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壁上有根豎著的扶手,一直往下,下面太黑,我看不太清楚,我覺得那扶手很奇怪,摸著感覺像魚鱗狀,我憋不住了,就游出來了。”我喘著氣,坐在地上休息。
“我去吧。”聯沉甩甩手電上的水“裝備都替我們準備好了,我們肯定要奉陪到底了。”
方鈺抱著藕廉“你家的手電真經用啊?什麼牌子?多少錢?在哪裡買的?回頭我也去買幾個。”
我“···”
聯沉“···”
藕廉“···白痴。”
作者有話要說:
☆、回憶8
我們站在圍欄邊看著,聯沉沉入水底沒一分鐘我們便聽到一聲沉悶的撞擊聲,接著水面開始下降,速度很快,我一驚,大喊聯沉,卻沒有回應,我急的發暈,這時,藕廉不知從哪裡弄來一捆繩子,我轉頭,看到方鈺的背上赫然出現了四隻揹包。
水面不知什麼時候停住了,井壁上出現一個方形的大洞,露出一部分洞口,還有一部分隱在水中,水還在繼續湧進去,我們綁好繩子陸續爬進去,是一間石灰砌成的小房間,水面淹過膝蓋,正對大洞的是一扇門,鐵質的門已經鏽跡斑斑,加上水的大力衝擊,鐵門已經裂開,水沿著縫隙逐漸向裡流,聯沉喘著粗氣坐在門邊,“裡面的空間應該很大,咳咳···咳,我們等會再進去。”
“好,你怎麼發現的,這裡離地面差不多有四、五米。”我接過聯沉的手電把他拽起來。
“我一路往下摸扶手,只有那一節扶手不一樣,很光滑,我就試著拽了拽,沒有鬆動,我便拿腳踹,不知道踹到了什麼,石塊就被我踹倒了,我就被水流帶了進來。”聯沉脫下刮破的衣服,纏在手上,環顧四周,“水已經全部流進去了,這裡什麼都沒有,你們準備好了嗎?”說完看了看方鈺,方鈺想起上次的事情,不好意思的點點頭,“走吧。我會跟緊的。”
我們各自背上揹包,踹開鐵門往裡走去,是一條走廊,牆面很潮溼,散發出一股黴味,與外面的房間不同,走廊全部都是由石塊砌成,路面微微向下傾斜,石頭沒有打磨,凹凸不平,雖然潮溼,但也不至於摔跤,手電的光只能照射在我們四周,我看著光亮觸及不到的地方微微發悚。
聯沉他們已經走出一段距離,我搓了搓發麻的手指加快了腳步,空氣中傳來微微的潮味和魚腥味,大概走了二十分鐘的時候潮味和魚腥味開始加重,讓人作嘔,方鈺捂著鼻子已經吐過一通,藕廉和聯沉也是一臉菜色,方鈺不知從哪裡扒來了風油精,拼命往臉上抹,直到用了半瓶才停住,看了我半天,才猶豫著把風油精遞了過來。
我搖搖頭“不用了,我沒事。”
我深呼吸幾口,有種很奇怪感覺,腥味只是在鼻腔,等到了胸腔卻是一種很安心的味道,不對,應該是一種安心的感覺,但又不太像,這種感覺不太清楚,從來沒有過,但是卻很舒服。
我甩了甩頭,擺脫這些感覺,站起來繼續往前走,越往裡走腥味越重,那種感覺也越強烈,我貪婪的吸氣,想要填滿胸腔,卻怎麼也不夠。
“嘿,斂沉,別走那麼快啊,嘔···等,等等我們。”方鈺上氣不接下氣,“我把二十年前吃的奶都快吐出來了,嘔···哎喲,我的胃哦···嘔···”
藕廉嚥了口唾沫,強壓下噁心感,伸手拍了拍方鈺的後背“堅持下,我們繼續。”
“快到了,你們忍忍。”我有種感覺,就快到了,卻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
我們四人繼續走了十分鐘,前方出現一個山洞,洞口發著金色的光亮,我回頭看看聯沉,展開笑容“走吧,到了。”
我最先進入洞口,看到裡面的光景,心中一震,跟著是一陣刺痛,他們三個站在洞口前目瞪口呆。
“這是···什麼···啊?”方鈺伸手撫摸牆面上貼著的巨型鱗片,鱗片發著幽幽的金光,但因為這巨大的山洞全部都貼滿了金色的鱗片,所以光亮很強,我顫抖著伸出手,碰了碰鱗片上已經乾涸的紫色血跡,終究沒忍住,眼淚開始翻滾。
“是誰?到底是誰?啊——咳咳!”我已經抑制不住這種強烈的心痛感,卻只能掙扎著把眼淚憋回去。
“什麼是誰?斂沉?什麼是誰啊?你知道什麼嗎?”方鈺扯下一片鱗片,問到,沒了鱗片的遮擋,窩在鱗片下黑暗處的蛞蝓很快縮成一團,不知是受到鱗片的影響還是因為環境,這裡的蛞蝓長的很大,大約有普通的鉛筆長,兩指粗,方鈺已經噁心的開始搓手背,藕廉撿了塊石頭砸扁了蛞蝓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