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就有人反駁:“不對,你看那男的穿的不錯啊,雪山牌的羽絨服,至少得兩千塊呢。”
接著聲音就小了:“不會是人販子吧,那女的是被拐賣的?”
嘀嘀咕咕……嘀嘀咕咕……。
章瑜好不容易堅持吃完了,氣的把頭巾一摘,往皮包裡一塞。那邊又有人嘀咕道:“嘿,這世道奇怪了,被拐賣婦女也能拿上prada了。”
劉錦鵬忍住笑付了賬,拉著章瑜落荒而逃,回到客房之後,章瑜立刻把老羊皮襖脫了,氣呼呼的坐在床邊生悶氣:“姑奶奶哪裡像被拐婦女了?你又哪裡像人販子了?”劉錦鵬連哄帶說笑話的勸了半天,章瑜總算是不生氣了,但再也不肯穿老羊皮襖了,而且也不許劉錦鵬穿。
下午的計劃是去附近轉轉,納木錯草原也是有點看頭的,不過天公不作美,即將出發的時候下起了小雨,於是行程只好取消。兩人下午就躲在有暖氣的房子裡,依偎著看外面的雨點捶打窗玻璃,很快雨點就變成了雪花,窗戶上也開始剝剝作響,看起來像是下冰雹了。
章瑜沒經過這種事,擔心的不得了,問道:“完了,我們不會被困在這裡了吧?”
劉錦鵬老油條了,勸道:“沒事,高原地區天氣變化快,說不定晚上就停了。”
結果到了晚上也沒停,到了下午五點半的時候,天已經變得黑沉沉的,從窗戶看出去有一種烏雲壓頂般的感覺,彷彿世界末日即將到來。納木錯湖在陽光明媚的時候就像一位青春少女,但現在突然變成了一位飽經風霜的老婦人,幽藍的湖水和鉛黑色的天空相映,更顯得十分陰鬱。
晚飯還是在飯館裡解決的,中午吃的不少,下午又沒運動,所以他們倆晚上就只點了一盤牛肉乾、一碗豆腐湯,外加兩碗擔擔麵。章瑜擔心的向老闆娘打聽這場雪會到什麼時候,老闆娘也說不準,她的說法跟劉錦鵬一樣,都是看老天爺的心情。
回到旅社之後,開始供應熱水了,劉錦鵬連忙叫章瑜去洗澡,他拎著水瓶去開啟水。開啟水的隊伍還不少,大部分都是住客,也有附近的居民圖省事來打水的,鄉里鄉親的老闆也不收錢。
章瑜這次可算洗了個舒服澡,昨天她就沒洗,總覺得渾身不得勁,晚上和早上又做了運動,更是覺得難受。而劉錦鵬吹噓不出汗,其實還是出了不少,不過他也沒辦法,只能忍著。章瑜洗完出來的時候,劉錦鵬不但打水回來了,還等了十幾分鍾。她在浴室裡就把拉薩那件黑色內衣換上了,又套了一件衝鋒衣才出來。
接下來就是劉錦鵬洗澡,他這次時間稍微久了一點,十分鐘過一點才洗完。他性格比較馬虎,穿著短褲就出來了,也不怕感冒。但很快他就覺得自己錯了,因為章瑜只穿著一件黑色蕾絲內衣,撅著屁股在鏡子跟前擦臉,估計是夜間保溼的什麼霜。
問題是這個姿勢太撩人了,劉錦鵬連忙撈了一件衣服遮住下身,趕緊坐到床邊去。章瑜還在慢條斯理的抹臉,但鏡子裡分明就看得見她的眼神不斷往這邊瞟。
看來今天晚上可以看看她怎麼扭腰了,在家裡她肯定沒這麼放得開。
劉錦鵬摸摸下巴,暗自佩服自己事先做了調查,暖氣真是個好東西。(未完待續。。)
第六百五十二章 晨練
被拐婦女伸了個懶腰,探頭看看外面的天色,似乎還是黑沉沉的。昨天她睡的很死,不過今天卻難得的比劉錦鵬還早醒,但是她也沒起床,反而饒有興致的仔細端詳著丈夫的臉。以前似乎從來沒有這麼仔細的盯著看過這麼久,最長的一次也就是那天晚上,大概只有幾秒鐘。
現在章瑜再次盯著這張臉,突然有一種難以言喻的情緒湧上心頭,她幾乎是立刻就回憶起昨天的一個夢。也不能說是一個夢,昨天夜晚她在半夢半醒之間好像回到了小時候,晚上害怕一個人睡,於是被父母一左一右的護衛著睡覺。她似乎又回到了那個時候,心裡有一種久違的踏實。
但那個夢結尾卻讓她大惑不解,似乎她變大了,不,怎麼用言語形容都很難。事實上,她感到有個小生命似乎正睡在她和劉錦鵬之間,就好像她那個時候,但醒來似乎又沒看見什麼。不,也許她只是在夢裡醒來,而不是在現實裡醒來。在某個時候,她也聽說過夢中夢的事情,也許昨天她就做了個夢中夢。
劉錦鵬醒來的時候就看見章瑜睜著眼睛看著自己,但目光渙散沒有焦點,似乎正在思考什麼哲學問題。她那張白皙圓潤的鵝蛋臉上流露出一種嫵媚和純真交織的複雜表情,凸顯出一種別樣的風情。
兩人誰也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