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絕姥姥突然呵呵笑道:“偌大南海,舍此則尋來不易,憶兒不妨駕舟引導。七海飛蛟果真蓄意可惡,可拘之回來,再作定奪。”
口口口
七海飛蛟秦光炎一見對面來船除了船梢上那位小姑娘懷中抱著那個碧玉琵琶似曾相識之外,沒有一個是自己所認識的。七海飛蛟畢竟是陰沉機智的人物,覺察對方能黑夜駕舟飄洋過海,尋到了七海幫來,不僅是武功高強,而且對於七海幫的一切,也必然瞭解。當下不動聲色的昂然屹立,沉聲問道:“肖朋友!夤夜駕舟來到島上,有何高見相告,秦光炎謹此敬聆。”
肖小俠一見七海飛蛟沒有讓自己一行人進去的意思,便微微笑道:“在下遠道而來,強龍不壓地頭蛇,即使有任何要求,秦總舵主還不敢接下嗎?何必如何劍拔弩張,又豈是秦總舵主待客之道?”
肖小俠一席顯得咄咄逼人的話,七海飛蛟為之愕然一頓,稍停半響,一陣嘿嘿冷笑,說道:“任憑尊駕舌底生蓮,七海幫自有規矩,若不說明尊駕來意,在下歉難接待各位。”說著話身對周圍執火張弓的人,揮退一段路。此舉表面上看來,是稍緩緊張局面,實則無疑告訴肖小俠:“你要輕零妄動,便是自討苦吃。”
肖小俠回頭望了望綠憶姑娘一眼,繼而依然抱拳說道:“既然秦總舵主礙於貴幫幫規,在下只好就此請問秦總舵主手下曾見過三位年輕的相公,駕船來到南海?”
七海飛蛟聞言一驚失色,但是,他立即就恢復鎮靜,敞聲呵呵大笑說道:“南海之大自是比不得三江五湖,區區三個人何異滄海之一慄,在下到何處一見?”
肖小俠早就察出這位七海飛蛟心有玄虛,便也冷笑一聲說道:“尊駕言不由衷,愧是武林之輩。”
七海飛蛟一沉臉說道:“肖朋友!你休要上門欺人,秦光炎不為己甚,否則,哼!……”說著話,閃電旋身,撲地一掠,疾展精絕輕功,從船上一貼水面向港內橫掠而去。
肖小俠喝道:“話未說清,總舵主要到何處?”言猶未了,從船上一個“靈鵲渡橋’,流星一點,只一閃之間,掠過四隻大船,在七海飛蛟面前站住。
七海飛蛟自認自己除卻一身水上功夫之外,這輕功造詣可以傲視武林,方才如此盡力後撲,成心顯露一手,沒有料到自己身形未穩,人家早就搶在前面,攔住去路。七海飛蛟一驚之後,霍然退後一步,胸前刀光一閃,鵝眉分水刺橫在胸前,說道:“尊駕意欲伺為?”
肖小俠微笑自若,飄然而立,毫不介意地說道:“三位年輕相公現在貴幫何處?總舵主何必匿而不宣?”
七海飛蛟此刻心裡不住地盤算:“手下張弓引箭,都是投鼠忌器,不能動手。不若先撇過此人,一頓弓箭,射他們回去,再作以後打算。”心裡在想,手裡鋼刺一晃,冷笑說道:“肖朋友!你是不到黃河不死心,七海幫不給顏色看,你倒是糾纏不休。”話音未落,七海飛蛟早就長身進步,左手一帶眼神,右手鵝眉分水鋼刺,閃起寒星一點,撲心便刺。七海飛蛟一身功力極為不弱,鵝眉刺又是短兵器,貼身遞招,極為快速,招到人到,令人眼神為之繚亂。尤其是在船頭動手過招,腳下慌忙不得,稍有閃失,便要落水。
肖小俠輕笑一聲,朗喝道:“來得好!”
七海飛蛟撲身進招,招式不老,可是,鋼刺未及變式,對面人影已經晃然不見。正自一愕之際,身旁一陣風響,趕緊鵝眉刺一護面門,雙腳交叉一點,旋風疾轉,倒退四尺。留神看去,迎面俏立的卻是一位亭亭玉立的姑娘。
風目含威,秀眉帶怒,說道:“姓秦的!憑你這種三腳貓的把勢,也配動手。”
七海飛蛟無暇顧及眼前分明是個年輕相公,一變而成為風姿秀麗的姑娘。更不答話,震腕滑步,人走偏宮,右肘疾回,一式“白鰻戲水”,徑扎姑娘“笑腰”大穴。
肖承遠小俠在七海飛蛟身後笑道:“薛姐姐!此人內心有詐,姐姐手下留情,請留活口。”
薛明霞輕笑一聲,應道:“承弟弟放心。”人在說話,身形卻自一閃,柳腰微錯,斜地裡卻以分毫之差,貼著鵝眉刺欺身反進。左手玉掌微舒,極其巧妙地向著七海飛蛟的右臂“曲池”,拍出—掌。
秦光炎自南海混字號以來,不少專走水鏢的有名鏢頭,都喪生在鵝眉鋼刺之下,自視甚高。雖然後來受制於二絕姥姥,時時心有未甘,沒想到今天遇到這樣一位年輕姑娘,竟在談笑之間,空手過招,視自己如無一物,這份羞憤.引起無名火起三丈。
當下一撤右手,避過薛姑娘一掌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