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濟大師也邁動步伐,迎上前來,肖小俠槍上去落地一躬,元擠大師伸手一把挽住,笑著說道:“肖小俠專為武林蒼生,不辭千里奔波,老衲當延為上賓相待才是正理,小俠若如此執禮相見,老衲倒是於理難安。”
肖承遠小俠恭謹地答道:“大師武林前輩,肖承遠末學後進,禮不可廢.”
元濟大師低喧一聲佛號,朗然說道:“肖小俠!神功蓋世,而毫無倨傲之氣,天之奇才誠屬難得.老衲今日但以武林同道相交,小俠不要過於拘泥才好.”
肖小俠也朗然道:“如此恭敬不如從命,晚輩遵從大師法諭就是。”
元濟大師這才呵呵一笑,伸手挽住肖承遠小俠,走進山門。
少林寺真不愧是十方香火,敕建叢林,規模之大,建築之宏偉,令人歎為觀止。寺內僧人少也在數百近千之眾。可是,此刻靜悄悄一片,極少有人走動,縱或有人走動,都是井然有序.列默無聲。遇見元濟大師,都遠遠地合十退立一旁,讓道為禮。僧人舉止行動,與其執禮之恭,都說明少林寺之所以領袖武林,有其原因。
元濟大師攜著肖小俠不走正殿,轉入側邊,穿甬道。過天井,走了一段路.突然進入一個別具風光的天地。
綠柳已成蔭,修竹三五竿,淺草池塘,巧堆山石,另有竹椽茅舍,掩在柳蔭深處,儼然少林寺中另有一個世外桃源。
肖承遠小俠隨著元濟大師來到這茅舍之前,迎面橫額,龍飛風舞四個大宇:“無我自在。”
肖小俠止住腳步,仰頭向元濟大師說道:“這是大師清修之地,晚輩俗人如何能擅入?”
元濟大師忽然呵呵笑道:“肖小俠!這確是少林寺的禁地之一。人但知有少林寺綠瓦紅牆,簷牙高啄的宏偉佛殿,從無人知道有此茅舍竹椽的寺後小築。這是老衲平日靜坐之處,小友俠間奇才,不在此處,無以待客。”
肖承遠小俠知道元濟大師是一片誠心,便稱謝而入。
茅舍不大,收拾得一塵不染,室中僅設一榻橫陳,榻前矮几,上置香爐,嫋嫋輕煙,淡淡檀香,使人有超凡脫俗之念。牆壁上,懸掛一白絹糊裱掛軸。上面卻是空白沒有任何一字一畫的痕跡。可是兩旁卻掛著一副淡墨對聯:上聯;入世即是出世,下聯:我心便如佛心。
元濟大師笑道:“空街為止壁,一榻橫陳,小俠當不以此簡陋相待,引以為意。”
肖小俠連聲應道:“此處小築,誠為人間淨上,至此無憂無我滌盡凡心。大師以此相待晚輩,至感榮寵有加。”
兩人相對在榻上坐下,大師慨嘆道:“肖小俠一諾不移,不遠千里跋涉關山而來,可惜來的不是時候。”
肖小俠聞言—驚而起,拱手說道:“晚輩不僅南去苗疆,而且北上出關外幹山寒江之濱,數月風塵道上,未曾休息,即兼程前來嵩山拜見老前輩,以老前輩之意,晚輩晚來—步.錯失良機嗎?”
元濟大師搖手說道:“肖小俠休要誤解老衲之意,小俠兼程遠道.鞍馬勞頓,僕僕風塵,只為與老衲當初一言之諾。小俠此來嵩山老衲既感且佩,安能相責於小俠。老衲所言不是時機係指本寺而言。”
元濟大師說到此處,神色黯然.面容沉重。忽而又展顏笑道:“茅舍小築,最宜煮茗待客,小俠來此,老衲禮應先敬一杯。”
說著走到茅舍後面泥爐瓦壺,倒出清茶兩杯,其香沁脾.飲時兩肋生風。肖承遠小俠飲畢,大讚香茗為生平所僅見。
元濟大師笑道:“嵩山之頂,產茶一株,名曰云霧,以去年雪水煮之,並且配以泥爐瓦壺、松子為薪.才能得此佳味。”
說著,突然元濟大師又一正顏說道:“瑾以一杯香茗,向肖小俠致以歉意,少林僧人此刻正如驚弓之鳥,稍動即飛,所以小俠來時,才引起如此誤會,甚至不惜擺出本寺群鬥之羅漢陣相迎,此事說來。誠為少林寺之不幸。”
肖承遠小俠對於元濟大師的話,足感到驚詫的“少林僧人已成驚弓之鳥”。當時禁不莊介面問道:“大師請恕晚輩放肆,有—點未明,敢請問於大師。少林寺領袖武林數十年,迄末衰微,為當今武林泰山北斗。昕大師之言竟會有人前來少林寺攪亂生非,此言若非出自大師之口。晚輩斷難相信。”
元濟大師長嘆一聲,良久說道:“沂山海惠寺之時,老衲曾與小俠作推心之談。當今群魔並起.正消魔淺,已有不可一時之概。海惠寺即為一例。所以,老衲才深切痛覺,當前武林如果不能捐棄門戶之見,謀求團結,則危機指口可待。老衲敬聆小俠神功之餘,更深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