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錦鵬怕氣氛沉重,逗她說:“還說我呢。你還不是哭鼻子哭的鼻涕都流出來了,快擦擦。”
李曦雯又被氣笑了,抽抽鼻子說:“你又騙我。”她笑完了又沉重起來,抓著劉錦鵬的手說。“你對我們的關係到底是怎麼想的?”
劉錦鵬奇怪的問道:“你難道又改主意了?以前不是跟我說凡是不以結婚為目的的交往都是耍流氓麼?”
這不是大學的時候拒絕他的話麼,李曦雯已經不記得是那第幾次拒絕時說的話了。她輕輕揪了劉錦鵬一把,低聲說:“你真要娶我麼?那她們怎麼辦?”
劉錦鵬也嘆氣了。抓著頭又把那句話拿來說:“我不知道,如果上天讓我只能選擇一個,我不會放棄你的。”
李曦雯豈能聽不出弦外之音,她這次狠狠的揪了一把,劉錦鵬也配合的叫起來,她狠狠的說:“反正你要是敢不娶我,我就死給你看!”
這不是預設了麼,劉錦鵬苦著臉,心裡卻樂開了花,他還厚著臉皮說:“你下手太狠了。還有啊,你也不要對她們太好了,這樣我也沒有威信了啊。”
李曦雯狠狠的瞪他一眼,一邊施暴一邊說:“你夠開心了,還威信,你把我當什麼了。”
說著說著,劉錦鵬覺得這丫頭下手真的挺狠的,連忙把她摟著不讓她動,嘴裡還說:“都是我的錯,我以後一定加倍對你好,讓你這輩子都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李曦雯也不動了,反而把他摟的緊緊地,有些迷茫的問道:“我到底在幹什麼?我是不是已經迷失了自我?”等劉錦鵬心疼的親她的臉,她又問,“你愛我嗎?到底愛我什麼?”
劉錦鵬知道她已經受了太多的刺激,顯然對自身產生了迷失感,他緊緊的摟著李曦雯,貼著她的額頭堅定的說:“我愛你,愛這個名叫李曦雯的女孩,她是我這輩子唯一的天使。我愛她的美麗,愛她的純真,愛她的善良,愛她的寬容,愛她的體貼,愛她的善解人意。如果有可能,我希望在我的墓碑刻上這樣的話‘這裡埋葬了一位幸運的男士,他和一位能與他心靈相通的妻子度過了幸福的一生’。”
李曦雯情不自禁的流下了感動的淚水,她也用力的抱著劉錦鵬的腦袋,哽咽的說:“那麼,我的墓碑上也要寫下‘我在意的身份不是帝國公主,也非女xìng帝王,而是能作為他的妻子陪伴終生’。”
兩人都沒再說話,執手無語的靜靜的體味這份難得的平靜,此時此刻他們堅信這份別緻的誓言也將伴隨他們終身。
這份和諧安寧的平靜終於被一陣怒罵聲打破,李曦雯胡亂的擦掉眼淚,接過劉錦鵬遞來的紙巾擤鼻涕。從下層艙室裡傳出的女xìng聲音正在大聲責罵,他們很快就聽出那是李馨然的聲音,這位安平殿下正不顧風度的對她的情人破口大罵。而那位小白臉則一臉死灰的坐倒在地上,他已清晰的明瞭等待自己的是什麼命運。
他之所以能有如今的地位和名聲,大部分都要歸功於李馨然的提攜。安平公主不遺餘力的幫他造勢。給他提供包括金錢在內的各種幫助,還親自帶他進入各種社交場所,也親自上陣幫他推銷他的藝術理念。這一切的一切都將在今晚之後煙消雲散了,從今往後。他將再度恢復到那個一文不名的落魄藝術家身份,他的設計理念也不再有任何人關心,也不可能再有官員或者貴族巴結他了。
更可怕的是,經過這一番經歷,他已經無法再適應那種貧窮的生活,那種生活在現在的他看來與地獄無異。如果說以前的他為了自己的事業可以一天吃三頓饅頭就鹹菜,而現在的他已經適應了山珍海味窮奢極yù的生活,如果再回到那種居無定所食不果腹的生活他寧願去死。
想到這裡。莫非突然產生了極度的後悔,從什麼時候起,自己不再心懷感激?從什麼時候起,被五光十sè的生活迷失了自己?從什麼時候起。對自己的恩人產生了厭惡情緒?從什麼時候起,被各種奉承和阿諛包圍而失去了對事業的追求心?從什麼時候起,自己居然自大的以為離開了安平公主也不會有任何問題?
莫非緩緩的抬起頭,望著那個曾經給予了自己絕大幫助的女人,此刻她的臉龐扭曲著。曾經萬分嫵媚的眼睛正shè出一股憎惡的眼神,那曾吐出含情脈脈話語的嘴唇說出的全都是惡毒的詛咒。莫非嚅囁著想要祈求得到安平公主的諒解,但是最終還是頹然的低下了頭。
李馨然的怒火發洩的極為迅猛,她像一個市井俗婦一般破口大罵了很長時間。但卻沒有任何人過來圍觀,大家都默默的避開了。這反而更令她感到屈辱。她感覺到自己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