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還真是聞名不如見面啊。早聽說藍縣令囂張跋扈,今日一見還真是如此。”丁野依然保持著從容,和一旁揮汗如雨的張成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原來你藍縣令比王法還要大,這口氣可真是不小啊。”
“少廢話!張成你到底交不交人?”藍奇英橫眉立目的道。
張成苦笑一聲,從他眼睜睜看著藍一山捱揍而沒有施以援手的那一刻起,就把藍奇英給得罪慘了。如今他就像是一支開了弓就回不了頭的箭,除了緊緊的跟丁野站在一起沒有別的選擇了。
他只盼著丁野真的是佘星北的好友,又或者還有其他什麼厲害的背景,不然的話這一次真的被害死了!
深吸一口氣,張成高聲道:“藍縣令,令郎這件事我也算是現場的證人。依我看,此事令郎也有不對的地方,不如……”
“不如什麼?”藍奇英惡狠狠的道,“張成,你看著我兒捱打也不出手,這筆帳我先跟你記下來!至於我兒對還是不對,用不著你多言!”
張成面色微變,他有心再化解幾句,可看藍奇英這副凶神惡煞的樣子,說什麼都沒有用了。
嘆了口氣,張成只能再道:“既然藍縣令這樣說,我就不再多言了。不過人我是不會交出來的,因為此事涉及到令郎和一位朝廷官員,還請縣令大人你迴避一下,請幽州方面來人裁決吧。”
“什麼?”藍奇英氣的渾身發抖,“好你個張成,你一定是收了此人的好處,不然怎麼處處維護他?”
“隨便縣令大人你怎麼說吧。現在還請大人速速離去,不然有圍攻軍營意圖謀反的嫌疑啊!”張成反正是破罐子破摔了,乾脆橫下一條心來,再也不給藍奇英任何的面子。
藍奇英聞言再也忍耐不住,揮起馬鞭道:“給我把大門推倒,把人搶出來!”
跟在藍奇英身後的大都是縣衙裡的衙役和自家的家丁,聽到他一聲令下,便發一聲喊,氣勢洶洶的撲上前來。
“藍奇英,你敢!”見對方真要強攻,張成大吃一驚。
“有何不敢!”藍奇英放肆的叫道,“張成,我會讓你後悔的!”
“乒乒乓乓”,數個衝在最前的衙役已經衝到大門前,將手中的刀槍棍棒往門上亂砸起來。後面還有更多的人湧上來,擠壓之下紅木打造的營門竟然也搖晃起來。
張成面色如土,一時間不知該如何是好。
卻聽丁野在一旁冷靜的道:“攻打軍營,這可是不可饒恕的重罪啊。百戶大人,遇到這種情況難道不該格殺勿論嗎?”
“格殺勿論?”張成打個寒戰。事情已經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若是再出幾條人命,那真是誰也罩不住了!
可眼前的形勢又急迫無比,要是真被藍奇英把軍營的大門推倒把人搶走,他張成以後還有什麼面子在西涼立足?
“大人,再不動手可就晚了。”木門已經發出“吱呀吱呀”的聲響,快要支撐不住了。丁野淡淡的一句話如同晴天霹靂把張成給打醒了。
打!你藍奇英都起到我脖子上拉屎了,這可是你自己找打!
“給我打!”張成一咬牙一跺腳,放聲高呼道。
軍營裡計程車兵們早就忍耐不住了,一聲令下便就如同打了雞血一般,有人抄起了弓弩,有人則隔著門用刀槍往外面猛刺。
“噗嗤……”有人身上濺開了血花。
一見血,事態立刻陷入了無法控制當中。藍奇英手下的人更加瘋狂的衝撞著大門,雖然大營中計程車兵拼命阻擋,木門卻已經撐不住了。
就在這亂成一團的時候,遠方忽然揚起了一片迷離的雪霧。一陣激揚的蹄聲震動著大地,由遠而近飛馳而來。
丁野露出了一抹笑容,安慰緊張的張成道:“別怕,是援兵來了。”
“是什麼人?”藍奇英也看見那一片片揚起的雪塵了,影影綽綽之間似乎有數百騎正在飛撲而來。
騎兵?藍奇英感覺到地面的震動和對方逼近的快速,不禁驚呆了。
天寒地凍的塞北並不適合騎兵賓士,不過有一種坐騎卻是最適合在雪地中奔跑的,那就是塞北雪山中獨有的猛獸鐵骨狼。
遠處那飛奔而來的,無疑就是騎乘著鐵骨狼的騎兵!
在塞北的確有一支完全由鐵骨狼騎士組成的騎兵隊,一共只有三百人,全都是塞北兵中的精銳。不過整個塞北省能夠調動這支騎兵的只有都指揮使和巡撫兩個人。這樣一支輕易不可以動用的精英部隊,怎麼今日跑到西涼縣來了!
本來心中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