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是這會兒才想說話。
那侍女驚嚇得連忙轉到賈維面前,撲通跪倒,“回大都督,李夫人不見了,鐵鞋將軍正在追捕!”
賈維“哦”了一聲,下頦微抬,眼睛瞄向李承訓,同時揮了揮手,示意這婢女下去。
那侍女如逢大赦,連滾帶爬地迅速消失在賈維眼前,心裡暗暗後怕:大都督但有不順心的時候,便會大發雷霆,今日是怎麼了?
李承訓深深地鬆了一口氣,他知道白將軍一旦出了都督府,縱馬馳騁在草原上,是沒有人能夠捉得到他的。
“是駙馬爺安排人做的吧,”賈維看著李承訓,緩緩說道。
“是的,”李承訓也不迴避,這無所謂,反正人已經救了出去。
“你以為這樣他就能逃走嗎?”賈維面上的笑容漸漸展開,“突厥大軍將至,幽州城內外處處是官兵,鐵鞋的腿上功夫並不弱於四鷹,若是我下個格殺勿論的命令,縱然白將軍能走,尊夫人也一定逃不多我的字母劍陣吧!”
李承訓心中一凜,心知他說的不錯,今時不同往日,縱然白將軍騎術精湛,又怎能越過千軍萬馬,再加上耶律風,他們三人有一人落單,都有被斬殺的可能。
“來人,”賈維這一聲怒吼,是衝著那些衛兵去的。
“咔咔”鐵甲之聲響起,伴著沉重的步伐聲,門口有一名衛兵大步流星的疾步走到賈維座前,以軍禮參拜。
李承訓可不敢冒這個風險,連忙出言阻止賈維下令,“賈維,放他們走,你要的是我,我已經來了,讓他們去吧!”
“駙馬,你要求我嗎?”賈維微微起身,一副趾高氣昂的神采,藐視著李承訓。
“是的,我懇請大都督。”李承訓來自現代,可沒那麼要臉面,他知道生死相較於虛名,並不實惠。
“哈哈哈哈!”賈維仰天長笑,狂傲盡顯,笑罷,他低首命令道:“傳令下去,立刻停止追擊,放他們走!”
“喏!”那兵士領命,快步而出。
李承訓頗感訝異,若是以往,即便賈維答應放人,也必會與自己討價還價,可今日如何這般乾脆,雖然心中不解,他還是抱拳道:“多謝!”
賈維擺手道:“謝就不必了,你認為你來到這裡,還可以離得開嗎?”
李承訓雙肩一聳,說道:“我知道,你不會放我走。”
“人即將死,其言也善,我是真心實意想在你臨死前,給你一些尊榮,滿足你一些願望,可惜啊,你們夫妻終是無法團圓,這是你作繭自縛,怪不得我了!”
賈維一副悲天憫人的摸樣,說完又是嗟嘆一番。
對於他的威脅,李承訓已經習以為常,並不以為意,既然夏雪兒走了,他便開始思謀自己的脫身之策,眼光不自覺地掃向門外。
按照約定,鐵手鷹和出塞鷹會在暗中護送白將軍等人放馬草原後回返這裡。他這樣安排是擔心白將軍路上受阻,而那時二鷹以皇差的身份出現,或許能化解危機。當然,李承訓這裡其實才是最需要二鷹的地方。
“怎麼,你不明白?”賈維見李承訓無動於衷,略帶嘲弄地問。
李承訓聞言,看向賈維,“你要殺我?你可別忘記皇帝聖旨上說要我活著進京,你敢抗旨?”
賈維又是一陣大笑,看得出來他很開心,很得意,“陛下聖明,我又豈會抗旨?”說著,他起身慢慢踱步到李承訓跟前,彎腰貼近李承訓的耳朵。
李承訓下意識的向旁一躲,他和賈維的關係可還未親密到可以咬耳朵的程度,再說賈維在他臉旁哈氣吹得他耳根直癢,竟覺得賈維好變態,一陣噁心。
賈維嘿嘿笑著小聲道,“我原本想的是,抓住你,再押解你回京的途中殺掉你,這樣別人縱是懷疑,也落不到我的頭上,但現在無需這麼麻煩了,你斬殺我數千官兵的事情,我早已上報朝廷,不日便會有聖旨下來,我想皇帝這次定是饒不了你,否則,這邊境數萬將士豈不寒心?若引起譁變,該如何應對突厥大軍?”
“你這是在威脅皇上?”李承訓感覺事態不妙,似乎皇門四鷹已經保不住他了。
“怎麼會?我只是陳述了事實,沒有絲毫誇大。”賈維說得很認真,隨即卻話鋒一轉,陰狠的神態畢露,“但我也擔心皇帝念舊情,讓你有機可逃,所以我打算在聖旨下來之前,先殺了你,若皇帝斬你,我只是先動手了而已,若皇帝不斬你,也為時已晚,我作為邊疆大帥,在突厥大軍來臨之際,斬殺反賊,提振士氣,皇帝也無可奈何!”
李承訓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