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三十六口,是許氏出了名的屠夫。 此人修為是真武境三段,在家族能排進前五! “五根打頭陣,我看行。”那開叔道。 “好,那就由五根賢弟打頭陣!這第二陣,很重要,不管第一陣是輸是贏,第二陣絕不容有失,我想請二位族叔裡的一位領銜。”許三立道。 “我來!”開叔瞪著僅有的一隻眼睛,“如果秦氏是換一人上來,則老夫負責料理;若還是第一戰的人繼續再戰,老夫帶我兒子打第二場。” 許三立大喜道:“開叔肯出馬,第二局肯定能拿下。第三場,我打算親自馬,帶許清、許明二人。” 許清、許明,是許三立下一代的一對雙胞胎,都是真武境二段,實力了得。 開叔點頭道:“不錯,如果前兩局都贏的話,第三場一鼓作氣,你親自出馬也好!如果有第四局,就請嶽弟出馬吧。” 開叔把目光投向那嶽長老身上。 那名長老點頭道:“家族大事,老夫責無旁貸,也不怕落個以四打一的名聲!第四局,我親自主持!” 許三立自信地笑道:“有兩位族叔坐鎮,再加上我親自出馬。四局之內,必然能定勝局。當然,這第五局,也不能掉以輕心,就由剩下五名家族中最強的子弟出戰,有備無患!” 這麼一通分配下來,等於豪門許氏十二名真武境的強者,盡數安排到了出戰任務。雖然這陣容相比秦家,看上去很像是獅子搏兔。可事關家族興亡之事,誰也不覺得這是小題大做。 家族無小事! …… 與此同時,羅江郡城達奚世家的城堡中,一名錦衣中年男人,坐在書房中,正在和一名家族老者在對弈。 這中年錦袍華服男子,容貌溫和,輪廓與達奚鳴有幾分相似處。正是達奚世家當代的家主達奚恆。 “阿恆,聽說,豪門許氏最近日子不太好過?”達奚恆對面的老者,長著一雙鷹眼,一隻鷹鉤鼻,相貌兇猛。 達奚恆從容將一枚白子填入棋枰當中,微笑道:“許氏一門,聰明人不多,遲早會遇到問題的。只不過這一次的問題,比較有趣。” “確實有趣……”鷹眼老者落了一枚黑子下去,“寒門秦家,直接挑戰豪門許氏。像這樣越兩級挑戰的家族論品,咱們羅江郡城歷史上,沒發生過吧?這秦家,有什麼新路數,阿恆你調查過嗎?” “秦家,在羅江郡城的歷史悠久,祖上也曾有過豪門地位。百多年前大批秦氏子弟失蹤後,從此蕭條下來,地位連降。不過要說秦連山那個人,能夠對許氏有多大威脅,我卻不信。問題很可能是出在他那武童七段的兒子身上。” 達奚恆不緊不慢,從容淡定的神態和語氣,彷彿天塌下來時,他也還是這副樣子。 “武童七段?”鷹眼老者皺起了白眉,“什麼時候武童七段也這麼妖嬈了?陽兒不是武童八段麼?” 達奚恆道:“武童七段有多妖嬈,我不清楚。不過我記得鳴兒前幾天告訴我,有個武童七段,在羅江大廣場決鬥,秒殺了一個力武境顛峰。” “武童七段秒殺力武境顛峰?”鷹眼老者手中的黑子停在半空,遲遲落不下來,“阿恆,你不是在開玩笑吧?” “鳴兒不像是那種信口開河的孩子吧?”達奚恆笑道。 “鳴兒……這可憐的孩子,他最近回了家族麼?” 達奚恆臉色平靜,沒有回答這個問題。目光凝視著棋枰,良久未語,忽然長嘆一聲,那平靜從容的表情上,不禁多出了些意興索然的意味。 “他不能不回!他已經二十七了,很多事他也清楚,再怎麼躲避,該面對的還得去面對。不過我看他這次心情開朗了許多。其實在他心裡,定不會忘了自己達奚一族子弟的身份。這孩子……我這做父親的,對不住他啊。” 那老者擺了擺手:“阿恆,這件事,不單單是你的責任,也是咱們達奚一族的恥辱。在那種情況下,你想不答應也難。西門家族位列百越國‘十二大閥’之五,不論權勢還是地位,都足以將我達奚一族壓死。他們要嫁個閨女給達奚家族,說起來還是屈尊下顧呢。” 達奚恆不無苦澀地輕嘆著:“這樣的屈尊下顧,不要也罷。每次看到鳴兒那落落寡歡的神情,我這當父親的,心裡就比刀割還難受。西門家族那位小姐的口碑,實在是太糟糕了,據說和西門一族的長老也有不清不楚的關係……絕不是‘性情開朗’四個字所能形容的。” 老者也是語氣蕭然:“阿恆,即便是母豬一頭,西門家族要嫁,咱們就得娶過來。否則西門家族動怒,我達奚一族不出半個月,就會從百越國版圖上消失。鳴兒,身為達奚一族的子弟,他能理解是最好,不能理解,也必須得理解!” 達奚恆臉上浮現出些許無奈的苦笑:“這也是我對他常說的話,不過最近這些天,我見他總是往外跑,好幾次跟我提到秦家,言談間,對秦連山的女兒評價甚高。我真擔心他在這節骨眼裡,動了其他心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