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李慕然的話,陳氏勃然大怒,正想要呵斥眼前之人,卻發現蕭長河的不正常舉動,於是臉色一凝,沉聲問到:“長河,你老實告訴孃親,到底發生什麼事了,你爹爹呢?”
此時的陳氏竟然顯得有點端莊大氣,之前那種潑婦一般的氣質瞬間消失大半,讓李慕然有了種這才是真正的國公夫人的感覺。
他之前沒有直接殺了陳氏,也是想著在這裡殺掉國公夫人不好掩蓋,肯定會引來許多麻煩,但她實在是太呱噪,一進來就各種鬧騰,於是他只好來個眼不見心不煩了。
若是陳氏一開始就表現出這樣的氣度來,李慕然也許還會留她一命,然而第一印象太重要了,她之前的表現已經讓李慕然對她相當反感,此時自然也不會收回自己的話。
蕭長河終究只是個嬌生慣養的貴族子弟,他這一陣子經歷的事情太多了,能堅持到現在沒有崩潰已經多虧蕭鐵衣對他的教導。
方才依靠出賣自己老爹,才好不容易換來一個活命的機會,現在卻被自己的母親給壞掉了,他終於堅持不住崩潰掉,對於陳氏的問話恍若未聞。
倒是蕭山河聞言冷笑一聲,從背後的大包袱之中掏出了一個圓滾滾的東西,他揭開上面包裹著的布,戲謔地說道:“賤女人,你是在找這玩意麼?”
只見蕭山河拿出來的,正是蕭鐵衣那顆有著一張國字臉的人頭,之前他茫然歸茫然,可沒忘了割下這個冷血無情的父親的腦袋,他要用來祭拜母親的在天之靈。
蕭鐵衣是死不瞑目的,此時他的臉上依然保持著那副駭人的面容,眼中的怨恨彷彿能從九幽地獄傳上人間一般。
面對這種場面,那兩個修為不俗的健僕已經是嚇得一屁股坐到了地上,蕭鐵衣作為接近戰神級別的強者,即使是死了,他的氣勢一時半會也是難以消散。
反倒是陳氏先是身體一晃險些暈倒,緊接著卻是迅速鎮定下來,腦海中心思百轉,很快就搞清楚了事情的大概情況。
顯然,自己的丈夫就是被那個自己斥為“阿貓阿狗”的年輕人給幹掉了,而自己方才的行為顯然是激怒了眼前之人,以至於對自己生出了殺心。
所以現在的情況對她來說可謂是相當的不妙,陳氏很清楚自己丈夫的實力,除非是皇宮裡的那些老怪物出手,否則哪怕是老資格的戰神強者,也未必能留下他的性命。
可是眼前的這個年輕人,不僅做到了這一點,而且看起來絲毫沒有大戰後的樣子,這不禁讓陳氏升起了一絲不寒而慄的感覺。
現在唯一讓陳氏感到慶幸的就是,對方似乎沒有要親自對自己出手的意思,她現在必須想辦法修復雙方的關係。
這是陳氏現在唯一的念頭了,至於幫蕭鐵衣報仇什麼的,她是壓根就沒這個打算,兩人只是政治聯姻,感情什麼的絲毫也談不上,她之前針對蕭山河的母親,只不過是佔有慾在作祟罷了。
她陳氏也是出生名門望族的,她很清楚,對於李慕然這樣無法力敵的強者,拉攏才是最正確的選擇,為了一個已經死去的人與這樣的敵人結死仇,是相當不明智的。
即使傾盡整個蕭家的力量報了仇又如何,那時候的蕭家也必然是元氣大傷,從此淪為大楚王朝內的三流小家族。
當陳氏正在絞盡腦汁的時候,門外卻又傳來了急匆匆的腳步聲,然後就有下人稟報道:“夫人,七公主殿下來找長河少爺了,您看是否要出去迎接一下?”
屋子內的陳氏和蕭長河聞言卻是眼前一亮,他們的心中只有一個想法:“公主代表的可是皇家,現在公主來了,還指明要見自己(的兒子),對方再肆無忌憚也要給皇家這個面子吧!?”
然而事實證明他們實在是想太多了,李慕然從來都不會輕易更改自己所作出的決定,他只是揮了揮手讓蕭山河自己看著辦,然後他就離開了這個房間。
當然,這個房間他也是不準備住了,雖然他不忌諱殺人,但是殺過人的房間住起來終究是有點膈應人,更何況他連國公夫人都幹掉了,他們兩個人所居住的院落自然也是歸自己的了。
還是那句話,在可以享受的時候,李慕然是從來都不會虧待自己的。
此時他的心中還有一個想法,那就是既然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了,那就索性讓這座國公府改姓李的算了,也算是在這個星球上有了一個正式的落腳之處。
他相信,在這個實力為尊的世界上,只要自己展現出足夠的實力,那這一切都是不成問題的。
不過李慕然覺得自己作為一個有素質的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