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仔細看了看錶情毫無變化的彼埃爾,帶著詫異的語氣說道,
“你不怪我麼?”
“怎麼可能?”
彼埃爾翻了個白眼。
“哪會有人會好到自己被坑慘了,還不生氣的?”
彼埃爾搖了搖頭,接著嘆了口氣,扭頭看向另一邊椅子上的艾麗婭,眼神中包含著溫柔和歉意。
“我不想放棄你這個朋友,也不想。。。。讓我周圍的人受傷罷了。”
他用著包含不甘的語氣說道。
他心裡非常明白,眼前的老人才是造成這次事件的主謀。
從那時候開始,一切的一切似乎都是已經計劃好的。自己就像是在這個看似簡單的棋局中的一枚棋子。
但儘管如此,他也沒有完全遷怒於刺客。
或許刺客是有些借刀殺人的意味,但在彼埃爾的理解裡,這種行為不難理解,因為他覺得換做他,他也會這樣做。
但真正結結實實觸碰到他的逆鱗的,則是神殿騎士在那之後的所作所為。
明明有著更好的方式解決,卻採用了最極端的一種。
做出了完全不像一個教廷所宣揚的,該有的行為。
先是他的部下,霍華德他們。。。再是艾麗婭和他收養的孩子們。
暗殺,綁架。
讓彼埃爾在這段不長的時間內,失去了一切。
這事沒完,神殿騎士是麼。。。。很好,我記住你們了。
憤怒在彼埃爾心裡沉澱著,直到深埋在心底,不被任何人察覺。
“他們的想法,我無法認同。”
彼埃爾淡淡的說道,像是在自言自語。
“正義已經不復存在了嗎?”
“是存在的。”
一道聲音從一旁傳來。
扭頭望去,艾玖從黑暗的yīn影處走了出來。
“正義存在於每個人心中,只是等待人去發掘。”
“或許吧。情況怎麼樣了?有什麼發現嗎?”
彼埃爾並沒有對錶現出不屑,或者憧憬的表情,不想在這上面過多的爭執,而是淡定地詢問艾玖。
“除了。。。。幾具波奇亞衛兵和修道士的屍體外,沒有其他人存在的痕跡。”
艾玖答道,同時把好奇的的目光投向沃爾佩。
“你什麼時候來的?”
“他一直都在。只是我們沒發現。”
彼埃爾同樣也看向沃爾佩,
“說下你知道的吧,我不相信加入‘百眼會’的盜賊中沒有被你特意派進去當間諜的。”
“孩子的話,作為內應的盜賊反饋來的情報上沒有提到,至於屍體我倒是能解釋。”
沃爾佩自然明白他的意思,聳了聳肩說道。
“因為有幾個不老實的傢伙想‘碰’艾麗婭,我手下的盜賊,雖然學藝不jīng,但毒殺幾個毛手毛腳的傢伙還是沒問題的。”
“。。。。。謝謝,這算是現在聽到的唯一一個好訊息。”
彼埃爾露出了一抹苦笑。
“嘛,要感謝的話,把賠償金給免了吧?”
沃爾佩用著玩笑似的語氣說道,將鐵壺中的剩餘的一點酒一飲而盡。
“開什麼玩笑,那可是我接下來失去工作的保障生活的資金,我還得仔細想想我接下來該怎麼辦呢。”
彼埃爾毫不留情的反駁道。
神殿騎士是直屬於西澤爾。波奇亞和羅德里格。波奇亞的,少了兩個神殿騎士,肯定會被發覺。
更何況,這個教堂就是西澤爾名下的,這裡發生的事情估計他也知道。
這樣,回到軍隊已經是一個非常不理智的行為,甚至可以說,回到羅馬城的家中都是一種奢望。
那麼。。。。還能做什麼呢?
帶著艾麗婭離開羅馬?
開什麼玩笑!
他收養的孩子還沒找回來,怎麼能不負責任的離去?
而且,現在可是戰亂時期。
出去也不一定安全,還有可能被羅馬邊境的守備兵抓到處死。
城區不能待了,軍隊不能待了,哦不對,還有的就是一些比較特殊的地方。。。。。比如,盜賊公會,軍營,但這兩個。。。。。。
彼埃爾嘴角抽搐著,望著有著莫名笑意的沃爾佩。
“你沒想錯,加入刺客吧。”
沒錯,這兩個都是屬於刺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