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後,夜安沖沖趕了過來。
韓夕突發性高燒,夜安診斷是心裡原因引起的。
打了針,韓夕安靜了下來,沉睡了過去,不再呢喃。
墨瑾辰看著懷裡的韓夕,眼裡劃過一抹複雜。
夜安用眼神詢問高天,究竟發生了什麼事。高天只是一臉緊繃地看了夜安一眼。
夜安和高天從屋裡退了出去,韓夕的情況很不穩定,所以今晚夜安會留在墨園。
兩人下到一樓的娛樂室裡,夜安倒了兩杯酒,走到站在窗戶前的高天身旁。遞了一杯給高天。
“到底怎麼回事?”夜安問道。
高天接過酒杯,看了夜安一眼,而後一飲而盡。
高天因為是墨瑾辰的警衛長,時刻要保持警惕,所以高天飲酒的次數一隻手都數得過來。不常喝酒,高天的酒量並不好稱得上差,一口威士忌下去,忍不住咳了起來。
夜安眉頭拉攏,看來事情有些大條。
高天胸口的難受緩和稍許後又喝了一口,這次沒嗆到。一杯酒下肚後,高天緩緩開口,“今天韓夕去見桐嵐了。”
夜安微怔,提到桐嵐,夜安眼裡微閃,但卻很輕巧地隱藏在了眼底。
知道桐嵐受傷是高天打電話告訴他的。掛了電話,他飆車趕到了醫院,中途差點出了車禍。不過到了醫院知道桐嵐沒事,他又暗自離開。所以沒有人知道他去過醫院,包括桐嵐。
高天低眼看著手裡空空的酒杯,“韓夕說玉含是她殺的。”
突然來的爆炸性訊息讓夜安差點沒站穩,“你說什麼?”
高天眼微暗,“韓夕說,等報了仇,把命給桐嵐。”高天的聲音很低,帶著一種沉重感。
夜安撐大了眼。
高天苦笑,“這句話我沒告訴閣下。”
夜安眉頭緊蹙,明白高天的意思。如果這句話被墨瑾辰知道,以墨瑾辰的閣下不會讓桐嵐有機會去拿韓夕的命的。
夜安和高天都很清楚,任何對韓夕有危害的人,不管是誰,墨瑾辰會連眼都不眨一下除去。
“到底怎麼回事?”夜安眉頭緊蹙地問道。
高天搖頭,“我不知道,也許你可以問問韓夕。”
房間裡,墨瑾辰擁著韓夕躺在床上,打了針的韓夕安靜了許多,但看得出來她依舊被夢魘所困擾著,她緊閉著的眼不停地動著。
夜裡,韓夕出了很多汗,墨瑾辰親力親為地給她換衣服。終於早晨的時候韓夕的燒退了下去。
墨瑾辰鬆了口氣,中午韓夕醒了過來。
先是睜開眼看著天花板,一直看著,雙眸空洞無色。
躺在她身邊的墨瑾辰心裡一緊,但只是靜靜地看著她。直到她睫毛終於眨了一下,而後偏頭看見了他。
眼裡的空洞沒有了,剩下的只有冰冷。
她緩緩地撐起身,“閣下今天不去總統府?”淡漠的聲音隨口問道。
他坐起身,冷眸直勾勾地凝視著她,帶著審視。
她腳落地,坐到床邊而後站起身。
他眉頭微皺,伸手想要抓住她的手,但指尖卻只來得及觸碰到她滑過的肌膚,而後看著她的背影消失在臥室裡。
他看著自己依舊懸空的手冷眸緩緩眯起。
他慢慢地收回手,掀開被子下了床,踩著地毯穿過拱門走到客廳。
拱門左側浴室門內傳來水聲,他冷眸微緊,推開門走了進去。卻微鄂。
他以為她會蹲在淋浴下哭泣,就如同以往一樣。
但他看見的卻是她在正常地洗著澡。
感覺到門被開啟,她微微側頭看了他一眼,清冷的聲音淡淡道:“閣下也要衝澡?稍等,我馬上好。”
他冷眸微緊,眉頭皺了皺,退了出去。
門關上的那一顫那,韓夕原本清冷的雙眸漸漸地失去了神采,又恢復了剛醒來時的空洞。
梳洗好,換了衣服,韓夕說她肚子餓,正打算讓站在門口李管家將午飯送到屋裡,穿好衣服從衣帽間裡走出的墨瑾辰卻突然道:“李管家,不用送上來。”
韓夕狐疑地看向墨瑾辰,墨瑾辰走向她,牽起她的手往屋外走去。
韓夕微怔,抬頭看著身旁的墨瑾辰,沒說什麼,看來她的禁足解除了。
下到餐廳,夜安已經坐在那了。
冗長的雕花長桌前,墨瑾辰坐在主位上,韓夕坐在他右手邊,夜安坐在左邊。
夜安見韓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