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貝望著小鶯,道:“小鶯妹妹!無怪你和若姐姐處多年,劍上功夫究竟不同,我這一輩子,恐怕也趕不上你了。”
小鶯小嘴一撇,道:“你又取笑我,怎麼?是想和我比劍?”
她說著,忽然退後三步,竹劍向上一拋,右臂倏伸,一招“白蛇吐信”,直向寶貝咽喉刺來。
寶貝一見,倏然後仰,雙足一點,退出五尺,口中大叫道:“你好刁,怎麼說打就打?”
說著,順勢一挑小鶯竹劍,振臂翻腕,疾點小鶯右手脈門。
小鶯冷哼一聲,右臂微沉,嬌軀就地滴溜溜一轉,回身改點寶貝肩頭,同時,嬌聲喊道:“好!你再接我這招!”
寶貝一招分雲取月,點向小鶯曲尺穴。
兩人互不相識,乍合又分,打在一處。
只見人影連閃,兩團劍光,不住地翻來滾去。
突地小鶯接連退了兩步,腳下像是失足一滑,站也站立不住,一個身軀,向後一仰,倒了下去,寶貝絲毫不肯放鬆,劍勢不變,直刺小鶯面門。
小鶯右臂猛地一揮,嬌喝一聲:“撒手!”
“咻——”
寶貝手中竹劍,已然脫手飛出。
“篤——”那柄竹劍,竟斜插在五步外地一株小樹之上,劍柄仍在顫巍巍地振動不已。
小鶯早已挺身躍起,手握竹劍,滿面含笑地望著寶貝。
寶貝退了兩步,神情甚是尷尬,訕訕地道:“我早說過不如你……”
杜若君始終面帶微笑,卓立於假山之旁,這時見二人又使小性子,不覺粉首微擺,聳聳肩道:“好了!好了,我拿你倆真是沒法子,你們呀就是愛鬧,不在一起也不行;在一起也不行,去去去,我可要練功了!”
小鶯聽了,小嘴噘得更高了。
寶貝望著她,扮一個鬼臉。
小鶯揮動竹劍,縱身向他撲來。
寶貝一吐舌頭,轉身急竄而去。
二人一追一逃,瞬間出了後園。
杜若君望著二人的背影消失,無可奈何地輕嘆一聲,喃喃自語道:“唉,真是一對歡喜冤家。”
她輕移蓮步,緩緩繞過假山,步出花叢,來至一處廣坪之上,她凝視片刻,開始摒除雜念,聚精會神地四方遊走。
她時走時停,似在忖度所用步法,和方法是否有誤。
片刻之後她的身形遽變,倏東又西,飄忽不定。
無疑的,她正在演練一種極為深奧地武功身法。
她遊走片刻,即凝目沉思,時而面帶疑難,時而面露喜色,由她的神情看來,她所研練的這種身法步法,乃是一種極難悟透的高深武學,不由她不竭盡智慧,去思索、悟解。
然而,她的身法,倏又加快。
但見一條青色人影,在廣坪中那兩丈方圓之地,迅若游龍,快如飄風,疾然繞行不停。
她那秀麗的粉靨上,展露了極其喜悅的神色。
這曾經使她窮盡多日之功,苦思、思索、索解.而都未能領悟其中要訣地神奇步法——正反無極凌波法——竟然在這極其短暫地片刻之間,豁然貫通,又怎能不令她欣喜若狂!
正在此時,突然自他背後,傳來一聲輕笑。
杜若君身形倏住,順勢一旋,舉目望去。
只見五丈外地花樹叢中,有一雍容華貴,但卻面帶隱憂的中年婦人,正口角含笑,朝她頻頻頷首。
杜若君一見,突然撒嬌地道:“娘!您……”
話未說完,向那中年婦人立身之處,飛也似的,撲了過去。
中年婦人一把抱住她,慈愛地道:“你看你這樣子!這麼大了,還……”
杜若君一頭埋在中年婦人肩窩裡,不住地左右揉搓,又是害羞,又是撒嬌,半晌之後,始仰臉道:“我不管,誰讓您偷看人家,還要笑……”
中年婦人搖首笑道:“唉!這麼大了,還要撒賴,都怪我把你寵壞了!”
杜若君一仰臉,撒嬌地道:“是呀,都是您把人家寵壞了……”
中年婦人攬著她,緩步踱至小亭之中,二人在石鼓上坐定,中年婦人陡地神色一斂,道:“君兒,這‘正反無極凌波步’,乃是武林中,失傳已久地一種絕學,可說是神奇莫測,變化無雙,若能悟透其中奧秘,縱然遇上了絕頂高手,求勝不能,自保有餘,如能將掌法,劍法等融洽在其中,則是威力無窮……”
她說至此處,微微一頓,又肅然說道:“你在短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