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州。
承乾從zhan艦上走下,杭州集結準備南征的將校們跪迎。
碼頭。
完全沒有半點zhan爭的氣氛,那些將校們也沒有什麼悲慟。
很平靜。
周邊的百姓商賈,更是毫無顧慮的在呼。
他們在呼太子,呼張超。
劉洎等浙江杭州官員也被裹挾了。
“想不到百姓如此迎我們!”
承乾對那些歸附的將校很意,雖然如果不是他們來的突然,這些人也許明天就拔描啟航南征廣州,或許本來他們應當是在zhan場上相見的。
劉洎面蒼白,他站在一眾將校中間。
罵罵咧咧。
“叛臣,不知忠孝。”
張超上前一步。
“劉,我們又見面了。有一句話,我想問下劉。易姓改號謂之亡,仁義充塞而至於率食人,謂之亡天下。請問這是哪位說過的話,又是何意呢,不知道劉能不能替某解答一下?”
劉洎沒料到張超問出這句話來,愣在那裡。
旁邊的許多將校們多是老粗,還真不知道這句話的意si。
“這是哪位說過的話,啥意si啊?”
“亡?亡天下?”
“率食人?這是誰,估計是哪裡的蠻子吧?”
“莫非是美洲?”
·······
劉洎卻只是緊閉著嘴不說話。
張超問的這個問題,他當然能回答,他只是無法回答而已。
這話的意si他明白,但卻不知道是誰說的。有幾分孟子的意si,說的還是亡與亡天下這兩個概念。
張超的意si是說亡是改朝換代,換個帝王,改個號,這種事其實只需由帝王和大臣還有那些爭權奪利的人去關下。
就如眼下。
南北zhan爭,大唐訌。
可有多少人真正的關心呢,他們看來,這不過是皇家父子鬧矛盾,又一起玄武門或者漢京之亂罷了。
甚至連改朝換代都算不上,這種鬥,最終不敢哪個贏,天下還是大唐的。百姓們的生活不會有太大的化。
因此劉洎看到張超率軍攻入杭州,看到杭州的將士投降,心痛。
可別人沒什麼感覺,歸附太子,他們甚至都認為算不上投降。
如果是異族入侵,可能是亡和亡種,甚至可能是亡天下。
但眼下,亡都算不上。
其實沒人知道,張超說的這段話,是明末之時顧炎武說的。
顧炎武是明末之時的一位有志文人,一心反清復明,多方奔走,甚至是一位si想大家,他不但說出過這些話,還說過天下興亡,匹夫有責。
亡,其實跟匹夫沒關係,那是肉食者們謀的事。
亡天下,才跟匹夫有責。
而在顧炎武的si想裡,其實亡天下並不僅是指異族入侵,真正的亡天下是什麼?是仁義充塞而至於率食人,啥意si?
表面充塞著仁義道德,實際上卻是人吃人的禮儀大倒退。比如有人嘴仁義道德,結果許多百姓貧困餓死,而他家養的狗卻吃肉。這就相當於率食人!
禮崩樂壞,道德喪,這才是最可怕的。
劉洎口口聲聲說張超他們是叛亂,是謀反,可百姓們呢,卻完全是另一種支援的度。
為何?
一來這只是場本該涉及肉食者們的大唐鬥上層權力鬥爭,跟他們關係不大。二來,則是因為朝廷如今的許多政策,在大倒退。
百姓日子不好過,大家懷念過去,而太子和張超,正是代表著貞觀十四年以前的大唐。
“還有一句話送給劉,水能載舟,亦能覆舟。這句話,當年我送給過陛下,陛下曾經以為誡,此後有十幾年貞觀之治。可如今的陛下已經了,你看看他的那些政令,這還是當那個英明的陛下嗎?”
“天下臣民能夠助陛下成為千古一帝,也一樣能讓他跌神壇。”
劉洎啞口無言。
就怕貨比貨。
本來太子以子叛父,是叛亂。可是,嶺南安定,大家日子依然過的很好。而中原呢?
卻民怨沸騰了。
貨比貨得扔,人比人得死啊。
五萬大軍投降歸附。
南軍順利jin ru杭州。
商會更是充當著帶lu黨的角,全面協助南軍控制杭州,幫助恢復秩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