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身青灰道袍的袁天罡。
“大師?”說話間,他便要坐起來,卻感到全身乏力,似乎自己的經脈都斷了,支撐不起偌大個身軀,便本能的看向企圖支撐起身體的手臂,卻是驚呆了。
“我的手?”他看到自己的手上全都是膿瘡,不由得驚撥出聲,想這周邊的惡臭,定是從這裡來的。
不,若僅是手臂不可能那麼臭,他感覺到自己的臉上也是緊巴巴的,還有些灼熱的疼,與手上的感覺一般無二,而且渾身上下,很多地方都有這種感覺。
“李國主,你冷靜一些,有貧道在,定然可以醫好你!”袁天罡見他神色惶急,立即給了他一顆定心丸。
差不多過了一刻鐘,李承訓才徹底冷靜下來,他知道自己身體出現的狀況,應該是中了那藥色和尚的毒,但他後來昏迷過去,並不知到發生了什麼事情,於是,他便詢問自己因何會這樣?那藥色和尚又是死了沒有?悟空可否安全?
藥色和尚死了,悟空挺好的,這兩個問題很容易說清楚,而李承訓的如何能傷成這樣?卻是不太能說得清楚,因為悟空不會講話,無法說出李承訓當時遭遇了什麼,但袁天罡可以分析,可以推算,也可以說個**不離十。
“藥色和尚全身支離破碎,他的身體裡充滿了孔洞,應當是他身體裡有毒蟲或者毒蠱之類的東西,但是現場卻發現不多的蠱蟲屍體,而國主正在他的屍體碎塊中間,所以貧道猜測定是你的身體被蠱蟲侵襲而導致了現在的狀況,而且,貧道方才已經證實了,國主的血脈裡的確有蠱蟲,幸好,貧道昨日給你吃的辟邪丹,殺傷了這些蠱蟲,但是它們的屍體仍然殘留在你的體內,怕是一時半會兒的排不出去。”
袁天罡講完這話,便住口不語,他在看李承訓的反應,也在等待他繼續詢問,以回答他緊要想知道的事情。
“公主,你帶著大家先出去!朕與天師說會兒話。”李承訓轉頭從諸女面上逐一掠過,看到他們憂鬱傷心的神情,心中難過至極。
公主點頭,她懂,這是李承訓不想他們看著他那副摸樣難過,也心疼她們呼吸這骯髒的空氣。
“姐妹們,咱們先出去!”
即便她們都不想離開,但她們也都如公主一般,懂得自己夫君的意思,便都是一步一回頭的退了出去。
李承訓不知是習慣了這個臭氣,還是得知這臭味是由自己身上發出的,而從心裡上接受了這個味道,雖然仍舊感覺聞之胸中煩悶,卻不再作嘔欲吐,便也趕走了一旁收拾穢物的侍婢。
見房內無人,他開口問道:“天師,我感到體內燒灼乏力,且時有麻癢鑽心之感,可有解救之法?”
袁天罡輕聲一嘆,“國主身體經脈之事,貧道倒是有一法可救,只是那體內蠱蟲無法幫國主驅除,畢竟貧道不是醫者!”
“請大師教我!”李承訓聞言,那將死之心,又立即活泛起來。
對於經脈之事,他真是沒轍,而且經脈是根本,試想連坐起來都費勁,那該如何抵禦體內的蠱毒侵襲?若是袁天罡真能幫他解除身體之負累,他還不是沒有機會。
他憑藉自己過目不忘之資,已得醫佛真傳,而這些年尋醫問藥,也治癒過不少疑難雜症,所以他只要能站起來,恢復精力,再憑藉自己的醫術,或許以後詳加琢磨,有法可將之排除體外。
“不知李國主的太虛功,練至幾重了?”袁天罡突然叉開話題,問了這麼一句。
錯愕之間,李承訓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天師,你,你是說太虛功?”
袁天罡微微一笑,“江湖之中誰不知道李國主的底細?自創百獸拳,而後修習太虛功,中途又該學易筋經,在易筋經被少林三祖廢掉之後,便徹底失去內家功夫,近期又自悟出一門曠世絕學太極拳。”
李承訓有些目瞪口呆,他未想到這道士竟然將自己的底細摸得一清二楚,想想也是,自己名頭在外,而袁天罡又是未卜先知的高人,自己身上這點事兒,自然瞞不過人家法眼,只是不知為何這道士提起這茬兒。
於是,他規規矩矩地道:“迴天師,太虛功,我原本練至第二重太虛刀的境界,可惜自從武功被廢,無法催動真氣,這一境界已經蕩然無存,即便第一重太虛步使用起來,也沒有了絲毫威力。”
“國主可知這太虛功的出處?”袁天罡捋著他的鬍子,盯視著李承訓。
“我是從凌雲客前輩遺留下的一卷羊皮上習得這門武功的,上面並未記載這門功夫的來由,但我根據其字裡行間的奧義猜測,這武功出自道教經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