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兒有沒有岔道什麼的凝霜不知,”
仔細地想了想,柳凝霜的臉兒轉到了另一個方向,“不過元松每次過來,都是從你那邊進來,從另外一邊出去。或許那兒有其他的出口也不一定。”
心道原來如此,趙平予也知這正是元松心機深沉處,密道的入口做的毫無破綻,但也因此,從密道中根本無法看到外頭的情況,每次進出都是最危險的時候,若從書櫃的入口出去,給人撞見了秘密就再難保持,因此非得物色一個人所少見的出口處才行。除此之外,元松還得負起幫鄭平亞把風的責任,鄭平亞身為莊主,若在莊中神出鬼沒地出現,難免啟人疑寶,與他的尊貴身份也不合,因此他出入非得從書房的大書櫃那出口行動不可,若是出來之時沒有元松為他把風,就很容易露出破綻,可元松總不能老挨在莊主的書房裡頭,光要跟藍潔茵等人解釋都是問題,因此這出口必然距離鄭平亞的書房不遠,一來隱蔽,二來又可收監視書房,避免閒雜人等靠近之效。
“那…我們就走吧…前輩,等…等到到了外頭,平予就先將你送回明雪明玉那邊去,以後再回來找還這場子…”
不經意間,將柳凝霜摟得更緊,鼻中登時充盈著女體幽香,趙平予貪婪地深吸了一口氣,腦中差點一茫,好不容易才恢復過來,伸手取過一盞燈燭,抱著柳凝霜向另外一邊摸了過去,同時在心中禱祝,希望這另外一邊的出口,不要像另外一邊那麼難走才好。
第八章 身陷詭謀
閉上雙眸,嗅著趙平予身體那溫暖的氣息,柳凝霜放鬆了自己,心思卻忍不住回到數月前…
感覺到頭的裡面好像有什麼東西跌跌撞撞的,柳凝霜只覺頭痛欲裂,想要舉手拭目卻是動彈不得,雙臂似都給什麼縛住了,掙也掙不脫,她勉力睜開了眼睛,卻發覺眼前的景色完全變了,這兒根本不是她在湘園山莊中被安排的寢室,舉目所及只見火燭之光,映得四周並無隱蔽之所;這麼多的火燭,眼前卻不甚亮,連一扇窗戶也見不到,加上溼氣很重,空氣也悶悶的,就好像自己並不在地上,而是在地下深處似的,若非她以前也曾鑽過地道,還真以為自己已下了地府呢!
向著兩邊掃了一眼,卻見自己的雙臂都給高高地抬了起來,兩隻皓腕各被兩圈鐵環牢牢地扣住,腕上傳來的感覺很是奇異,就好像有股寒氣不住朝體內衝來似的,顯見這兩圈鐵環貌不驚人卻絕非凡器,只是連結處的鉚釘鏽蝕斑斑,讓她還有一線希望,只是掙了幾掙,才一催動內力,便覺鐵環上冷森森的寒氣直搗體內,凍的她從體內深處打起了哆嗦,竟是一毫內力也運不起來。
幸好除了雙臂被困外,自己衣裳尚還完整,身下的感覺是柔軟的被褥,也不知是被自己的體溫弄熱,還是原本就暖若春陽,斜並著玉腿坐臥其上倒還無甚不適之處,目前只是內力運使受滯,加上此處處於地下,不能運功驅寒頗不舒暢而已。柳凝霜停下了掙扎,閉目聽著方才掙動之時鐵環上頭煉子的叮聲作響逐步緩下,一邊在心中回憶,自己究竟是為什麼會搞成這番模樣?
當日在天山派中,面對著湘園山莊的大軍時,柳凝霜已存必死之心,鄭平亞既率大隊人馬前來,就絕對不是三言兩語可以打發回去的,幸好她及時將鄭平亞此時來襲的目標趙平予及白欣玉等人送入秘道,任鄭平亞三頭六臂,想找出他們也是難比登天。名不正則言不順,理不直則氣不壯,既然鄭平亞的目標不在此處,他便是惱羞成怒,想藉著對付天門的名目一舉將天山派滅門,尚光弘等人也未必容得他胡來;便是此戰難免,無理取鬧下湘園山莊氣勢頗受傷損,人馬戰意不堅,除了自己和妹子等首要人物絕無倖理外,激戰之中天山派弟子也有機會多逃出幾個。
只是尚光弘在湘園山莊中也算得一言九鼎的角色,既然找不著趙平予等人,又知當日退兵之後,天山派與天門已無來往,便不想再對天山派下手;只是湘園山莊對天山派的疑慮極深,卻也不是明白表態就能釋疑的,權衡輕重之下,柳凝霜也只有答應鄭平亞所請,到湘園山莊做客,名目上是研討武功,實際上卻是做為人質,雖說鄭平亞一見到她便兩眼放光,令柳凝霜頗為不喜,但既有尚光弘坐鎮湘園山莊,這一趟過去自己除了不能自由行動之外,多半也不會有什麼大礙。
雖說心思如此,但當柳凝霜到達湘園山莊時,心中卻不禁打了個突,倒不是鄭平亞或元松等人對她有什麼不禮貌的地方,而是這兒的侍女實在太多,又是春蘭秋菊、各擅勝場,一看便知其主必是風月中人;加上她人還沒到,山莊裡頭已特地為她備下了房間,傢俱物件皆是新制,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