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我知道這個決定不符合我的計劃,也有損我的利益,但是這次就讓我任性一次,只因他是個求道者!”張道一心中低語。
他現在之所以放棄了救楊廣的想法,一是因為他對楊廣的承諾。
但是更關鍵的是,他發現如今的楊廣與他自己很像,他們都是一個求道者,都是那種為求大道不惜生死的人,只不過楊廣做的比他更決絕,不成就死!
“但願你能成功!”張道一望向那被佛火包裹的楊廣,心裡祝願。
“若是今日你敗了,我就讓他們所有人給你陪葬!”張道一深深的掃視了一眼天空中的十八個老和尚,心裡喃喃自語,這也算是還清了他欠楊家的人情了。
另一處戰場,宇文拓見楊廣遇險目眥欲裂,他一聲怒吼,一劍橫斬就將他面前的楚生與燕赤霞擊退,而後持劍斬向了將楊廣圍住的十八個老和尚。
“砰!”
一聲巨響,宇文拓傾盡全力的一劍直接被一道佛光屏障所擋,他這一劍中的力道如牛入泥海般,沒有激起任何波浪。
他仍舊不死心,一劍接著一劍的斬向佛光屏障,但卻沒有任何用處。
“國師,我求你救救陛下,我知道你有這個能力!”
幾次之後,宇文拓收劍,對著張道一的道胎分身哀求道。
“這是陛下自己的選擇,太師你又何必如此!”道胎分身搖頭道,絲毫不為宇文拓所動。
“我這一生還沒求過人,國師大人今日就當我求你了,大隋如今就陛下這一個獨苗了啊,你就出一次手吧!”宇文拓聲淚俱下的說道,說著他就直接朝張道一的道胎分身跪下了。
他這一生一直在為大隋奔波,為報先帝之恩,他鞠躬盡瘁、死而後已,他這一身不跪天不跪地,只跪父母跪君王,除此之外他還沒跪過其他人,他是一個無比驕傲的人,一生不願求人,但如今為了楊廣他卻甘心放棄自己的尊嚴,去跪下求別人。
“大隋竟有如此忠義之人,可惜了!”場外有人感慨。
“可惜了啊!”有人附和道,對於宇文拓他們都很惋惜。
“太師大人你又何必如此逼我,這是陛下自己的選擇,我若出手反而會壞了陛下的事啊!”張道一的道胎分身橫空一掌,擊飛了自己的本體,一個閃身後就已經出現在了宇文拓面前,並將之一把扶起。
就在這時楚生與燕赤霞突然攻了過來,張道一的道胎分身眉頭微皺,大袖一揮一道勁氣自他袖中飛出,直接將楚生與燕赤霞兩人擊退數百丈,在張道一的這一袖面前,他們沒有任何抵抗力。
“好恐怖的高手,他的戰力恐怕不會輸於楊廣!”被張道一擊退,楚生的心裡轉過一個念頭。
之前他沒有直面國師他還不知道國師的恐怖,但如今對方只是隨手一招就已經將他們兩人同時擊飛,他不由得心頭大震。
“你不願意出手我自己來,今日我無論付出什麼代價都不能讓陛下死在這裡!”宇文拓望向那被佛焰灼燒的楊廣,沉聲道。
說著他直接以手抹劍,打算血祭神劍,以啟用劍中的神力,身為社稷神器,他如今並未完全發揮出其中的力量。
聖道之劍乃是軒轅聖皇所鑄,又經過無數年來,九州子民的信仰,其神威已經難以計量,若是啟用其中的全部力量,遠不是赤霄等其他社稷神器可比。
“宇文太師,你這又是何苦!”張道一見宇文拓欲要以身祭劍,幽幽一嘆,而後一掌拍在了宇文拓的頭上,直接將他打暈了。
“他們這是窩裡反了?”
遠處有人看到大隋的國師直接將宇文拓打暈,不可置信的說道。
“也許是吧……”有人接話道,聲音中也是帶著濃濃的難以置信。
就在這時原本被佛火包裹的楊廣突然有了新的變化,在他的識海中,一個半黑半金的道胎突然一步邁出,待到落定他的道胎已經出現在了自己肉身的頭頂。
“他這是要幹什麼?”
見楊廣道胎出體,圓覺和尚等人一陣疑惑,因為道胎若是出體戰力還會衰減,如今楊廣道胎出竅只會加快自己的滅亡罷了。
在眾人不解的目光中,楊廣的道胎哈哈大笑,道:“我有一刀,名曰斬我,今日還請諸位品鑑!”
話音剛落,他的道胎就直接轟然爆開,化做一團迷濛的神光,而後一刀璀璨的刀光直接從他的道胎爆開之地出現,斬向了他面前的幾個和尚。
刀光明淨澄澈,彷彿沒有任何力道,但被刀光籠罩的眾人卻都感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