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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裡,你倒是說說看,想橫著出去,還是豎著出去?”徐慶瞪圓了眼睛說道。

“展某從未有對各位不敬之意,望、望諸位莫要輕易聽信謠言……”展昭臉色平靜地解釋著,卻撐不住身體虛弱、中氣不足,話語時斷時續。

韓彰笑道:“堂堂一個南俠居然成了這般模樣,五弟,你看我們是否太高估他了?”

白玉堂輕哼一聲,徑自坐在坑前翹起了腳。

蔣平將盧方拉到一旁,低聲說道:“看他眸正神清,倒不像是那等在人背後嚼舌根的小人。大哥以為如何?”

盧方亦低聲說道:“我也是這麼想的,然而人不可貌相。既然五弟已經闖下了這個禍,咱們五鼠向來一體,便要同將此事擔起,誰也脫不了這個干係。”

說罷,盧方便上前拱手道:“在下盧方,姑且不論展大俠是否對我五鼠有所偏見,然展大俠如今已在島上,便只好委屈展大俠在此屈居數日。拙荊頗通岐黃,展大俠不必擔心。”說罷,便吩咐人將展昭扶進客房不提。

*

次日,包紈和公孫嵐匆忙地收拾了包袱,便一路策馬往陷空島方向而來。

要上陷空島,必須設法渡過橫貫此島與陸地之間的一條大河,名曰蘆花蕩。包紈與公孫嵐二人各自牽了馬,在渡頭處焦急地張望著,只見水面平穩,波瀾不驚,竟沒有一舟渡河而過。兩人心裡焦躁,遠遠地望見那邊挑出一個酒帘,便商量著要過去打聽訊息。

“二位客官請坐。”見有客人來,小二殷勤地端來了茶水。包紈正好渴了,端起剛要喝下,卻被公孫嵐用腳在桌下輕輕碰了一下。她頓時心領神會,遂不動聲色地放下了茶水。

“這位大哥,我跟你打聽個訊息。”公孫嵐望著小二問道,“這蘆花蕩中,一般可有船來接送客人?”

“客官不知,此地名曰茉花村,這個小館子便是盧莊主特地設在此處,以酒水招呼各路英雄的。若要上島,便要提早通知幾位莊主,他們好派人來接哩。”小二侃侃而談,“不知二位與幾位莊主可是相識?”

包紈眼珠一轉,笑道:“我們兩個是白五爺的外甥,此次特地來探親的。本來想給他一個驚喜,卻把這規矩給忘了。”

小二將手往那蘆花蕩那邊一指,笑道:“敢情是五爺知道二位要來探親,早已派人來接了。二位客官請看,那不是船?”

包紈和公孫嵐往河裡一看,果然晃晃悠悠地撐來一隻小舟。

“二位的馬只管放在此處,一般的過路人皆知道幾位莊主的大名,這裡安全得很。”小二伶俐地說道。

二人相視一笑,皆是一副我們還怕了他們的表情,便往蘆花蕩渡頭而去。

“兩位可是要上船?”船伕拉長了聲音喊著,一邊熟練地將小舟靠近了渡頭。

“我們要去陷空島。”包紈喊著,“大叔可否送我們一程?”

船伕嘿嘿一笑:“與人方便,自己方便,客官請上船。”

待二人跳上船後,船伕用篙子往水裡一點,小舟便離了岸,慢悠悠地往陷空島而去。

這陷空島的所在依山抱水、晴雲繞碧,端的是一派絕妙天然風光。然而包紈卻無心去觀賞這般美景,她緊握了劍站在船頭,默默地看這小船在水面劃出一道長長的痕跡。

“不知二位上陷空島有何貴幹?”船伕一邊撐著篙子,一邊問道。

“我們是白五爺的外甥,來探親的。”公孫嵐笑嘻嘻地說道。

“原來如此。”船伕笑呵呵地答應道。

見包紈站在船頭髮呆,公孫嵐便湊了過去,用手拍了拍她的肩頭。

包紈回過神來,忽然想起些什麼,心中一驚,暗道自己太過疏忽。她朝船伕努了努嘴,望著公孫嵐以口型說出二字“小心”。

公孫嵐心裡奇怪,待他回頭去看時,不由得出了一身冷汗:這船上除了他與包紈二人,哪裡還有別人?

那船伕,居然如鬼魅一般,不知何時憑空消失了。

“小心水底!”包紈話音剛落,只聞呯的一聲破水巨響,從河裡躥上一人,將小船毀得四分五裂。包紈與公孫嵐二人及時提起真氣,躍在空中,又各自尋了一塊浮在水上的破木頭,穩穩地持劍站定。

“哈哈哈!”水下之人的身軀如魚般靈活遊走,探出個腦袋來,原來是那船伕。他大笑著抹了一把臉上的水花,大聲呼道:“兩個毛孩子不知天高地厚,竟敢隻身來闖陷空島?”

“翻江鼠蔣平。”包紈與公孫嵐對視一眼,確定了船伕的真實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