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睫毛顫抖,因為他那聲“夕兒”。
“我傷還沒好。”她脫口而出,不知道為什麼,這一刻她既然不想讓彼此間變得劍拔弩張。
他眼裡的低寒緩緩散去,傾身壓在她身上,附在她耳邊道:“沒事,早上的時候我問過夜安了。他說你的傷口已經好得差不多了,我會注意的,不會扯到你的傷口的。”
她臉一僵,他既然去問夜安這種事,她可以想象再次見到夜安得忍受夜安多久那嘴角掛著的似有似無的嘲笑。
“唔——”她脖子突然傳來一陣刺痛,他既然咬她。
他額頭抵在她的額頭上,霸道的聲音道:“在我懷裡不許想其他的事。”
她眉頭動了動,“墨瑾辰,你究竟喝了多少酒?”讓他能醉到忘了自己有多厭惡和憎恨她。
他眉頭挑了挑,很認真的想了想,“不記得了,他們一直敬酒,我就一直喝。”
她擰緊了眉頭,高天既然沒攔著點。
“嘶——”她瞳孔微撐,又被他咬了,這次是嘴唇。
“看來你這分心的毛病是不好改,那我只能做點讓你沒辦法分神的事了。”他炙熱的氣息吐在她臉上,吻接踵而來。
她想要推拒,卻渾身發軟,以至於給人有些欲拒還迎的感覺。
她咬緊了嘴唇,不想讓自己發出那種讓人羞愧的聲音,但顯然這點心思躲不掉他敏銳的嗅覺。他不斷地用唇肆虐著她的敏感,嬌嬈的聲音從她唇齒間溢位。
他嘴角微揚,露出滿意的弧度。
“告訴我,這幾天是誰幫你換的藥。”他突然抬起埋在她身下的頭看著她問道。
她半撐著上身,眼裡蒙的層層霧氣,“這問題很重要嗎?”她本能地問道。
“很重要。”關係到他要不要挖夜安眼珠的決策。
她眉頭微皺,“總統府的護士。”
她瞳孔猛地撐大,因為他突然的進入。
他薄唇微揚,“算他識相。”沒騙他。
“你說什麼?”她沒聽清楚他說了什麼。
回應她的是他炙熱的吻和在這場旖旎中的沉淪。
這一晚他的確很溫柔,但如何地溫柔不知節制地一遍又一遍地索取也讓她無法承受。
厚重的窗簾擋住了窗外的一切,她不知道現在到底是什麼時候了。
門外傳來一陣敲門聲,幾秒後房門被推開一條細細的縫,接著李管家的聲音從門縫傳了進來,“閣下,早餐已經準備好了。”
趴在床上的韓夕一驚,早餐?已經早上了。
她眉頭緊蹙,想撐起身。但壓在她身上的人似乎不同意,密集的吻接踵而來。
“唔——”她瞳孔撐大,緊緊的包裹感讓她已經沒有多餘的力氣去推拒,只能讓趴在她背上的人為所欲為。
不知道又是過了多久,久到她都不清楚李叔是否還站在門口等墨瑾辰叫他進去。
最後她在墨瑾辰滿足的低吼聲中疲憊地睡了過去。
墨瑾辰從她身份翻身下來躺在床上,大手一撈將她撈入懷裡。
他指腹輕輕地磨蹭著她光潔的肌膚,回味著從昨晚到剛才那一場場抵死纏綿。相較於那兩晚彼此折磨的結合,他更喜歡這樣兩人契機地糾纏。
有那麼一瞬間他幾乎想要就這樣彼此相安無事地相處下去。但僅僅是一瞬間。
他眼裡漸漸地蒙上一抹陰沉,他永遠不會忘記她一次又一次的背叛。如果他還會再相信她,那他就真的是天底下最愚蠢的傻瓜。
門外又傳來一陣敲門聲,幾秒後李管家的聲音再次傳來,“閣下,早餐已經準備好了。”
墨瑾辰放開韓夕,掀開被子下床。薄唇微抿透著寒,臉上是慣有的冷漠。穿過雕花拱門,他冰冷的聲音朝著房門道:“進來。”
房門被推開,李管家走了進來,身後跟著兩名女傭。
墨瑾辰轉身進了浴室,兩名女傭低垂著頭跟了進去伺候。
二十分鐘後,墨瑾辰穿戴整齊地離開了臥室。
韓夕睡到了下午一點才醒過來。
從那天后,墨瑾辰每天都回墨園,每晚都會向她一次又一次地索取。但比起那天的溫柔,之後剩下的只有瘋狂和粗暴。仿若那天只是一個幻覺而已。
而她也從開始的抵抗到默默承受,因為她知道不管她願不願意,最後的結果都一樣,那她又何必浪費力氣。
“小——韓小姐。”正在服侍墨瑾辰用餐的李管家突然見到韓夕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