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火大。
自然是這嶽破極度不爽這才挑刺,甯中則正要開口,嶽不群森森道“令狐沖把七戒中首戒,六戒念出來。”令狐沖跪下道“小師弟乃是口無遮攔之人,是我這做大師兄的沒有教導好,師傅要責罰就責罰於我。”嶽破一驚道“你這身骨還替我抗?我自己頂,看不爽自然要說兩句,掌門你說吧,我接了”嶽不群大怒道“本派首戒欺師滅祖,不敬尊長六戒驕傲自大,得罪同道,你還這般不在乎?我知道你如今修為可算是高手,卻是如此放蕩不拘,反了你。”
甯中則忙道“孽徒,還不跪下認罰?”嶽破委屈道“師傅,徒弟也沒說什麼,我們鬧了半天那老頭也不過來勸勸,這不是……”令狐沖起身一腳踢在嶽破膝蓋後,嶽破撲倒在地,令狐沖一起跪下道“小師弟多與我一起,全是我這做師哥的管教不力,請師傅一起責罰。”嶽破道“大師哥屢有教誨,是弟子沒聽進去,就請掌門責罰我一人。”
甯中則道“你二人倒還有手足之情,師哥你看?”王元霸哈哈一笑說“嶽掌門,兩位都是少年英雄,我看不如就算了。”嶽不群道“多謝王老爺子寬宏,怎乃門下弟子頑劣,責罰也是為他好,衝兒身子弱就算了,德諾行門規掌嶽破一百棍。”那王元霸還要再說什麼,嶽破起身趴在凳子上說“王老爺子,不敢勞您求情,來吧,二師兄。”
嶽不群大怒道“你有紫霞護體就無所顧及?我今天親自掌刑”說完接過棍子運起內力打下,凳子應聲而斷,甯中則大驚,卻是不敢上前阻攔,嶽不群就地打起,嶽破也是硬氣心裡把嶽不群祖宗也全日一遍,一聲不吭,六個師姐全都淚下,卻是沒見掌門如此大火氣,也是不敢求情。到了五十嶽破已然嘴角出血受了內傷,令狐沖忙跪下拉住,甯中則帶弟子求情,嶽不群這才輕喘氣停手道“還有五十暫且記下,還不向大家道謝。”
嶽破艱難站起對甯中則道“師傅,徒弟今天讓你難做了,徒弟出去走走。”也不管他人說什麼,徑直走了出去,卻見外面王元霸已經安排好車馬,聲勢浩大,確實是派頭之極。嶽破冷哼一聲,心中煩悶,一瘸一拐滿街遊走,卻是看見有條小巷,巷子盡頭,好大一片綠竹叢,迎風搖曳,雅緻天然,嶽破見了眼睛一亮,裡面走去。
卻見有個老人在竹從後面專心致至的畫竹,那老人略形佝僂,頭頂稀稀疏疏的已無多少頭髮,大手大腳,精神卻十分矍鑠,雖有感覺來人,但卻不想破壞心中境界,故而不加理會,後有五間小舍,左二右三,均以粗竹子架成,嶽破暗讚一聲:如此節儉,實在難得。
嶽破雖不懂畫理,卻也看出那老人所畫之傳神,當下打好主意。在旁等候了半時辰老人終於還是畫好,嶽破問道“師傅,這幅畫多少錢?”老人看他一眼道“你為何擅闖他人院子?”嶽破一楞反問“你說這片竹林也是你的?”老人點頭道“那是自然,要不洛陽哪來如此風景。”嶽破道“老頭,你很臭屁,這畫賣嗎?”老人眼角一抽道“不賣”
嶽破不死心道“你看你們住的還是竹房,你若每天能畫上這樣兩幅,交給我去賣,保證一天有百兩銀子進帳,你二我八怎樣?”老人一楞道“我乃清雅之人,才居住竹房,非是貧儉所致,你且離去,莫要打擾我興致。”嶽破一楞道“原來您老是有這愛好,那竹房一到冬天可是四處漏風,很容易感冒。”老人壓著怒氣道“不用你管”
正文 第十六章 初遇任盈盈
嶽破再道“不如這樣,我八你二,然後在外面買套房子,夏天住這,冬天住瓦房,不是很快活。”老人壓下怒氣道“我二你八和你八我二有何區別?快走快走。”嶽破卻不忍這手藝埋沒當下激道“急什麼,我是看你這畫很有潛力,有可能達到畫中境界,你卻如此不認好歹。”那老人畫竹近七十年還沒人敢說他只有潛力,當下怒笑道“你卻說下這畫中境界為何?”
嶽破清清嗓子道“畫中最高境界不是用筆,乃是用活人,將胸前雙點作花,雙掌做樹,屁股變石,前足成雲,後足成山融於自然,這樣才能算是一代畫師。”老人聽的是一楞一楞覺的在胡鬧,但看那模樣語氣卻是甚有把握。也不敢怠慢道“不如請小兄弟為老朽畫上一幅?老朽拼了這身骨頭看看。”嶽破一楞道“您老開玩笑?我筆都沒拿幾次,怎會畫畫。”
老頭一怒提起嶽破領子,年紀雖大,手腳卻是敏捷道“你不會,怎跑這來胡鬧。”嶽破倒沒感覺這老頭人會武,只當是老人怒極暴發了小宇宙,也不敢動粗,怕傷了老人當下忙道“老丈莫怒,世上畫畫之人不多,賞畫之人卻是千萬,我恰巧是其中之一罷了。”
正說著卻是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