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近來在家麼?”
“解開我,我告訴你。”小昌和叫。
柏青山替小童解了綁,小童揉動著手說,“他躲在一艘茭白船上快活,那艘船的三位粉頭他全包了。”
“咦!他不是回鄉了麼?”
毒爪追魂苦笑道:“不錯,他確是回鄉了,回的不是江西岸的諸葛鄉,而是溫柔鄉。”
柏青山重重地哼了一聲,罵道:“狗東西!我有點線索了。”
說完,他扭頭便走。
聽了老少兩人的話,他腦海中靈光一閃,恍然大悟,知道禹大嫂一家到達的人,只有濟安堂的諸葛照,船被擄走,只有九姓漁戶方可容易地辦到,通風的人,除了諸葛照還有誰?
“我得再找水鬼與山海夜叉。”他想。
可是,水鬼與山海夜叉不知躲至何處去了。
這次他遍訪各地,直接與群雄衝突,制了首要們的經脈,迫他們到濟安堂回話。既然濟安堂的店東諸葛照出賣了禹大嫂,會不會在店中下埋伏等他?
他一咬牙,看天色尚早,且去找找水鬼和山海夜叉,再到濟安堂看看風色,他僱了一艘小舟開始遍搜每一艘茭白船。
他從北端的風月碼頭開始搜。
那兒泊了十餘艘茭白船,這些船的粉頭皆已準備停當,準備迎接華燈初上時的好時光,被他惡狠狠地登船搜尋,立即引起了騷動。
搜第一艘時,船伕與那些吃軟飯的保鏢當然不願意,群起喝打著,阻止他搜人。
他一不做,二不休,不客氣地將那些龜爪子土混混一一丟下水去,碼頭上鶯燕亂飛,亂成了一團。
搜完十餘艘船,再沿江上航,搜散落在各處河灣碼頭的茭白船,不久便遠至上游的紅樹排村了,已經是日落崦嵫,黃昏將臨了。
這裡原是山海夜叉藏匿的地方,但目前是船在人空。
駛入河灣,便看到岸旁停著的兩艘茭白船,似乎靜悄悄不見有人。船終於靠上了右面那艘茭白船的後艄,他一躍而上。
後艙門一響,一個人影竄出,刀光似電,來勢奇急。
他的右足尚未落實,一聲長笑,左足一點,人再次上升,飛上了中艙的艙頂。
前艙高,中艙低。
前艙頂突然鬼魅似的滑下一個人影,分水鉤拂向他的後腰。
他向前滑進一步,分水鉤一拂落空,人影如虛似幻,快捷絕倫,旋身、反迫、探入、擒人,一氣呵成,一招走空尚未挺腰站起的人影來不及應變,肩部便捱了一掌,狂叫一聲,滾下艙頂跌入水中去了。
人影再現,前艙的艙面躍上兩個人,為首的人腦袋光光,挾了一根鐵划槳,用老公鴨嗓子在叫問:“你是誰?山海夜叉呢?”
柏青山赤手空拳,雙手叉腰笑道:“看長相,你是禿蛟鄭聞達了。”
“你為何答非所問?”禿蚊怒聲問。
“在下是你要找的人,柏青山。”
“咦!你……”
“在下正要找你,中洲夜會的群醜中,你是在下最後找到的小丑首領了。”
禿蛟不住打量著他,桀桀怪笑道:“你總算如願以償了,把十萬金珠交出,鄭某放你一條生路……”
“呸!事到如今,你仍然想要十萬金珠,真是無可救藥。喂!你怎麼也躲在茭白船上的?難道你想加入九姓漁戶做賤民?”
禿蛟火起,掄鐵划槳,怒吼道:“小子無禮,你敢侮辱鄭某,罪該萬死。太爺在這裡等候山海夜叉回來……”
“哈哈!山海夜叉已到下游與水鬼錢江會合,被在下擒住,帶往竹林灣與青面獸魚鷹打交道被他們乘亂逃掉了,是否會回來尚難逆料,你在此地守株待兔,豈不太傻?柏某也在找他,你可以帶著爪牙滾蛋了。”
禿蛟更是怒火沖天,大吼一聲,一槳掃來。
鐵划槳重有八十斤,長有八尺,槳柄粗如兒臂,槳葉寬有一尺,兩面開叉鋒利如刀,沒有五六百斤神力,怎使得動這種重傢伙?罡風虎虎,像大刀一般橫劈而來,銳不可當,一槳足將三五個人砍斷,任何血肉之軀,也禁不起划槳一擊。
柏青山一聲長笑,猛地虎撲而上,槳從身上呼嘯而過,他頭前腳後射出,雙手已搭上了禿蛟的臉部與肩頸。
禿蛟大駭,向下挫倒,雙手抬槳招變“虎拒柴門”自救。
柏青山冷笑一聲,屹立如山,伸左腳點上對方的小腹,冷笑道:“閣下,你要死還是要活呢?”
禿蛟連發三次勁,毫無用處,宛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