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鳳未初和帝墨幽與天族神官動手之際。
闕雲宗的落霞峰上,淺金色蓮花緩緩落地綻放。
雲宸以及玄嵐、玄陌兩位長老以及鳳落乾夫妻倆,被落霞峰的金光籠罩其中,而禁地所在方向傳來的陣陣龍吟嘶吼,光是聽著都讓人忍不住揪心。
“宗主,神官、天族,還有魔族是什麼意思?”玄嵐沉著臉色,無能為力的說著。
剛剛憑空出現的那十幾人,剛現身就讓他覺得有種骨骼被碾磨,血液在沸騰灼燒的痛感,壓力堪比江湖中他所遇到過的所有能稱之為敵人的加起來還要恐怖。
歸墟和墨幽,兩個小輩留在那。
而他們這些本該遮風擋雨的長輩,反倒做起了縮頭烏龜,若是她知道,又要來揪著耳朵喊自己不心疼徒弟了吧……
雲宸頓了頓眸光,搖了搖頭,抬眼看著禁地的方向,沉吟片刻冷靜道:“不管是什麼人,都不能在闕雲宗的地盤上欺負闕雲宗的弟子。不管對方是天是魔,斷沒有靠兩個小輩迎敵的道理。”
“宗主,落神山脈動盪,大陸上的其他宗門勢必得到訊息……”
玄嵐握住自己的酒葫蘆,剛準備扯開蓋子,忽然又像是想到了什麼,將酒葫蘆放下之後,拎起了自己的佩劍,認真道:“這九宗第一的位置,可是不少人盯著。”
“當年一役,九宗面對的何嘗不是恐怖如斯的對手?”
雲宸眼中浮現一抹堅毅冷靜。
話音剛落,一股磅礴氣勢,猛然從他周身暴湧而現,衣袍無風自動,令玄嵐等人不自覺的連退了幾步才穩住身形,“若想趁火打劫,那便試試看。”
玄嵐的嘴角眼尾同樣浮現一抹沉寂的孤冷,整個人與平日裡只知道喝酒的樣子大相徑庭,指腹撫摸過劍身,幽幽開口道:
“做師父的還沒死呢,哪有徒弟去拼命的道理。宗主下令便是,這劍蒙塵多年,也該鍛鋒了。”
“闕雲宗立宗根本——”
雲宸單手負在身後,眼神在兩位長老身上掃過,緩緩開口。
玄嵐、玄陌聞言往前走了幾步。
玄嵐手腕翻轉,劍尖挑起酒葫蘆,在劍身上盪出一條漂亮的弧線,清澈香冽的酒液順著長劍傾倒。
手腕一壓一抬,酒香四溢。
玄陌抬手接住,仰頭灌了一大口,瞥見金光外面有人御劍而行,行至光幕前,空著的一側袖子在風中飄蕩。
是斷了一隻手的三長老玄辛。
玄辛在金色光幕外也看到了他們,似乎是鬆了一口氣,緊繃的五官稍稍鬆弛了一些,頷首行禮。
雖僅剩單臂,可眼神中沒有任何的退意,單手緊握長劍,身後跟著一名御劍的弟子。
玄嵐手中的長劍盪出一連串的劍影,蕩袖回身,隨身攜帶的酒葫蘆穩穩的立在放平的劍尖。
隨著酒葫蘆的旋轉。
玄嵐、玄陌以及金光外的玄辛不約而同的開口,說著闕雲宗立宗之根本。
“守宗,護山,戰不懼,劍身所指佑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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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隨著他們三人的聲音。
雲宸的雙手快速結印,長劍震顫,發出高昂的嗡鳴聲,他手中的劍似乎與護宗大陣凝成的劍影產生了共鳴。
長劍隨著他手腕的揚起。
旋轉著飛上了半空,並且越轉越大。
逐漸變成了足以承載多人的巨劍,橫曳在眾人眼前,劍鋒盪滌的劍氣,穿過了金色光幕,直衝護宗大陣的長劍虛影。
“雲宗主,玄獸宗也會一直與闕雲宗站在同一邊。”
金劭正在他們全都邁步踩上巨劍的那一刻,毫不猶豫的也跟了上去,笑著開口。
闕雲宗、玄獸宗、仙隱宗,上三宗一直都是互相扶持著走到現在,如今闕雲宗被牽扯進什麼莫名其妙的天族魔族之中,即便對方威壓再強,那又如何?
玄獸宗的戰獸們不會退。
玄獸宗的宗主,他更不會退。
鳳落乾和遲玉漾一時之間還沒有反應過來,不過他們的身體卻比意識更快的做出反應,想都沒想,就已經飛身落在了長劍上。
“在下乃滄月城鳳家,鳳落乾。”
“鴻緲道人座下弟子,遲玉漾。”
兩人看向雲宸他們,拱手行了一個江湖禮,站直了看著他們,坦言道:“我們也想幫忙。”
他們的寶貝女兒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