掃了圈眾人的反映,東方的眸光暗了暗,提醒大長老儀式繼續。
眾人才回過神來,用輕咳或讚歎掩飾自己剛剛的失態。相互揖讓後各自歸位就坐。鄭東也按照事先熟悉的流程:來到蒲團前坐下,接受大長老走的祝辭。大長老高聲吟頌著,鄭東做垂目斂容狀傾聽,其實他根本不懂他說的是什麼,東方說過,這不用他回話,他只要聽著就好了。冗長的祝詞後,大長老拿起托盤上的梳子,正要給鄭東梳頭加冠。
“等等!”眾人看向發聲的方向。東方在眾目睽睽下總下高位,走到相對而座的東方和大長老身旁,對大長老笑道:“讓本座來吧!”說罷接過鄭東順如絲緞的長髮,在長老讓出的座位上坐下。以手為梳為鄭東綰髮。
鄭東能感到他的脂腹穿過頭皮時帶起的麻癢,不過在這麼多人面前,又不能躲閃,只能有走些氣悶地瞅著東方不敗,心道:“好好的一個流程,你幹什麼非要來攪和!”他雖背對著眾人,都能感覺到落在身上的那些帶著火花的目光。東方又為他加上那頂青玉冠,目光溫柔地滑過鄭東的眉眼,這才起身回座。
鄭東起身向著父親和師傅的方向拜下,然後跪直聆聽兩人的教誨。在兩人說完後,答:“兒雖不敏,敢不校�小!�
大長老續道:“禮儀既備,令月吉日,昭告爾字,表字正東。”話音一落一片譁然。下面小聲議論:“楊總管地位再高,也越不過教主去,取正東二字,恐怕不合適吧!”下位者要避開上位者的名諱,東方上位後,教里名字中帶‘東方不敗’這四個字的都自動改了去,如今見有人敢明目張膽的用,在坐眾人真的大為驚駭。
東方的耳力不凡,怎麼會聽不到他們的‘竊竊私語’,抬手阻止眾人的議論,淡淡問道:“眾位對本座起的名字可有異議?”
一句話,堵得那些本來有議異的,都瞬間沒了聲音。教主既然都不介意了,他們跟著操什麼心吶。能進入總壇的都是人精,連聲誇讚教主英明,總管大人福厚。多數人都能想通,這是教主藉此再次點明總管的特殊地位,他們若是再不開眼就只能怪自己了。特別是曾出言離間兩人的關文不停地用手背擦著額上冷汗。
不管眾人心裡如何五味雜沉,這場日月神教前所未有的冠禮,已在鄭東和楊父的至謝後,宣佈禮成。
教主居
鄭東一邊打點行囊一邊努力無視,總在他身邊晃來晃去的東方教主。自冠禮那日後,不知為什麼,師傅見了東方總是吹鬍子瞪眼的,師傅本是方外之人,借黑木崖一住而已,並不認為自己歸這個教主管,對著東方也沒什麼壓力。且因著他和鄭東的師徒關係,東方見到師傅時,也總是多一分尊重。可那日後,兩人卻像槓上了一般,開始爭奪起他的注意力,這一老一少,竟都不讓他安生。好在今天要離教了,再折騰也就這一會兒而已。
他知道東方對他的出行多有不滿。自己也有些後悔了,不捨將他一個人留下。可是事到臨頭,師傅已在外等著了,這一遭是去定了。大不了以後都和東方在這山上耗著。他再一次溫言保證道:“我保證每到一個地方都給你寫信,最長半年就回來。”
東方猶自討價還價道:“至少五天一封。”既然自己早沒反對,現在後悔就是不可能了,再不情願也得放手。
不過,讓小亭下山一段兒時日也不是全沒益處。既行了冠禮,就代表可以娶親,以他的身家容貌被盯上,實屬必然。這樣讓他避避風頭也好,自己可以在他回來前,將同他年齡家世相當的女子先處理好,省得日後麻煩。
鄭東揚眉淺笑,眼底的笑紋一層層盪漾開,猶如破冰的湖水,平靜卻暗含著很多感情,輕道:“好。”卻不知這般情態,看在東方心頭眼裡又是一番美景。
鄭東又將家裡的常用藥材書籍的位置都告訴他一遍,怕自己不在家時,東方想用而找不到。又補充道:“還有我那片藥蒲,你安排個精細人打理,前幾日新栽的的幼苗,我尋遍了全崖就那麼幾株,金貴著呢,你要好好……唔!”
東方心不在焉地應著,終於近乎粗暴地吻上那張開開合合的小嘴,在受到消極掙扎後,還意猶未盡在在他唇上咬了一口。鄭東驚訝地瞠大眼,不敢置信東方竟然幼稚地將他的唇咬破!他一會兒就要出去見人,這個傷口要怎麼解釋?
罪魁禍首竟然還在那示威般地向他呲牙而樂。鄭東覺得額上的青筋正在一突突地跳,自己的擔心都是多餘的,這個人完全能照顧好自己!
第60章
沒有接受東方帶著侍衛上路的提議,鄭東只收拾出一個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