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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宇的名義給她家裡寄錢,但是千萬不能驚動警方,否則我這一生算完了,七月,我要對自己的兒子負責,我不僅是一個丈夫,最重要的,我是一個父親……”

他看著我,眼裡全是哀求的神情,他繼續說著:“我知道小宇對我好,我也很愛她的,可是……我沒有辦法給她承諾,除了在金錢上能給她一點彌補,可是我……我……,她為什麼要自殺?我真的……真的不知道。”他說不下去,把臉埋進手心裡,輕輕地抽泣著。

我沒再說話,點了點頭,表示同意,並且答應不將此事告訴任何人,包括啟凡。夏小宇是我最好的朋友,她的死我比任何人都難受,我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祈求上天,讓她在另一個世界,永遠沒有寒冷和痛苦。

離開的時候,暴雨已經停了,路上是潮溼的泥水,空氣裡瀰漫著一股粘稠的味道。經過那間寺廟的時候我停下來,裡面沒什麼人,一尊很大的觀音像擺在正中央,寺廟裡面有些陰暗,我猶豫了一下走進去,頓時,一股濃烈的薰香撲進鼻孔,眼角發癢。我跪在佛像前的蒲團上,用與光掃視著四周,那個幫夏小宇解籤的男人坐在一張桌子後面抽菸,我拿起放在供臺上的籤筒心不在焉的搖起來,心想著,夏小宇的自殺跟上次的下下籤有關係嗎?

一支籤掉在地上,我撿起來看,十三籤。我走過去站在他的面前,他拿過我的籤看了一下,然後轉身在第十三格框裡面撕下一張白色的籤文,他看了我一眼:“你要問什麼?”

“財運。”我脫口而出。

他思索著,叼在嘴上的菸頭燃了一半,菸灰無聲的落在桌面上,他說:“你的財運一直平平,不過在十二月份,也就是下個月,你會有一筆財富,可是你放掉了,其實,不管放不放掉,都是一樣的,如果註定有逃不掉的劫難,一切也是枉然,你好自為之吧。”

“什麼意思?”我不知道他在說什麼,我見過他兩次,不是說有血光之災就是有逃不掉的劫難,他是不是憎恨某些東西?精神受過某種刺激?

“當火熄滅的時候,也是一切結束的時候,該來的則來,該去的則去,一切既已註定,那就隨意。”

“我不懂,也不明白。”說這話時,我看見他眼角的疤,那麼刺眼和醜陋,他這是被人用刀割的嗎?

“不要刻意去明白,煩惱由心生,望你能擅自珍重。”

我又追問了幾句,他仍是說著一些我聽不懂的話,似乎非常深奧,我覺得無聊極了,付了錢轉身離開。他從後面叫住我:“你該放棄不屬於你自己的東西,如果有需要幫忙的地方,可以隨時來找我。”

我不想再跟他糾纏,走出寺廟,思索著那句話——你該放棄不屬於你自己的東西……,這句話是什麼意思?我難道抓住了不屬於我的東西?就在這一刻,我斷定那個男人有神經病。

我甩了甩頭,整了整思緒,站在路邊攔了輛Taxi鑽了進去。司機是個有著臃腫身材的中年婦女。我把地址告訴她,全身上下冷得失去知覺,我得趕緊回家洗澡換衣服,腦子裡已經亂成了一團麻。

這時,手機傳來短訊的聲音,我開啟來看,是捆綁郵件資訊,上面顯示:您的文章已被髮表!

5

夏小宇死了。

莫名其妙的自殺了。

而且是在給我打完電話之後,自殺在她家的陽臺上。

她怎麼可能會自殺呢?我百思不得其解。這裡面是不是有別的原因?

難道,她想讓我看到她的死?

更或者,她是死給我看的?

只覺得心臟疼痛,夏小宇在暴雨中死去的那一幕象塊烙印一樣在腦中抹之不去。

“你是住在那裡嗎?”

那個司機突然開口說話,把我嚇了一跳,我說:“是啊,怎麼了?”

她說:“我也是住在那裡的,你住幾樓?怎麼從沒見過你?”

“哦,我住三樓,平時很少出門的。”

“那難怪,對了,昨天早上的事你知道吧?”

我的心臟猛顫了一下,我剛經歷了夏小宇的死還沒平靜下來,她又提到了紅衣女子的死,我說:“是跳樓那個嗎”

“是呀,就死在我樓下的店門口,真晦氣。”

“你認識她嗎?”

她搖搖頭:“不認識,但她常去我店裡打電話,買菸,前天晚上去我那打電話打了很久,也哭了很久,說的可能是她們那的家鄉話,聽不懂,結果第二天就跳樓了。”

一會兒她又說:“昨天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