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過,總有一天你會後悔幫那女人的。”一陣蒼老如同車輪壓過石子路的男人聲音在空寂的走廊上響起。
黎管家收起眼裡的神情,恢復慣有的謹慎轉身。
走廊的拐角處,一名身形鞠樓的男人緩緩的走了過來。
男人在黎管家身旁停了下來,滿是周圍的臉透著一股腐朽的味道。
黎管家眉頭緊蹙,“你怎麼會在這兒?”
男人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弧度,“看來你被那女人給拋棄了。”
黎管家臉色猛地一僵,“你忘了老爺的話,你不可以離開——”
“你自身難保,倒還有閒情逸致擔心別人。”男人冷笑。
黎管家眼眸眯起。
男人抬頭,一張看似九十歲的臉,眼裡卻透著青年人才有的厲光,“我曾說過,張夢琪那女人不值得你付出。如今落得如此下場也是活該。”
黎管家瞳孔微撐,沉聲道:“我的事與你無關,不過我勸你一句最好在老爺知道你來這兒之前回到你該待的地方去。”
男人突然大笑,“枉你跟他幾十年,你以為沒有他的首肯,我出得了Z國。”
黎管家驚愕,“怎麼會,老爺曾說過——”黎管家瞳孔猛地撐大,“難道說——”
“有的話還是爛死在心裡的好。”男人打斷了黎管家的話。
男人抬步,鞠樓的身體蹣跚地越過黎管家上前走,如古堡幽靈般的聲音在走廊上響起,“黎管家,如若我是你就離開。至少讓自己平安地活著。”
黎管家瞳孔微緊,看著男人的背影。他不是個會胡言的人,他聽得出話來的警告,難道說老爺真的不打算留自己了。
黎管家眉頭緩緩拉攏,他能來警告自己,算是還他二十年前的救命之恩。如果他聰明地話,該聽話離開的。但是——
黎管家眼緩緩地低下,他還不能走。至少在確定夫人平安無事之前不能走。
——————俺是分界線——————
三輛黑色的轎車一前一後地在一棟別墅院子前的石油路上停了下來。
最前面的一輛轎車車門開啟,一名穿著黑色西服的男人走了下來,小跑到中間那裡轎車後車門前。
男人拉開車門,墨瑾辰細長的腿快過車門,身體微彎,動作優雅地下了車。
別墅的門開啟,暗夜疾步到墨瑾辰跟前,畢恭畢敬地道:“閣下,您回來了。”
墨瑾辰看了暗夜一眼,抬步往別墅走去。暗夜緊跟在他身後。
進了別墅,女傭上前幫墨瑾辰脫下外套。
墨瑾辰看著暗夜問道:“她在哪?”
暗夜自然知道墨瑾辰問的是誰,回答道:“韓小姐一個小時前已經睡下了。”
墨瑾辰看了眼表,冷硬的眉頭微皺,“一個小時前?”
暗夜知道閣下的疑惑,現在是晚上十點,一個小時前是九點,睡覺似乎是早了點兒。
暗夜解釋道:“是安醫生讓女傭在韓小姐的咖啡裡偷偷加了藥。”
墨瑾辰冷眸眯起,“她晚上喝咖啡?”
暗夜點頭,“韓小姐讓女傭送去屋裡的。”
墨瑾辰看向暗夜,低沉的聲音道:“讓夜安來書房找我。”說完,墨瑾辰抬步上了樓梯。
夜安穿著睡袍推開書房的門,打了個大大的哈欠,“暗夜說你找我!”
書房裡,墨瑾辰坐在沙發上,雙腿交疊,手裡拿著酒杯,目光出神地凝視著某處,對於夜安的出現沒有一絲的反應。
夜安眉頭微抬,墨瑾辰一向謹慎,五米之內有人靠近必然警惕,如此毫無警覺的情況很少。上次見還是他們都以為韓夕死了的時候。
夜安走了過去,在墨瑾辰對面的沙發坐下,拿起放在茶几上醒好的紅酒給自己倒了一杯道:“我聽說你出去了,去哪呢?”
夜安沒想過墨瑾辰會回答他這個問題,也不過是隨口一問而已。所以當聽到墨瑾辰的回答,夜安著實愣了足足半分鐘。
“阿爾卑斯山。”墨瑾辰低沉的聲音道。
夜安眼睛眨了眨,“你去哪做什麼?”
墨瑾辰收回視線看了夜安一眼,抬手喝了口紅酒,“你今天和‘她’談過了。”
問題有點跳躍,不過夜安早就習慣。點頭道:“聊了幾分鐘。”
墨瑾辰一口喝光了酒杯裡的紅酒,又給自己倒了一杯問道:“你如此看她的情況?”
夜安眼眸微眯,墨瑾辰用“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