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調皮的韻味。
肖小俠第一次意味到,綠憶已經成熟,已經不是當時豆寇年華的小女孩矣.
這一個微妙的感覺,使肖承遠小俠不自覺地站起身來,走到綠憶姑娘面前,伸手輕輕地握住—雙柔荑.輕輕地說道:“綠憶!你調皮了。”
綠憶姑娘大眼含情默默地一轉,嘴角微露著一絲羞意,又帶著一絲喜悅的笑容,凝視著肖小俠,良久,才輕輕地說道:“承哥哥!明天你到底要我做什麼呢?”
肖小俠松下雙手,從腰閃取下碧雪神劍,拔出“無價劍鞘”遞給綠憶姑娘,說道:“明天,若有毒器毒物出現,綠憶和我便要全力對付。這是一件重任,我遽然地請你擔任,綠憶會體會到我的用心的。”
肖小俠說完這幾句話,神色—變而為嚴肅,眼神流露著懇切之情,凝然望著綠憶姑娘。
綠憶姑娘不由地神色一正,略一思忖.便伸雙手接過“無價劍鞘”,也極其沉重地說道:“綠憶願盡全力,以符承哥哥之願望,”
肖小俠右手按住劍鞘,低聲說道:“祝你成功,綠憶!”
說著話,便飄然從房中而出,綠憶姑娘剛一掩上房門,就聽到一陣衣袂劃空,嗖然而起。姑娘心裡一動,立即悄然一掠身,穿到庭院,挺身一拔,凌空三四丈,凌空一瞬回顧,頓時看到左側屋脊之上,有兩起人影掠過。姑娘就趁真氣未洩之際,振臂劃空,拽裳一抖,身形頓化“掠水橫波”,復又橫掠而過,全憑一口真氣未洩,使出輕功中的上乘功夫,綠憶姑娘因為剛一聽到衣袂飄風,就不見了肖承遠小俠,便斷定是追人去了,姑娘如何不急?
綠憶姑娘如此橫身一掠,剛一站穩身形,忽然眼前人影一晃,肖小俠攔住面前,低聲說道:“綠憶到房裡安歇,來人沒有惡意。”
綠憶姑娘關心地問道:“來人究竟是準?”
肖小俠只說得一聲:“武當派弟子。”
便轉身一閃而去,因為夜色迷濛,而肖小俠又是全力凌空一閃,所以立即失去蹤跡,綠憶姑娘也只好回到房裡去,未作聲張。
其實肖小俠並未遠走,一閃而去,忽又一掠,落身在迎賓館前的一角樹蔭之下。
樹蔭下,站著四位中年羽士,青袍長劍,氣宇昂藏,個個橫眉怒目,氣勢洶洶。一見肖小俠前來,便上前說道:“姓肖的!你今天若不將千山寒江冷麵老兒的行藏說個明白,我們斷難善罷干休。”
肖小俠此時手中還提著沒有劍鞘的碧雪神劍。此時提劍在手.情勢自然不同,肖小俠不顧來人,先將碧雪神劍拋擲於地,拱手說道:“諸位深夜尋找在下,是否系奉貴掌門卿雲道長之命?”
四位道人當中的那位昂然上前一步,說道:“為大師伯報仇,為武當派任何一位弟子之職責。”
肖小俠笑道:“如此說諸位並未奉命行事,如此在下可以奉告諸位,諸位找我尋仇,太過武斷。肖承遠與武當派素無瓜葛,諸位這尋仇兩字,是否太欠妥當?”
那道人叱道:“你與冷麵釣翁老鬼有舊,當不會假。何況冷麵老兒行兇武當之事,你也有關聯,但能脫身自淨否?”
肖小俠長嘆一聲,說道:“諸位在武當派門下地位已是不低,功力修養當不能與江湖道相提並論,當不致如此不明是非,不分輕重。”
那道人聞言怒叱一聲,“你敢狂言教訓?看招。”
人說“看招”右手一揚,當胸平提,疾推一掌,這一掌似平淡無奇,但是卻是硬招式,暗藏大力掌法,勁力霸道,來勢疾速。
肖小俠偏身一閃,口裡說道:“諸位當知目前面臨大敵,應當同仇敵愾,共對魔頭,何必此時此地同室操戈?即使在下與貴派有仇,留待來日亦有清算之時,各位以為如何?”
肖小俠如此臨招避不出手,而且還和顏悅色說明.已經極盡謙讓之能事,這四位武當派的羽士如果能夠稍稍思慮一下後果,以及稍一為當前局勢著想,便不會如此莽然無端尋仇於肖承遠小俠.
無奈這四位羽士在武當派曾受問雲道長武功上親自指點之恩,所以,對於問雲道長的慘死,梗於心中,始終未忘。及至臥雲道長回山,卿雲道長在今日迎賓館前的說話,如此一知半解的便認定肖承遠就是仇人,這才深夜前來尋仇於肖小俠。正巧肖小俠離開綠憶姑娘房內,一見有人便擰身而追,如此雙方對面,四位羽士便成了鐵打的心腸,任憑肖小俠如何說明,毫不改變要向肖小俠報仇之心。
一則武當派這四位高手對肖小俠知之不深,雖則宏清大師曾經當眾一再推祟,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