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貝環眼連眨,突然“咚”聲跪地,道:“真了不起,拜師吧!”
嶽霖急手相挽,笑道:“我還沒有拜師呢?再說,比你也大不了幾歲!”
寶貝腆著付黑臉,道:“那就拜把兄弟好了!”
嶽霖點了點頭,他實在對寶貝的天真而刁憨的個性,別具好感,於是兩人就在床上“咚咚咚”對磕一陣頭!
寶貝精神大發地道:“作兄弟的要向大哥晉上一言!”
嶽霖笑道:“你說吧!”
“笑面陰魔被打跑了,他再也不敢見你了,大哥之仇又該怎的報法?”
“是呀!你說怎麼辦?”
“哥們做個布招,布招上寫著殺笑面陰魔,相信笑面陰魔正在闖萬兒的時候,就是再怕大哥,也叫龜兒子逼得現象!”
“有理!有理!”
“但大哥也要打扮打扮,瞧!簡直是要飯的爺爺了。”
嶽霖不禁失聲笑道:“那末,兄弟你幫忙吧?”
寶貝作了個鬼臉道:“反正有的是錢,常言道:‘有錢能使鬼推磨’,大哥看好吧!”說著桌子一拍,叫道:“小二!快來伺候!”
店小二受過好處.急急跑來,道:“少爺們有事,儘管吩咐。”
寶貝環眼一瞪:“聽著!燒一盆大大的洗澡水,找兩名成衣匠,對!稍帶的將綢緞莊老闆也抓過來,再弄個理髮的……差不多了。”
店小二眼珠一骨溜,又向嶽霖一瞄,已然心中雪亮,道了一聲“小子遵命”,即刻跑上大街。
不出一個時辰,店小二把理髮的,綢緞莊,成衣匠都請來了。
於是嶽霖理過發,洗了澡,量過新衣,又作了個布招,天已過了午刻。
吃過飯,寶貝出主意,在布招中寫了“笑面陰魔”四個大字,再在四周圍用紅筆畫上十二個“殺”字。
寶貝道:“大哥!咱們該走了?”
“那裡去?”
“名為逛街,骨子裡尋找笑面陰魔啊!哈哈!”
寶貝說罷,肩起布招,一搖三晃地走出棧門。
嶽霖攔阻不及,暗中惦記:“這可怎的好,帶著殺笑面陰魔的布招,可別真把魔頭引來……”
但又一轉念:“既來長安,就是找魔頭算賬的,不該臨事反而畏懼了。”幽然一嘆,暗道聲慚愧。
一到街上,嶽霖後悔不迭,試想這一俊一醜二少年,醜的趾高氣揚,黑頭黑腦,令人發嚎,俊的神采飄逸,玉樹翩翩,何啻神仙中人?
在兩人卻扛了個刺目的布招,布招上盡是殺殺殺……
普通人不知究裡,還認為是變把戲的“大卸八塊”來了,但又不像但在藏龍臥虎的長安中,又逢上百年難遇的武林大會。人群之中,怎會沒有武林人在?!
由是,訊息不脛而走—震動了長安城。
也使主持武林大會的武當掌門人急驟之下召集徒眾,商討對策。
他不相信兩個娃娃有此膽量?他認為嶽霖等如非發瘋,必然與笑面陰魔有勾結!
這是詭計,是破壞武林大會的最毒辣詭計!
當日的深夜。
寶貝一天奔波,早已酣然人睡,嶽霖心裡又開始緊張了!
笑面陰魔既現又隱,卻非常理可尋,他決無理由怕自己,但又為何故作躲避?心忖:越是不近人情的事,也越發高深莫測,詭譎而陰詐。
他固然無法揣測笑面陰魔的真正目的,但他本能地認為那是更慘忍地報復,更毒辣的手段,笑面陰魔豈容旁人指名叫陣?!
窗外風聲大作,嶽霖大有“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感覺。
“卜卜卜卜卜!”
又而聽到四更的梆子聲,他赫的一震,昨夜此時,魔頭出現,他……他應該來了。
嶽霖輕悄悄離開睡榻。
他的腳步聲像是繫了塊鉛,沉重!沉重!
他本能意識到“死!”
“死”對他並沒有太嚴重解釋,因為再見到笑面陰魔,終究免不掉兇殺,誰死也難予料定。但他不無遺憾,骷髏叟的所約二事,能否完成?
駝背老人託孤小玲,而小玲天涯何處?
尤其“紅唇”圖,他當下揣知“紅唇”圖的重要了,九幽帝君是那樣神秘而武功莫測,倘那顆印記代表了權威,則“紅唇”又顯示什麼?它不過是是個女人的唇印,那女人又是誰?
嶽霖的心情,恰如驟起的夜風,霍然掀起,倏地伏下,他旋而又堅強了—強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