的東西,勉強算是證據。
伏羲見王有所鬆動,立刻接道:“上神,和軒轅,便是連猊狻也可以作證,他們應該是最清楚的。”
“猊狻!”王喊了一個名字。
猊狻邁出人群,向王行了一禮:“我在。”
“伏羲說的可是真的?”
“我親眼所見!”
“天女可助我們擊退帝盟?”王看向藍樂。
所有人的目光到包含著期待集中到藍樂的身上。
見識過藍樂捕抓帝盟,碎星和軒轅一致保持了緘默,在某種情況下,他們還是信任藍樂的,她身上,有時候,蘊含著一些強大的力量,強大到,他們也無法掌控。
“擊退……帝盟?”方才血腥的場景還歷歷在目,藍樂驚魂未定,可是,這麼多人,以期待的眼神看著自己,她真的不知道該做什麼回答,“陛下,覺得我可以嗎?”
她其實是在做垂死掙扎,可是,聽在王的耳中,是一種驚喜不確定的表現。
“你可以的。”王拍拍她的腦袋,笑,“證明給所有人看,你可以帶來奇蹟。”
“奇蹟?”藍樂苦下臉,“你說我嗎?我能帶來奇蹟?”
其實,她覺得,自己竟然能活到現在,還真的是奇蹟。
“嗯,天女能帶來奇蹟。”伏羲火上澆油,“這是伏羲族代代相傳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