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嬤嬤皺眉,最後跟著嘆氣,“大少奶奶說的是。畢竟是跟著過來的,如今沒了希望,有點怨氣也是難免。不過香玉這丫頭實在是膽大包天,就該給她一個教訓,讓她知道點好歹。”
永芳點頭稱是。然後對著門房那頭說道:“清袖,出來吧。看了這麼久的戲,難道就不累。”
清袖白著一張臉從門房走了出來,走到永芳跟前,乾脆利落的跪了下去,“奴婢多謝大少奶奶信任奴婢,奴婢感激不盡。”
“不用說這些。你的性子我清楚,你糊塗一次,絕不會再糊塗兩次。若是你真的有害大寶的心思,那這世上就沒什麼人值得相信了。”永芳淡淡的說道,說的理所當然。
這份信任,這份理所當然,卻讓清袖感動的熱淚盈眶,磕著頭說道:“大少奶奶,奴婢對不起你。奴婢就是豬油蒙了心。但是奴婢從來沒想要害哥兒,奴婢巴不得大少奶奶能夠平安生下哥兒。奴婢當初還在想,等大少奶奶生了,奴婢就要分心照顧哥兒,不知大少奶奶會不會怪罪。可是奴婢卻再也沒有這樣的機會了。嗚嗚……”清袖痛哭流涕,很傷心,很後悔,她對自己太失望。她辜負了大少奶奶的信任,她失去曾經擁有的,那是她活該。
永芳擺擺手,示意常嬤嬤出面處理。然後起身進了屋,將清袖的哭聲關在了門外。
清瓶朝外看了眼,然後呸了聲,“活該!”
永芳笑了笑,清瓶還是這麼情緒外露,善惡分明。雲妮卻有點同情清袖,就是金釵也覺著清袖情有可原。想要為清袖說兩句好話,結果話到嘴邊什麼也說不出口。大少奶奶對清袖已經夠仁至義盡了,若是還不知足,那真是豬狗不如了。所以金釵和雲妮都安靜了下來。至於銀瓶和紫釵兩個新被提拔上來的丫頭,只能低眉順眼,老實做活的份。
最終清袖的哭聲漸漸遠去,清袖知道她這輩子是沒辦法再回到以前了。常嬤嬤說的對,她該向前看,不能辜負了大少奶奶的期望。
聽到外面沒了動靜,永芳嘴角微翹笑了起來。
晚上永芳陪著大寶睡覺,嘴裡哼著不成調的曲子,哄著大寶。大寶的精神頭不錯,天都黑了,還沒有一絲想睡的意思。想起坐月子的時候,尤其是大寶剛剛生下來那段時間,幾乎是吃了睡睡了吃。如今雖然睡的依舊很多,但是也有了玩耍的心思和時間。比如此刻。永芳擔心的問奶孃,“大寶現在不睡,白天睡,那他以後是不是日夜顛倒啊!那樣子一來,大家可就苦了。”
“大少奶奶別擔心,哥兒玩一會就會睡得。晚上哥兒睡得很香,雖然起夜,不過並不鬧騰。”
永芳聽了奶孃的話,點點頭,覺著也有點道理。永芳輕輕的摸摸大寶的臉頰,笑罵道:“小討厭,小豬豬,你可不能日夜顛倒哦!你可要記住,天黑了就要睡覺。等到天亮了才能起床玩耍,知道嗎?”
“孩子這麼小,你跟他說這些,他怎麼懂。”少齊徑直走了進來,帶著一身寒氣。
永芳起身,福了福身,笑道:“爺今兒回來可不早,比昨兒回來的晚。爺昨兒說好了,今日早點回來。爺難道忘了,今日是妾身出月子的日子?”
少齊一拍腦袋,“此事還真給忘了。”
永芳眨眼,盯著少齊。這天氣雖然晚上會比較涼,但是覺會像少齊這樣滿身寒氣。那不是天冷的緣故,那是少齊憋著氣。永芳試探的問道:“瞧相公這樣子,莫非有人給相公氣受了不成?”
被永芳說破心思,少齊也不偽裝了,當即就寒著臉,屋裡的溫度頓時就降下下去。小丫頭們受不住,都有點瑟瑟發抖。永芳一揮手,小丫頭們一個個都活了過來,紛紛走出去,還體貼的將門關上。瞬間,屋裡就剩下永芳,少齊還有大寶,一家三口。
永芳沒再問少齊的差事,少齊不想說,就是用刀撬都撬不開。想說的時候,不用她來問,自己就會說。永芳將大寶抱起來,拿著大寶的一隻手朝著少齊比劃,然後對大寶說:“大寶,看看誰回來了?是爹爹回來了,對不對?跟爹爹打個招呼,說晚上好。對了,咱們吐個泡泡,就表示晚上好。跟爹爹說,屋裡冷,讓爹爹趕緊散發點熱氣出來。要不然將咱們大寶給凍著了,那可就要找爹爹負責了。嗯,這下子好了,不覺著冷了,對不對?來,大寶親爹爹一口,好不好。爹爹下巴有鬍渣,咱們不親那裡,免得將咱們大寶給扎痛了。壞爹爹,專門拿鬍渣扎咱們,真壞。”
永芳說著鬍渣扎人,少齊就跟得了訊號似地,立馬湊了過來。用下巴上的青色鬍渣在大寶的臉上紮了下。嘴上還唸叨,“兒子,這是爹爹的味道,你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