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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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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熾向晴川說道:“近幾年來,雲雋行蹤神秘,絕少露面。他下達的命令都是由手下親信傳達,從不親自出面。這人十分狡猾,對外揚言要卸任養病,不想再理政事。暗中卻獨攬大權,弄得積羽城中血雨腥風。”

忽有一名侍從上前稟報說道:“我們前後搜查一遍,發現這裡卻沒有大門,樓底只有牆壁,四面堵死。”

他們兩人對視一眼,都覺得十分奇怪。晴川仔細瞧那宅子,果然下半截無門無窗,連個通氣口都沒有。羽族的房子他也見過,卻從沒有過這種格局的。那樓的頂層,卻有些燈光透出,顯然裡面還有人在。

羽熾不想久拖,叫人飛上高處,從窗戶中垂下軟梯。晴川攀梯而上,自窗外縱身躍入。但見屋內靜悄悄的,沒一個人。想來是收到風聲,這裡僕人侍從怕受牽連,都跑了個乾乾淨淨。

羽熾打個手勢,叫手下人不要高聲,他們一間房一間房悄悄搜揀過去。這些房中都沒有人,只見房中陳設極其華麗,只是窗戶上都用重重厚窗簾蓋住,既不透風亦不透光。晴川心想:雲雋位極人臣,翻手為雲覆手為雨,可是這人的生活習慣未免也太過與眾不同。

走到頂上一層,晴川忽聽有個低啞聲音,似乎喊了句什麼。這一喊極輕極短,聽不大真切。他向羽熾低聲疾道:“房中藏著有人!”

二人急忙閃身貼在門旁,兩人互使眼色,各出兵刃執在手中。晴川猛地起腳一踢,將門板踢開。兩人一前一後伏身躥入,目光四下一掃,這裡擺設卻大為不同,極其簡陋。只有一張床,一個便桶。床上鋪著被褥,卻被做成帶蓋的棺材模樣。貼牆處立著個大鐵櫃,櫃上嵌有一把大鎖。

羽熾見房中無人,收起長劍,向晴川道:“你聽錯了吧?”

晴川“噓”了一聲,將耳朵貼近鐵櫃聽了會兒,手指指了一指。他掏出一根極細鐵絲,在鎖孔中撬了幾下,將鎖頭撬開。只聽裡面那人呼吸愈加粗重。

他一手握住匕首,一手忽然開啟櫃門,匕首朝內一遞,口中喝道:“出來!”

櫃中之人尖叫一聲,大聲說道:“不要殺我!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他口音恐懼已極,全身蜷縮,將頭埋在臂膀中,瑟瑟發抖。晴川將他拖出,只見這人一目已盲。芙蕖曾說她曾施計打瞎過雲雋一隻眼睛。因此眼前的人多半便是雲雋了。

晴川刀尖比住那人,問道:“你就是雲雋麼?”

那人慢慢抬頭,目光中露出迷茫神色,忽而點頭,忽而搖頭,口中喃喃說道:“什麼雲雋?雲雋是誰?不……不認得……不認得……。雲雋已經死了……死了……”

見他近似瘋癲,兩人都很驚訝,不知究竟怎麼回事。羽熾遲疑說道:“莫非他在裝瘋?”

晴川揪住他領口,拖到面前,喝問道:“芙蕖說她多年以前曾給過你一顆靈魂寶珠,你把顆珠子藏在哪裡?”

那人呆怔片刻,忽然爆發出一陣怪笑。他一頭撲在晴川腳下,抱住他雙腿,尖聲說道:“你見過芙蕖?她還好嗎?她……她在哪裡?她一直想要害我……可都沒有成功,你去告訴她叫她放棄吧!我不生她的氣了,我原諒她了……哈哈!哈哈!”

說著他雙手用力揪扯自己頭髮,在地下滾來滾去。晴川不禁愕然,羽熾叫人帶過一名雲雋昔日親信詢問。那親信說道:“他數年前收到長公主寄回的那顆珠子後,人變開始有些不對勁。起初只是偶爾自言自語,說些怪話。後來性情大變,疑神疑鬼,總說有人想要害他。他叫人把門窗都砌死,出入只能從樓頂窗戶走。近年來更是連外人都不肯見面,瘋瘋癲癲。他的手下人看他這個樣子,都怕訊息一旦傳出,會對我們不利。所以只好以他的名義,代他主持局勢。好在他曾揚言卸任,所以也並沒有人猜出真相。”

“直至最近局勢危急,大家都擔心王上駕崩後會有變故,十分恐慌。因此才定計叛變。其實……其實這次叛亂,他……並未參與。全都是別人的主意。他這個樣子,別說參與,便是話也說不完整了。”

晴川聽到這裡,大致明白了,他便問道:“芙蕖說她曾在靈魂寶珠中留了一條預言。這預言是什麼,你知道嗎?”

那人搖頭說不知道。晴川長嘆一聲,本以為找到雲雋就算大功告成。現在看他這個模樣,只怕什麼也都問不出來。正在這時,牆上蠟燭被風吹熄,朝陽的光亮透入,長夜已過,東方露出霞光。

雲雋本來滾倒在地,看到霞光,突然一躍而起,跳到窗前,身子向外探出。晴川急忙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