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哉善哉……”達傑江央哭笑不得地說,“此次大地震,我們布達拉宮從一個不肯署名的神秘人收到了一筆鉅額資金援助,我們才能在短時間內重新維持寺廟的經濟運轉,並將餘款賙濟附近災民。拉薩城少了這筆資金恐怕也不會這麼快恢復元氣。經我們藏宗長老的一致決定,十八層的地下宮殿一定會繼續開發完畢,到時可利用這位貴人的香火資助開發成一個新的佛教旅遊景點。事已至此,我們一定會善始善終,不會放棄,以免功虧一簣……”
“這麼說你們是要一意孤行,不顧民眾反對了?”珍妮一針見血地問,“那你們是不是要到強巴佛流淚才會停止愚蠢的行為?”
“也許佛祖流淚與地震並無必然的聯絡。”達傑江央勉強招架。
“佛教界現在四分五裂,連前世達賴喇嘛轉世的靈童都還沒找到,你們竟然依靠一個有錢的神秘人維持寺廟的日常運轉?那可否透露一下那個神秘人的真實身份?他為什麼有那麼多的金錢可以捐獻?又為什麼要捐?”
“佛曰,不可說,不可說。”達傑江央應接不暇,汗流浹背,落魄地提著袈裟落荒而逃。
“這個珍妮真長了一張刀子嘴。”白律師幽默地說,“我應該向她好好看齊,過幾日開庭時才能幫你打贏殺人案的官司。”
“不!”我突然說道。
“為什麼?”
“因為那日法庭上我將不會出現。”我壓低聲音說。
“什麼?”白詩雨大吃一驚,眼睛瞪成了一輪圓月。
“我要出去。”我把我關於對孔雀石的猜測說了一下。“我想找到孔雀石才可能揭開這一系列怪異的事件。”我又想起了施密德教授房間裡的那個羊皮紙,“對了,我應該回去完整地看完那個筆記本,我覺得孔雀石與地球軸心在冥冥之種也有宿命的關聯。”
白詩雨恍若陌生地看著我。
“是的,我必須孔雀石!”
“你確定要這麼冒險?”白律師要我三思而行。“可不要當自己是天才作家心血來潮喔。”
“我確定!你去找尼瑪達娃來,她可以幫我。”我果斷地做下了越獄的計劃,我相信我會親自揭開所有的疑團!
廿六
美麗的尼瑪達娃姍姍來遲,她鬱鬱寡歡,看過去憔悴而疲憊。
“你怎麼了?”我心疼地問。
“我的客人失蹤了。”尼瑪達娃沮喪地說,“我還以為他們在地震中死亡了,但這麼多天的搜尋依然沒有找到任何關於他們的下落。”
“幾個人?”
“兩個,Peter Hofmann和Elly Hess。”
“就是那對買走了孔雀佛手的神秘遊客?”我對眼神鋒銳的Peter Hofmann和Elly Hess印象頗深。
“是呀,他們音信全無,就好像從地球上突然消失了一樣。”
“難道他們也被孔雀王朝的教徒當作異教徒殺掉了?”我做了個不禮貌的大膽論斷。
“不會吧,孔雀教徒如果下了毒手一定會在死者手腕上留下一隻孔雀,表示至高無上的孔雀冥王原宥了死者的生前罪惡。可是我們連他們的屍體都找不到。”
“那他們很可能還活著。”
“活著?那他們在人生地不熟的拉薩會身在何處?”達娃不解地問。
“他們很可能藏在某個你不易察覺的地方。”
“為什麼要躲起來?又不是捉迷藏?”尼瑪達娃噘著嘴覺得我是一派胡言。
“好了,我一定會幫你找到Peter Hofmann和Elly Hess的下落!”我下了軍令狀。
“你?”尼瑪達娃張了了眼睛孩子一樣問我,“別開玩笑了,你自己還身陷囹圄呢。你又沒辦法出去……”
“噓……”我靠近尼瑪達娃的耳朵把我的逃跑計劃一五一十地告訴了她。
尼瑪達娃聽完先是害怕,再是震驚,最後不敢相信地搖著頭說,“不,不,我不能幫你……”
“你一定要幫我!”我從鐵欄杆裡伸出手緊緊握著尼瑪達娃的手,“我必須出去,劉家生是我的讀者,我親眼看到施密德教授死去,還有我認識的丹巴多吉,死去的那麼多人都讓我感到難過。”
“我也很難過。”達娃心有慼慼地說。
“地震後死了那麼多人,別問鐘聲為誰而鳴,鐘聲為每個人而鳴。”我激動地說,“我有時也懷疑我是不是珍妮說的多重人格分裂症,但這事情比我們所能想象的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