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在醫院多躺了兩天,明川才獲准出院。
出院之前,他接到了高山凌的電話,除了問候之外就只是說明了一下高山家派人來修補縫隙的大概時間,並沒有提及是否答應帶上他的事情。
果然不是那麼容易啊。
就在他與高山凌通電話的時候,翟菲菲已經高效率的幫他辦妥了所有的出院手續,並且將他僅有的幾件衣物收拾了妥當。
該說不愧是閆一傑帶出來的手下麼?這速度也是沒誰了。
只不過是出個院,不僅翟菲菲,連閆一傑都特地跑了來,實在是讓他覺得有點兒興師動眾。
見他放下了電話,閆一傑走到了他的身側,很自然的遞了根菸,絲毫沒有考慮他們現在還在病房中,而明川還是個剛剛被獲准出院的病人。
住院的這幾天,因為抽菸的事兒明川沒少被護士和醫生責難,然而他依然故我。好在他住的是單人病房不會影響到其他人,最後醫務人員也就只是象徵性的說他幾句,便也不再管他。
接過香菸,狠吸了一口,兩人站在窗戶前面對著面吞雲吐霧。
“這次的事情還得謝謝你。”閆一傑開口說道,“最近幾天忙著處理梅里河案子的後續工作,也沒能過來探病。”
“用不著這麼客氣。”明川用手指夾著香菸,淡淡的說道,“我也不是什麼大病,不過是受了點小傷,實際上住院完全可以免了。”
“這次沒有正式的委託,住院費用就由我幫你出。”閆一傑說道。
明川還想說什麼,卻看到對方擺了擺手,一副“就這麼定了”的表情,便聳了聳肩,很爽快的應了下來。
其實他也不是想推脫,就是想表示一下,不過看閆一傑的表情,感謝的話根本用不著多說什麼。
說起來這次梅里河的事件他完全就是在做白工,對閆一傑他們來說就相當於是友情客串,幫他付了醫藥費只是說明他們領了他這次的人情,並不是想借此來將他的人情一筆勾銷。
明川覺得,此時此刻是與s市警方談談合作事項的大好時機。
就像他之前所想的那樣,與閆一傑和翟菲菲兩人結下交情,對他來說是很有利的。
透過無償的給他們做一些諮詢,比如查一查某些事件是不是鬼怪所為,或者在哪發現了鬼怪作案給他們提個醒什麼的,來換取與他委託相關的情報,這樣以後委託案件的調查工作就能省下很多的功夫。
這個想法是之前與翟菲菲共同探尋梅里河案件的相關情報時產生的,之後經過這麼一段時間的思考,他越想越覺得是個不錯的主意。
不過只是他自己這樣覺得可不行,就算不能有什麼書面的協議,他們雙方也必須要達成一定的默契才可以。
對於翟菲菲,明川有點把握能與她達成共識,不過只是她一個並不足夠,畢竟那妹紙在警隊的地位不高,只是普通的警員,有時候就算是想幫他也會有心無力。
如果物件換成閆一傑那就不同了。刑警隊的隊長大人,怎麼說也還有些小特權,如果能達成口頭上的協議,對他來說就是莫大的方便。
就是不知道閆一傑是怎麼想的。
透過幾次的接觸,明川對這個壯碩的漢子有些基本的瞭解,知道這傢伙並不是個死腦筋的男人,對很多事情的接受程度很大。這可能也與刑警的工作性質有關,看多了人性的黑暗,對於很多事情就會看得很淡。
比起人心的黑暗,很多事情就會顯得沒那麼難以接受。
抽完一根菸,明川直接用手指將菸頭掐滅,隨手扔進地上的垃圾桶中,隨後抬起頭,耷拉著眼皮,露出他特有的那種半睡不醒的神色看向閆一傑。
“我說……”
“你……”
兩個人同時開口,又同時停了下來。
閆一傑乾咳一聲,說道:“怎麼了?”
“你先說吧。”明川倒是想聽聽看對方想對他說些什麼。
看來這位刑警隊長大人特地來接他出院,根本就是有其他的事情。他就說嘛,像這樣的一個大忙人,怎麼會為了這麼點兒小事就特地撥冗前來,果然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啊。
“咳咳。”閆一傑乾咳了兩聲,很難得的露出了糾結的表情,片刻之後,像是整理好了說辭,這才重新開口,“我之前聽菲菲說,這次的事件並沒有完全解決,還留下了一個後遺症。”
“後遺症這個說法雖然嚴厲了一點,不過你說的沒錯。”那個“裂縫”一天不被修補,這件事就一天不算真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