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飛毯上面,一邊賞花,一邊品了一口清酒,她不好酒,可在春日裡小酌,也是別具情趣。
最近浮空城發展得很快,已經顯現出蓬勃的生機,不少出師了的學徒們開始自動自發地在當今天子的支援下,大肆向外發展,浮空城下的幾個東海上的小島嶼,還有天津衛這邊,差不多全成了浮空城外圍的小城鎮,具有浮空城特色的魔法手工作坊,實驗室,各類商鋪,比比皆是,每日的客流量簡直都快要超過京城或者出海口等諸多大城市了。
芷雲對此是樂見其成的,不過,到也算不上有多關心,她最關心的是分派去海外探查各種礦藏,收集魔法材料的人員,不過,這事不能著急,要慢慢來,這是長期的事業。
畢竟,現在屬於無主之地的地方還好,例如澳洲,芷雲直接派人過去佔地就成,可是,已經發展起來的諸國,就不能草率行事了,學徒們大多是組成商隊,帶著自己這邊的特產去和對方交易,順便按照智腦給出的地圖尋找還沒有被發現的礦產資源。
芷雲和歐陽只是法師,主要目的為收集有用魔法材料,好輔助自己的修行,兩個人都是不知道活了多少年的成熟男女,不是小孩子,更不是那種喜歡稱王稱霸,到處發起戰爭的所謂憤青,可以用和平的手段達到目的,他們就不可能用更麻煩的,犧牲更大,代價也大的戰爭手段去禍害世界。
再說了,兩個人的壽命綿長,時間都很充沛,現在擁有的資源也多得很,可著勁兒地用個百八十年都用不完,他們完全可以慢慢來。
微風吹拂,飛毯在半空中晃晃悠悠地四處飄蕩,讓人有一種昏然欲睡的愜意。
將剛剛閱過的,弘昊和弘晝寫來的信件,疊好收進小巧的玳瑁箱子裡,芷雲勾了勾唇角,舒展開四肢,想起弘昊信裡顯露出的風趣幽默,一顆心算是放下大半。
弘昊被立為太子,隨後馬上就被歐陽扔到六部當差,說是當差,實際上主要是學習罷了,整日裡除了閱讀六部歷年的文書案卷,其實並沒有太多的事情可做,看那些案卷,是件很枯燥的事情,一般人大概沒有那個耐性。
好在弘昊生性沉穩,而且極有責任心,一旦決定了做一件事,那便是認認真真,一準要做到最好,所以,這些日子不但把近年的案卷全翻閱了,就連十幾年前的陳舊案卷,也不曾放過,而是分文別類地歸納整理,準備一點一點地‘啃’完。
他這種態度,到讓對他頗多審視的六部的官員們很是滿意,覺得這個皇太子不是個浮躁人,應該能擔得起重任來,本來一些還對萬歲爺過早立太子持懷疑態度的滿漢大臣,到也因此而放心不少。
相比於弘昊的忙碌,弘晝就舒服得多了,這小子現在稱霸整個上書房,在皇宮裡仗著歐陽的寵愛胡作非為,經常氣得先生們吹鬍子瞪眼,幸好這孩子死活不要伴讀,要不然,以他的性子,做他的伴讀的可憐孩子估計用不了幾日就要被打爛了手掌。
不過,弘晝到並非蠻橫無禮之徒,只是太淘氣而已,歐陽寵愛他,不想拘了孩子的性子,就難免多有放縱,先生們看在他嘴巴甜,會說話,會哄人,再加上身份高貴的份上,到也不至於真和他置氣……所以,弘晝在皇宮的生活是非常自在的。
相較於弘昊、弘晝兩兄弟在京城裡混得風生水起,齊妃李氏就不那麼自在了,她本來滿心滿眼地期盼著弘昀或者弘時能夠立為皇太子,可現在一下子失去了希望,再加上弘昀性子溫和,喜讀詩書,最好吟詩作畫,對那把龍椅卻是毫無興趣,或許應該說,弘昀這人很有自知之明,因此,弘昀對齊妃的某些動作很是憂心,見了面難免要勸說幾句。
齊妃明明一心為兒子謀劃,到頭來卻得不到長子的支援,心裡能舒服得了嗎?每一次和弘昀談話,弘昀到不著急,可齊妃卻時不時把自己氣得半死。
至於弘時,他到很有野心,對權力嚮往得很,也算是能明白他額孃的心思,可弘時媳婦卻不怎麼買李氏的賬,雖然大面上對李氏也是恭敬得很,可好幾次李氏往弘時房裡添人,都讓三福晉給不動聲色地打發了。
萬事不順,脾氣又不能衝著兒子還有兒媳婦發,李氏怒火難消,難免就會遷怒到身邊的奴才們的身上,動不動就大肆找藉口懲罰人,弄得她身邊伺候的宮女太監們人人自危,戰戰兢兢,整個景仁宮的氣氛變得越來越詭異。
當然了,齊妃怎麼樣,我們芷雲是不關心的。
“主子,這是何清替林姑娘送來孝敬您的,您瞧瞧。”七月笑眯眯地捧著個食盒乘坐著飛車一路追上芷雲,把食盒小心地擱在飛毯正中央的琉璃茶几上。