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瑾辰放下酒杯,看了夜安一眼,“你的藥為什麼對她無效?”夜安和夜家的事他清楚,但不想幹預。
夜安收回視線,走到墨瑾辰身旁坐下,“你家女人那麼奸詐,也許藥根本沒吃。”
“我親眼看著的。”墨瑾辰道。
夜安眉頭微抬,即便韓夕再奸詐,但在墨瑾辰這老狐狸面前耍手段是不可能的事。
夜安眉頭漸漸拉攏,“我給的藥量雖然不重,但一般人吃下去後至少能睡到第二天早上。如果排除她沒有吃藥的可能,就只有一種情況,藥效對她不管用。”
如果是這樣的可能性,那代表著韓夕體內對安眠藥有一定的適應。如此情況只能一種可能,就是韓夕一直在服用安眠藥,或類似安眠藥的藥物才能讓體內產生對安眠藥劑量的改變。
墨瑾辰冷眸眯起,他很清楚夜安話裡的意思。
“給她安排一次詳盡的檢查。”墨瑾辰道。
“嗯!”夜安同意墨瑾辰的決定。
四樓最裡面的一處VIP病房。
韓天明靠坐在病床上,看著站在他跟前的於中將,虛弱的聲音道:“你回去後自請降職。”
於中將微怔,抬頭看向韓天明,“將軍,為什麼——”
“按我說的做。”韓天明道。
於中將眉頭緊蹙,顯然不贊同韓天明的做法,思量稍許後道:“將軍,雖然這幾年閣下的勢力是有增長,但以將軍的能耐要挾制閣下並不難。我們沒必要——”
“夠了,這樣的話我不想再聽見第二次。”韓天明揚聲道,話剛說完就咳嗽了起來。
一旁黎管家立馬上前輕拍韓天明的後背,“老爺,您剛動完手術,不能激動。”
韓天明順了順氣,冷冷地看了於中將一眼,於中將知趣地退了出去。
屋裡只剩下韓天明和黎管家兩人,韓天明揮了揮手,黎管家退到一旁站著。
“少爺去哪呢?”韓天明問道。
“少爺已經離開醫院了。”黎管家如實回答道。
韓天明眼眸眯起,眼裡劃過一抹冷光,“黎管家,韓夕這丫頭不簡單。”
黎管家頭微埋,“那是否要讓孟爺——”
“暫時不用。閣下已經心裡起了不悅,韓夕的事暫時緩緩。”韓天明道。
“是,老爺。”
稍許,韓天明睡下,黎管家留了夜燈退出了病房。
一出門就見剛才離開的於中將還站在走廊上。
於中將見黎管家出來立馬上前道:“將軍睡下呢?”
黎管家點頭。
於中將看著黎管家,猶豫半響,“黎管家,將軍他——”但剛開口說了幾個字就被黎管家截斷了話。
“於中將,外人不瞭解老爺,於中將應該瞭解。”黎管家道。
於中將苦笑,“以前我也覺得自己瞭解將軍,但這幾年我是越來越看不懂將軍的心思了。”
黎管家看著於中將道:“老爺打算讓大小姐和閣下結婚。老夫能提醒的僅次於從。”
於中將一臉恍然大悟道:“如此我明白將軍的意圖了。黎管家,請你轉告將軍,不管將軍有何打算,我於某必定全力相助。”
說完於中將轉身離開,黎管家看著於中將的背影眼眸緩緩眯起,眼裡劃過一抹暗光。
第二天一大早夜安就領著護士推著推車走了進來。
夜安訕訕地走到坐在沙發上的韓夕跟前,“手。”
韓夕愣了愣,把手伸出去。
夜安熟練地給她抽血。
韓夕眼眸微眯,“你拿我血做什麼?”
夜安將裝著血的管子遞給護士,看著她沒好氣道:“看看你這女人的心是不是黑的。”
“那你不該抽血,應該破膛挖心。”她不冷不熱道。
夜安那個氣,一屁股坐到韓夕身旁,“韓夕,有時候我還真想撬開你的腦袋看看裡面裝的到底是什麼東西?韓天明是什麼人,你也敢動手。”
韓夕冷笑,“他是什麼人?我想想。”她頭微偏,做出認真思考的表情,“對了,他是咱們Z國大名鼎鼎的韓大將軍。用具宮廷話來說,那算是權傾朝野啊!不過——”
她雙眼冷了下去,“他最讓我記得的身份是,殺死含玉和千兒的主謀。”所以韓天明他必須死。
夜安眉頭緊蹙,“韓夕,我明白你的感受。但事情還未查明前你如此貿然行動,似乎欠缺考慮。你有沒有想過如果韓天明不是害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