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瞧見李澈看他神情,又將那不願悉數吞下,跪地謝恩。
李澈擺了擺手:“起來吧。”
曹太師與曹鴻雙雙起身,李澈瞧著二人狀似無意開口:“今日本宮與劉萱本有約在一品香小聚,但本宮事務繁忙有事耽擱,她心中不快多飲了幾杯,本宮聽聞之後親自去接了,她已然醉酒本宮便將其接至太子府休息,本宮此番做法雖是於理不合,但乃是發自於情,太師以為如何?”
曹太師那細長的小眼微微眯了眯。躬身道:“殿下發自於情止乎於理,自然是一段佳話。”
“太師既然如此作想本宮就放心了。”李澈淡淡掃了一眼曹太師與曹鴻,而後道:“天色已經不早,曹太師與貴公子若是無事,便早些回去歇息吧。”
曹太師與曹鴻應聲退下,待出得太子府後,四下無人曹鴻壓低聲音微有不甘道:“父親,我們折了那麼好手,便只是為妹妹求得一側妃之位?”
曹太師冷哼一聲:“你懂個屁!太子已然不是多年前的太子,能脅迫他如此已是極限。何況他將那劉萱放在心尖之上。定是要將妃位留給她的,我們若是強取,屆時只怕太子急而發難,反而對我曹氏不利。”
曹鴻眯了眯眼:“那又如何。便如父親所言。此事若被聖上知曉。定會將那劉萱指給孩兒,太子總歸是太子,還能違了聖意不成?”
曹太師聞言面上便是一怒:“你還好意思說。讓你辦個女人你都那麼慢,竟然讓她留得清白等到太子來救!”
曹太師顯然將怒氣都撒到了曹鴻身上:“你不知聖上對太子有多寵愛,自然不知此事鬧到最後,我們根本討不得絲毫便宜!若你毀了那劉萱清白倒也罷了,可她如今絲毫無損,側妃之位已是你妹妹的極限!”
他說完大袖一揮怒而先行,曹鴻瞧著他怒而離去的模樣,卻是唇角上揚微微笑了,若是他今日當真毀了劉萱清白,他那父親還以為自己能活著回來?
他的兒子不止一個,可他的命只有一條,誰輕誰重他分的清楚。
曹太師與曹鴻走後書房之內一片沉寂。
半響之後李澈一手抻著額頭輕嘆:“今日之事不得讓她知曉。”
這個她自然指的便是劉萱了,孫遜與柳枝青面含苦色點頭應是,龍一卻開口道:“此事終究是紙包不住火,劉姑娘終有知曉的一日,何況殿下迎娶側妃,屆時將會是普天同慶的喜事,又怎能單單瞞過劉姑娘?”
李澈露出一絲眾人從未見過的無奈之色:“能瞞一時便瞞一時吧,依著她的性子,若是知曉此事……”
劉萱的性子三人皆是再清楚不過,聽聞李澈那無奈之言,三人也是無言以對,若是她知曉此事,三人皆知她定不會如尋常女子一般哭鬧,但她的反應卻是三人不願去想的,她本就是跳脫之人,只怕知曉此事不是生氣,而是逃。
如今的她已然不是益州之時的她了,如今的她還有鄧玉相助,若她真的想逃想遠離眾人,有鄧玉相助只怕便是自己主子也難以尋得。
柳枝青吶吶開口:“便如龍一所言,此事終究是紙包不住火的,既然如此不妨直接告知她原委,她不是一般女子,以她的聰慧但定能體諒主子的一片苦心。”
李澈聞言看了他一眼:“你與她相處已有三載,她脾氣秉性如何你當明白,她若知曉此事雖是會體諒,卻不會待本宮如初。”
眾人何曾見過自己主子如現今一般患得患失,當下皆有些默然。
李澈擺了擺手:“迎娶側妃之事時日尚早,本宮雖應下此事卻未曾言明何時迎娶,待到明年再說。”
柳枝青聞言心中有了一計,當下面色一喜道:“主子所言甚是,先拖住那曹太師便是,若是殿下能夠在迎娶側妃之前先將劉萱娶了,屆時即使迎娶了曹瑩,只要殿下守著劉萱不離,她自然不能如何。”
李澈聞言深邃的眸子流光微微一閃,顯然有些意動。
孫遜忍不住投給柳枝青一個讚揚的神情,柳枝青微微得意,他好歹是天下第一才子,這等小事怎能難倒他。
然而他也只是喜了片刻罷了,李澈眸中流光閃過之後卻又暗了下來,低低開口道:“她不喜內宅爭鬥,本宮也不願她捲入這內宅之爭中。”
自己主子竟然對劉萱呵護至此,龍一等人頓時有些無言。
柳枝青忍不住勸道:“主子對義妹的心意她自然明白,可主子的身份擺在這裡,她即使不願以後也是會面對,內宅之爭其實不在女子,而是在於男子。若男子一心其餘女子再怎麼折騰也是枉然,主子好生護著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