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眉頭皺了皺,沒睜開眼,微微嘆了口氣道:“閣下不累。”她剛才躺下前看了下時間已經是凌晨三點了。
白天高天說他去了牧城,要待一晚上才回來,現在回到墨園,應該是一路趕回來的。
她的身體被他轉了過去,兩人面對面,他伸手是她額頭一彈,“我吵醒你呢?”
“以為是要我命的人,就醒過來了。於閣下無關。”她不冷不熱道。
他眉頭皺了皺,她一語雙關一是想說這幾年在島上時時刻刻有要她性命的人,所以她基本都是淺抿;另一層是諷刺他間接害她所遭遇地這一切。
他起身,靠坐在床頭,看著她道:“我們聊聊吧!”
她睫毛微動,暈暗的燈光裡讓人看不清她眼裡的神色,“我困了。”她轉過身,拒絕交談。
他卻霸道地抓住她的胳膊,一拖讓她整個人掛在他胸膛。
她眉頭皺了皺,他摟著她的腰,額頭抵在她額頭上道:“夜安說你不願意接受治療。”
“我沒病。”她冷冷道,原本以為他會斥責她,但他卻只是看了她一眼,而後將她的頭按到他胸膛道,“不是困了嗎?睡吧!”
她眉頭皺了皺,看不明白他到底是什麼意思。
不過她也不想去猜測,因為她除了報仇,沒有多餘的心思去想別的了。
她閉上眼,原本以為自己會睡不著的,但卻不知不覺間睡了過去。
墨瑾辰低頭看著懷裡的韓夕,眼眸深了深,最後嘆了口氣,摟著她躺下,拉過被子蓋在兩人身上。
從那天后,夜安每天都來墨園,說是找韓夕聊天,但韓夕知道他是在監控她的病情,不過夜安很聰明,沒有再提要治療她的事。但一些潛移默化的舉動卻讓她看在眼裡。
比如說每天她睡了午覺起來,他都會拉著她到影視廳看電影。
不過說是電影,就是一些對大自然記錄的影片而已。很原始卻也很純粹,這種心理寬慰的方式太過明顯。她不想看出來都難。
還有每天墨瑾辰不管多忙,晚飯前必定會回到墨園和她一起用晚餐。而且這一個多月來,墨瑾辰基本沒有離開過Z國,連首都都沒離開過。
這對於一向繁忙的墨瑾辰來說太過不尋常了。
不僅如此,每天晚飯後,墨瑾辰會拉著她做在花房裡看著在溫室裡開得絢麗的玫瑰。
花房是新建的,雖然和以前那間他曾為她建的花房一模一樣,但印在了記憶裡的氣息一看她就能分別得出來。
而以前那間,無意間她聽李叔說被他一把火給燒了。為什麼她沒有細問。
首都的這場罕見的雪下滿了一個月也停了,寒厲的冷風過去,首都的冬天又恢復了以往的暖意,仿若預示著春天的來臨。
而自從天氣漸暖,吃完晚飯墨瑾辰會拉著她到湖邊散佈。
他牽著她的手兩人並排走著,誰也沒不曾開口說話。
她猜不透他的心思,她也懶得去跟他在如此的小事上爭辯什麼。雖然她很想告訴他和夜安,這些舉動對她來說沒用。
一個人的仇恨有多大,執念就有多大。那個“她”不會消失,除非韓天明死了或是她死了。
這天早晨,墨瑾辰離開墨園去了總統府,韓夕打算獨自在湖邊走走。
李管家雖然不放心,但也不敢刺激韓夕。只好由她去,但沒少讓人盯著。
韓夕坐在湖邊的長椅上,面無表情地看著平靜的湖面。
湖面上的冰基本上都化了,只剩下零星的冰塊漂浮在湖面上,似乎不甘地在堅持地喘息著,想要在這漸漸溫暖了的藍天下多呆些時候。
身後的小路上傳來一陣腳步聲,很輕卻透著果決的落地抬起的舉動。
韓夕睫毛微動,光聽著腳步聲她就知道,是桐嵐。
這段日子桐嵐有空的時候會來墨園看她,但兩人基本上沒有交流。
她坐窗前或是湖邊看著景色,桐嵐坐在她身旁陪著她。
如果要勉強算交流,也就不過桐嵐每次離開時說的那句,“我走了。”
桐嵐走到她身旁坐下,原本以為這一次桐嵐也就是陪她坐坐而已。
其實她知道桐嵐並不是有心來陪她,只是她們有同樣的痛而已。但區別在於,她可以肆意的宣洩,但桐嵐卻不行。
至少外在所賦予的身份讓桐嵐不能流露出自己的情緒,所以與其說是陪著她靜坐,不如說桐嵐是在找情緒的宣洩口。
“今天交易所一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