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澈聞言輕輕笑了。他伸手揉了揉她的秀髮柔聲道:“不會的,吳穎對他而言,便如你對朕一般,所以他不會的。”
劉萱聞言心下又是一陣感動。此刻的她無比慶幸自己最終醒悟了。也無比感激鄧玉點醒了自己。若不是鄧玉,她又怎會瞧見李澈對她的那份深情。
她低頭想了想,而後笑著道:“元宵節時。金逸不顧安危獨自來京便是為了吳穎?”
李澈點了點頭:“正是。”說到此處他看了一眼劉萱語聲低沉:“某種程度而言他與朕有些相似。”
劉萱明白他話中所指,她朝他甜甜一笑表達心中的感動,只是有一事她仍是不解:“既然你與金逸做了交易,為何他仍是去截軍糧?那邊關大戰又是為何?”
李澈解釋道:“截軍糧不過是做做樣子罷了,折損的也不過是些一般的好手,卻能表了他的忠心,至於邊關大戰一事,朕只能說,鄧玉雖是天縱將才,但他兵行險招,若非最後關頭金逸故意放了他,否則即便是遼軍大敗了,鄧玉能不能回來還是未知之數。”
聽到此處劉萱有些不服:“以鄧玉之能,只怕那金逸也未必是故意放了他。”
李澈聞言深邃的眸子微微一暗,但他仍是點了點頭:“所以朕說,這是未知之數。”
劉萱見他眸色微暗,便知曉他有些不悅了,原因嘛不用問也知曉,是因為自己對鄧玉的維護和欽佩,她心中微甜笑著換了話題:“你說金逸與你有些相似,若你與他不是身處兩國,若不是兩國恰巧恩怨積深,或許你們二人會成為好友。”
李澈問言挑了挑,他有些傲然的微抬了下巴道:“這個世間有一個朕已經夠了。”
此刻的他有著一種乒臨天下的傲氣,有著一種傲視群雄的王者之息,劉萱被此刻的他深深吸引住了目光,久久移不開眼。
李澈一低頭瞧見的便是她滿目的仰慕之色,他微有些不自然的偏開頭去,輕咳一聲道:“切莫用那般目光瞧朕。”
劉萱聞言回神,瞧著他微微的不自然,面上揚起一個笑容:“這天下是你的,而你是我的,我愛怎麼瞧便怎麼瞧。”
她話剛剛說完便突然發覺,李澈的耳根之處竟微微泛了紅色,這個發現讓劉萱大為驚奇,原來,原來自持如他,冷靜如他,傲然如他,也有著如此純情的時候。
她微微眯了眼,看著他耳根處的紅色心中壞笑,原來他的弱點竟是聽不得情話。
李澈以手掩唇輕咳一聲:“小柱子準備了些乾糧,你快些用了,差不多也該起程了。”
說完他喚來小柱子,親手為她倒了杯茶,而後目色柔和含著寵溺看著她用飯。
劉萱用完飯後沒多久大軍便又開始行軍了,那鐵甲摩挲之聲,戰馬鐵蹄之聲又開始在路肩行起。
遠遠的一處山頭之上,一個身穿紅衣手持長鞭的女子默默看著大軍漸行漸遠,她緊緊皺了眉頭輕聲自語:“寧王世子不是昨兒個才大婚麼?我怎麼瞧見了寧王世子妃竟然在陛下的馬車之上?”
一旁的呂燕嘆了口氣:“這本是他們三人之間的糾葛,外人還是莫要多問的好。”
“不行。”紅衣女子馬鞭一揚,策馬疾馳往京城方向而去,她的聲音在風中傳來:“我要去問問寧王世子,到底怎麼回事!”
呂燕頓時大急,她雙腿一踢馬腹策馬追趕:“清詞!虞清詞!你給我停下!此事不得外傳你知不知道!”
然而虞清詞並沒有理會呂燕的話,她一路疾馳著策馬來到寧王府前,縱身一躍下了馬,上前兩步便朝王府內大聲喊道:“寧王世子呢?讓他出來!我有話要問他!”
好不容易追上來的呂燕,瞧見虞清詞在寧王府前大喊,急忙跳下馬來拉著她往後走:“你瘋了麼?這種事情豈是你我能過問的!你沒瞧見四周已經有人在朝這邊看了麼?你難道非要連累侯府不成?!”
虞清詞聞言皺了眉,她甩開呂燕的胳膊道:“我並非是那般愚鈍之人,自然知曉什麼話能說,什麼話不能說,我只是想當面問問他是否知情!”
呂燕伸手就是一個爆慄敲了過去,她看了看四周壓低聲音湊到虞清詞耳邊道:“你今日怎的這般愚蠢!世子是何人?這等大事他怎會不知!”
說完她看著今日顯得特別執拗,又特別蠢頓的虞清詞,腦中突然一閃。
她有些目瞪口呆,手指著虞清詞一臉不可思議道:“你……你居然對……”
虞清詞面上頓時一紅,她微微抬了抬頭不承認也不否認。
呂燕看著她這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