讚譽,卻又表現得謙遜低調,在父親光仁天皇面與皇太子他戶親王前也並不顯露,既可知是一位將野心深埋心底的厲害人物。
不過此時先不提他日後的種種成就,桓武天皇確實是在苦惱著。
無論是皇親還是勳貴都對他虎視眈眈,遷都的這段時日是他最為狼狽的時刻。
這時陰陽頭向他進言道:“不若就讓臣去與那妖魔交涉吧。付出代價的話總能留有餘地吧。”
桓武天皇的眼睛要比常人更加顏色淺淡,是以他的視線便顯得尤為軟弱可欺,他說道:“那就只好這樣了。”
跪坐於庭外的右大臣嘁了一聲:“陛下!難道要向妖魔低頭嗎?”
“那麼還能怎麼辦呢?”
此時,這位右大臣野心勃勃,家中還馴養著私軍,風頭要比左大臣更勝。而實際上正是數日前的夜晚,寒露初現之時,左大臣拜訪了他。
“陛下,太過優柔軟弱了呀。”左大臣嘆息著說。
“畢竟不是在皇太子位上培養起來的親王吶!”右大臣啜飲著清酒。
“沒有一個剛硬果斷的人來支撐,可怎麼辦才好呢?最近災厄連連,連民心也動搖起來了。”
右大臣自認為狡猾地眯起眼睛:“正是吶。”
“有件事,想來想去只能拜託您了。”
“哦?”右大臣說道影視武俠。
“聽說大人您的府上的武士都勇猛兇悍,正是可以以一抵十的勇武之輩。”
“只不過是傳言罷了。”
“聽說長岡京中的那個鬼首手下有十萬妖魔。”
“簡直不敢想象呢。”
“不,”左大臣說,“想必只是妄造之數意圖虛張聲勢罷了。”
“哦?”
“在這長岡京中哪裡能夠藏下那麼多妖魔呢?十萬之眾,要到連下足都擁擠的地步了吧。那樣可怕的情況,恐怕你我也無法坐在一起喝酒了。”
“是這樣呢。”右大臣佩服地點點頭,“不愧是大人您,能夠識破這等詭計啊。”
“那又如何呢?”右大臣為左大臣斟上酒液。“光有頭腦只能做輔佐之臣罷了,可惜我卻沒有一位好的君主啊。”
左大臣故意做出一副驚慌失措的樣子,他捂住自己的嘴:“唉唉!您怎麼能夠對天皇陛下不敬呢!”
右大臣愁苦地說:“因為這些話我也向陛下說過,只是他卻斥責我捏造謠言。”
“陛下自有考量吧。”左大臣咬著杯子,喝酒的時候發出可笑的滋滋聲,無一不顯露著他的心意。
左大臣再次愁苦地嘆了口氣:“陛下,說他待人溫柔好呢,還是說他膽小懼事好呢。”
當夜月色輝宏明亮。
傳言月光乃夜之精氣,妖魔照耀時便會顯露狂醉之態。
據說對人也是這樣的。
夜晚時會尤為豪邁,正是因為月光並非平寧之物,所以人才要在夜晚閉合簾門在家中睡覺。
所以也許是月光的緣故——又或者喝多了清酒——左大臣才會如此失態吧。
右大臣口中啊啊地應著。
左大臣忽然說:“這都是肺腑之言。”
“什麼?”
“如果能夠斬殺惡鬼的話民心也會重新被收攏來吧,如果真的向妖魔低頭,日後可怎麼辦呢。妖魔之類都是貪得無厭的啊。”
“是呢……”
“所以,就請大人您去斬殺他吧!”
“誒?”
左大臣忽然在右大臣面前跪下來。
“只有您才能辦到吧。我也想輔佐一位英勇果敢的陛下呀。”
“這可怎麼是好。”右大臣驚慌失措地站起來。杯子也打翻了。明明是狼狽的姿態,但看起來卻非常得意。
“我聽說即使是妖魔鬼物,在剛直無畏之人面前也是會退縮的。大人一定能夠辦到吧。那個酒吞童子,說起來只是個好色之徒罷了,這樣懼怕他的陛下實在是令人寒心啊!”
“唉唉!”右大臣一邊叫喚著一邊去拉左大臣,“您喝醉了吧。”
“不,”左大臣說,“聽說陛下要供奉那個惡鬼呢。”左大臣渾濁淚水:“小女可怎麼辦才好型月的七曜魔法使最新章節。”
確實,左大臣家中有一位堪比春櫻般美貌的姬君,一直被父親小心呵護著,最近也長成了。只是礙於那城中惡鬼卻無人敢提親呢。
也許是體會到這種作為父親的心情,右大臣說:“那麼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