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叫□情。可以讓人傾盡所有,也不後悔。
他們怎麼能明白一個現代女人的心事——即使是這縷孤魂已經在這個世上生活了快二十年。有些東西,卻是入了骨,無論怎樣也改不掉。
不過又想來大王不就是喜歡這樣的她麼,也許,這也不過是她的一種“手段”罷了,藉此得到大王的心,而且她居然成功了。怎麼能不招人羨慕,和嫉妒。
045。紅衣女子
“可是你明明已經忘記他了不是嗎?既是如此,即使是他回來也不能改變什麼才是。那個男人的心機遠比你想象的要深的多!你明明清楚的不是嗎?還有,你以為他真能將你放在心上?拜託,那不過是你一個人的臆想好不好!”
“你醒醒罷。男人這種生物,要的不過是你的臉和身子。愛?這個世上還有愛這個詞嗎?尤其是在這個男女比例嚴重不協調的時代,女人的地位如此卑下,你還是好好想想怎麼去迎逢姬宮涅才是真。那些男人算什麼?武則天不也是在得勢之後才有的三千面首?你何必為了他一人吊死在這樹上?你有了勢,還有什麼得不到的?”
安陽猛地坐起,額頭上冒出大顆大顆的汗珠,她大聲的喘息著,周圍是無際的黑,怎麼了這是?她抬手拭去額頭冒出的汗珠,暗罵自己,不過一男人,自己何必要如此較真?你還沒被這些人傷夠麼?
你還想要被傷成什麼樣?
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宮人來告訴你那人要回來了你就這麼激動?你平日的心如止水呢?你不是已經萬念俱灰了麼?你眼裡不是隻剩下權勢了麼?
你到底想要什麼?
是啊,到底想要什麼?可心裡卻又有個小小的聲音在不斷地抗議,不是,不是這樣的。自己不過是偶然想起而已,那個小六兒,安陽看了看身邊的那人,外間有光透進來,依稀能看見一個輪廓,睡得正熟。
她赤著腳站到地上,月圓之夜是嗎?
她披上衣服走出去。葬花蹲在宮門外歪著頭打瞌睡,她笑起來,推推她,“回屋睡去吧。”
“啊?”葬花茫然的睜開眼,待看清來人的時候猛地跪倒地上,“娘娘饒命,葬花不敢打瞌睡了。”
安陽擺擺手,“你睡去,我自在這呆一會兒。”
葬花領命退下。安陽抬頭看天,一輪圓月正掛在天空,“十五了嗎?”她輕嘆,若十五了,在這兒呆了多久了已經?怎麼就想不起來呢?一日復一日,深宮中的生活,終究不如電視中想象那般美好。
小六兒這個時候,應該在等著她吧?她回屋去拿了一件稍厚點的衣服披上,順便看看姬宮涅睡著了沒有,如她所願,那廝這個時候睡的正香,也不知道是夢到了什麼好事,一直緊緊皺著的眉此刻正微微舒展開來,嘴角……如果她沒有看錯的話,他的嘴角正噙著一絲似有若無的笑。
她也笑起來,這個時候的男人,卸下了所有的防備,收起了所有的刺,反而顯得柔和起來。其實這個男人待她是不錯的,奈何生在帝王家,生不逢時啊。
卻不是他自個兒的選擇。
既然坐上了這個位置,享受這個位置帶來的便捷,也得付出相應的東西,世界總是公平的,不會因為你是什麼人便多偏愛你一分。
若他不過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人,若她也沒有這般傾世的美貌,那麼她與他,雖說不會有愛,卻也能夠幸福平淡的過完一生吧?她安陽,不過是一絲來自二十一世紀的孤魂,又何德何能得到這人的寵?
安陽低下頭去,在他耳邊低喃:“若你不是你,我不是我,多好。”
她走出去,輕輕關上門,尋了一盞宮燈,小心翼翼的離開這個地方。卻沒有看見,在她吹熄那抹燭光的時候,淡藍色床上的男人咻地睜開眼,然後又閉上,動也未動,不過臉上的表情卻是更加柔和了幾分。
“夫人。”一個低低的聲音在喚她,安陽循聲望去,卻見一個淡紅色紗衣的女子赤足站在內侍監門口,她不禁嗤笑,這宮廷裡面的侍衛這個時候都到哪裡去了?竟一個都不在。
她走過去,提了宮燈照那人的臉。卻被那人攔住,低聲道:“夫人若不想被周王發現的話還是熄了這宮燈吧。”
一陣風吹過來,正好將安陽手裡的光吹熄,她沒由來的打了一個寒戰,這天兒,是涼起來了。
那女子湊近她,“夫人且跟我來吧。”說著便轉身,“吱呀”一聲推開了內侍監的門。
奇了怪了,那些平時隱匿在暗處的暗衛們又到哪裡去了?安陽不由得感嘆,這些人啊,晚上也下班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